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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你#¥%¥@#¥……”陈菁在职场磨炼这几年别的不说,嘴皮子可够利索,一通问候父母祖宗以及各种器官的话弄得陈阳西大为惊叹, “姐姐,”剥了颗荔枝递上去,陈阳西一脸膜拜, “陈阳西你离她远点儿!”谢风抵着门吼,这女人要是把陈阳西也折腾疯了那他彻底没活路了。 “姐——我特崇拜你骂人的功夫,教教我呗,”陈阳西不理谢风,靠着一脸纯真把陈菁哄得花枝乱颤,也不急着堵谢风了,俩人双双回屋去探讨技术层面的话题。 谢风长舒口气,打开门缝瞅了瞅,大毛还跟门口蹲着,拖长了舌头不停粗喘,谢风一伸手把它拽进来,“干爸给你洗澡,过来!” 也不知哪来的干劲,谢风听着卧室里断断续续传出的笑声,忽然心情大好。 晚上三人一块儿吃饭,谢风一开始坚决抵制,说看见陈菁就吃不下饭,谁知道陈阳西胳膊往外拐,一中午时间整个让死女人收买了,飞快摆好三双碗筷,招呼陈菁就座。 “姐,尝尝我的手艺,” “我同意你叫她姐了么?”谢风瞧见陈菁意气风发的样子就上火,这女人是他心里的一个疙瘩,长大后的谢风很多次怀疑他对女人逐渐失去兴趣的原因全拜她那一巴掌所赐。 “谢谢阳西,”陈菁笑得快溢出水,眼睛一瞟谢风,视若无睹。 “喂,谁让你这么叫他了,”谢风瞪她, “怎么的?你没叫过?”陈菁不服输,谢风也是她心里的一颗钉子,想当初她一邻家少女纯真无邪,却让这二椅子毁了初恋,想不恨都难。 陈阳西一句话不说,咬着筷子看他俩斗嘴,谢风终于举了白旗,“吃饭吃饭,再长几斤肉哈,” 陈菁一高跟鞋踹过去。 地球的另一端,徐海身处的土地与谢风和陈阳西相差七小时。他们那边已经满天星辰,而徐海还在一片艳阳下行走。 佛罗伦萨,张小阳当年学的美术,画一手好画,于是高考完选择来这儿继续深造。说深造有点矫情,其实他那时候不愿离开中国,事情也很简单直接,就因为他爸妈发现这根独苗苗歪了,毁了,不肯让他继续在那儿和某个不知是谁的男孩干些败坏家风的事儿,所以逼着打着让他出国。 老两口一辈子攒下的积蓄全花在儿子身上,以为把他送得远远的就能断了他心里的念想。张小阳也顺了他们的意,并非为了父母,而是两个少年终究没能撑下去,巨大的莫名恐惧没能让他们坚持一辈子。 放开手的时候谁也没有说话,张小阳耷拉着脑袋走了,徐海站在门口看他,心里疼痛难当,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后来徐海想,要是他当初鼓起勇气说句我爱你,张小阳会不会就不走了。 佛罗伦萨还有个好听的名字,翡冷翠,挺诗意的。张小阳也是个诗意的人,那孩子满脑子山啊水啊,童话故事什么的。 有次他们那幢大院停电,两家大人都不在,张小阳夜里怕黑,摸到楼梯口叫徐海。后来徐海把他领回家,躺在床上给他讲故事。 故事名叫,具体讲的什么徐海忘了,只是当最后小王子决定回去找他的玫瑰花时,张小阳紧紧扯着徐海的衣服问,“那小狐狸怎么办?” “小王子最爱的是玫瑰花,小狐狸只能留在那片麦浪里,”徐海按自己的理解告诉他。 张小阳没说话,他睡着了,徐海阖上书,也背过身去闭了眼睛。 坐在机场大厅喝了瓶水,徐海拿好行李准备出发。在这儿停留了一星期,终究还是没能敲开Brain家的门。那么多年,陪在张小阳身边照顾他,呵护他的人不是自己,如今又有什么理由出现在他面前。 尽管出现了张小阳也看不见,他还在睡,还在梦,梦里不知道有没有玫瑰花,可身旁一定有小狐狸。 作者有话要说:我挺喜欢小王子这个故事,玫瑰花是小王子不懂爱时的初恋,而小狐狸是后来教会小王子如何去爱的人 第九章 谢风开会途中收到条信息,他当时就想把手机从十六楼扔下去。结果各部门经理汇报完轮到他时,大脑短路三秒,面部表情十分有威慑力,总经理还算和蔼,问他是不是不舒服,谢风赶紧扶额点头,说病好几天了,原以为没大碍云云。 总经理示意他可以先休息,谢风立马冲到卫生间拨通陈阳西的电话,“喂!刚你说的是真的?!” “嗯啊,陈姐让我跟你知会一声...”陈阳西在街边咖啡屋叼着根雪糕,四处张望, “你可得给我堵住她,那女人疯了吧!!!”谢风低吼,死女人竟然想暂住他家,三室一厅的公寓让陈阳西占了一间,大毛占了阳台,剩俩间都不肯放过,真当他耶稣佛祖救苦救难了。 “她回家搬行李去了,估计一会儿就到,” “陈阳西,” “嗯?” “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想拦她?” “......”陈阳西差点儿呛到,咽咽口水说,“她还给租金呢,” “我缺钱么?”谢风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你别给我添乱啊,那是我的房子,谁同意让她住了,” “卧室空着也是空着,陈姐以前不和你认识么,你这人真小气,”陈阳西满不在乎,他烦死谢风画地为牢的德行,感情这世界全是沙尘暴,就他那块儿地纤尘不染,碰都碰不得。 “不是小不小气的问题,我不喜欢,”谢风真有点上火了,似乎一扯上陈阳西,他就没不上