第33 沉御二次转手,对方真是顺风车?(彩蛋亲王府造作 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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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老大,你们这船是不是只有一条航线的呀?哦……是只接这两个渡口往来的是吧……那你们这里还有别的船吗?不不……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来找人的,喏,你看看这画,可有见过这人?……” 方琢坐在小渡口边的一个石桩上,不远处不断地传来小五咋咋呼呼的问话声,他听了只觉烦躁,是从心底最深处涌起的,那种把满腔悲苦与暴怒一口气憋住的感觉让他也不时胸闷恶心。 他的状态只比方织好一点,但也毫无食欲,全身透体地寒,四肢发麻抽搐,就像是生吞了一朵乌云,在他身体里欢快地打雷闪电。重重幻影黏在他的视线里,向他释放着寒凉恶意的目光。 要不是还有信念支撑着,他觉得自己随时都会直接跳进江里,就这么结束生命。 段峙看他一个人闷坐着,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忽地感觉到面前的人猛然一抖,几乎是瞬间戒备地抽出剑来。他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并无恶意,方琢冷冷地将剑按下,继续对着江面出神。 段峙在他身边的木桩上坐下,尝试着和他谈谈心:“别太紧张了,至少我们的猜测是对的,他们往琼凉去了,织影在那里,说不准已经被救下了呢?”方琢面无表情,跟没听到似的,完全忽略了他好心的安慰,段峙讨了个无趣,憋了半天,闷不做声地走开了。 他走到小五那边,想听听船老大有没有透露什么消息,正听到他说:“诶,不过要说奇怪的人也是有的,也就前个儿下午了吧,两伙人来我这要渡江,人还都不少,我这小渡口哪一次载过这么多人,也就图新鲜多看了两眼,那两波人白日里还蒙着脸,遮遮掩掩的,倒像是躲什么人来的,一言不和要打起来。结果嘿,您猜怎么着,那两伙人竟是认识的,倒像是仇家……” 小五正兀自思索着,忽地被突然出声的段峙吓了一跳:“莫不是劫九皇子那伙人和四王爷遇上了?那可糟了!” 方琢耳朵一动,朝这边看过来,胃里翻涌的恶心感猛然剧烈起来,他捏着拳头生生受着,深吸一口气,熬过了那阵难受劲。他捂住心口,低声自言自语:“哥,我会完完整整带他回来的……” 他站了起来,像是突然有了些力量,灵活地翻上船老大不大的渡船:“不等我们的船了,现在先走,追!” 两天前 沉御所在的车队一直在绕山路,自称“沉复”的“沉公子”队伍里有个擅长易容之术的人,一行人改头换面,逃脱搜查,一路循着山道往南行。 沉御自然也被改造了一番,修细了了眉毛,又改换了脸型,硬是将这张脸画得愈加雌雄莫辩,绝美倾城。凭他纤细的身子,便说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娇娥也大有人信。 一直行了大半日,到了下午,这车才堪堪停下了,沉御往窗外一看,这是要过河。 黎泉和琼凉仅一河相隔,其间的渡口更是数不胜数,但要说没有官兵驻守、没有各大势力眼线盯着的渡口却又只有寥寥几个,这片地段远离城镇,方圆几十里就只有几个小村落。 只有一条小渡船,连马车都只能一辆一辆地渡,因此这处的渡口便鲜少有人光顾。 而他们到的时候另一伙人正排队等着船老大一趟趟运送马匹,那伙人穿着朴素低调,马匹倒是一等一的好。 沉复派人去交涉,务必让他们的人先过,没想到他的人居然被对方嚣张地打了回来,沉复哪能受这个气,况且追兵在后,也容不得耽搁,他便叫手下用王爷府的名头压人。 没想到这次手下回来得更快,身后还跟了几个大汉,一个个状似罗刹,镇住了这辆马车,凶神恶煞的,边上的人哪敢上前来。最前头那个蒙了面的径直掀开了车帘坐进来:“我听说……谁是亲王府的人?” 沉复在听到他开口的时候就傻住了:“王……王爷……” 沉御听得这个称呼,瞳孔一缩,下意识地看向那个汉子。他与四哥许久未见了,最近的一次应该是一年前先帝崩逝时看过一眼,这若再不算,便足有三四年未好好见面了。 这个汉子扯下了蒙面,露出与沉御有三四分相似的脸庞,眸子野狼般锋利地摄住了隐隐发抖的沉复:“哎呀呀,巧了,这不是陈策士吗?怎么?本王的亲王府遭人血洗,数百守卫一个不留,你怎地没死在里头?” 他越想越气,一把揪起了沉复的衣领,那眼神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本王信你,任你在王府中布置机关!你他妈给老子惹了什么事?” 他每个字都是咬着后槽牙蹦出来的,一拳将他揍得撞在车厢上,打歪了脸上的易容物,沉复慌慌张张地捂住脸,缩在角落里,任四王爷一脚一脚狠踹在他身上也不敢反抗,想来他之前未对四王爷摊牌,反而是用了这么个策士的身份潜伏。 “狗崽子!娘的!害得老子还要奔逃,折了老子这么多人,你他妈是放外人端了本王的王府吧!” “王爷!王爷,啊!!息怒啊!是华凉堂的人干的……您留的人哪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反了与我们的盟约,这是铁了心地跟您过不去啊!” 四王爷沉萦气得呼呲呼呲喘气,听他这么说又踹了几脚:“华凉堂!你他妈诓老子呢!他们惹恼本王有什么好处!” 沉复见他不信,继续祸水东引:“嘶……一定是跟其他皇子有了牵扯,要将您打压下去啊!坛磁山的事也是他们捣的鬼,您书房中留了多道机关,这坛磁山的地图也是其一!您可一定要相信小人的忠心呐!他们在亲王府里大肆杀人定是早有预谋!” 沉御听了全程,看向沉复的眼神都充满了鄙视,当真是能屈能伸,小人嘴脸,这谄媚的姿态可真娴熟…… 原先沉萦对于幕后之人是华凉堂还半信半疑,毕竟他们没有必要做得这么绝情,完全不怕他蓄力报复,但路上却是听闻华凉堂丢失了一件重宝,那时间上正好吻合…… 他又狠狠对着他的背踹了一脚,将他踩得嗷嗷乱叫:“你莫不是以王府的名义偷了华凉堂的什么东西?” 听到这个,沉御眼睛一亮,看向了四王爷,方织果然在找他! 沉萦感觉到了那道目光,这才看向了车厢中的另一个人,瞅着那张似曾相识的脸看了一会,眯起了眼:“这位是?” “这……”沉复不知道这兄弟俩感情如何,不敢说出沉御身份,看了看那张清丽中带着几分娇俏的脸,此时保命要紧,只得将他卖了,言语中还不忘咬华凉堂一口:“这是华凉堂堂主的宠妾,他们堂主都出现了,这事铁定是他们做的!” “哦?这么说真是华凉堂捣的鬼……”沉萦咬了咬后牙,将碾在沉复腰间的脚收了,姑且算是放过了他,开始仔细端详起沉御的面庞:“宠妾?我倒是觉得,这位像是我的一个故人……” 在场的两人心里都是咯噔一下,只听得沉萦幽幽开口:“这张脸,这身气质,倒是与奉和公主有几分神似……” 沉御蓦地松了口气,好在没有认出他来,毕竟他们许久没见,他的模样也长开了,连他都快忘记四哥的样子了,再加上易容,四哥认不出也很正常。 此时被当做女子便当做女子吧,沉萦可是知道自己与哥哥关系好,若是拿自己去威胁哥哥就麻烦了。 沉萦十分没有风度地揪过沉御的头发将他扯到眼前:“哼!华凉堂这背后阴人的狗东西!既然如此,便将这女人送给织影楼!他们与华凉堂不是作对已久了吗,相信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折辱华凉堂的机会!” 沉萦这人脑中没什么谋略,做事只管解气,怎么爽快怎么来,又蠢又迟钝,不然也不会连沉复都看不破。但这样的人偏就是热爱武学、钦佩强者,带兵打仗特别猛,那时要不是没有人手,应战匆忙,又得知后有堵截,他定不会临阵脱逃,只会莽到底。若是给他一支大军,他说不准真能从封地一路杀上都城。 沉御被他扯得狼狈不堪,这种类似羞辱的动作让他很不舒服,可听了他的话,却是瞪大了眼睛,心上一喜,心道还有这等好事? 他也知道心思不能表露出来,面上便装出恐惧挣扎,惊慌地挣开他,将身子往角落里滚。沉萦倒也没起疑,姑娘家家的遇事慌乱点正常,即便这女子看着有些英姿风骨,女人毕竟还是女人。他不屑地哼了一声。 沉复见他面露害怕的样子,却是松了口气,好在九皇子与四王爷不和,否则自己恐怕就糟了。 这时外头有人禀报四王爷,他们的马匹都运过去了。趁他们都往外看的间隙,沉御侧躺在边角,用绑在面前的那只完好的手小心地将玉埙收入掌中攥好。刚刚这么滚了一圈,压到手上伤口疼出了一身的汗,好在东西还是到手了。 沉萦听了汇报,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沉御拎了出来,丢到船上。 沉御磕到了肘子,疼得不住抽气。四王爷想了想还是对沉复不爽,让手下把他们的马车都卸了,抛进江里,马也通通放跑,将他们留在这岸边有苦也不敢说。 沉御坐在渡船上,看他居然这么地就解气了,简直无话可说,这报复行为,可真是幼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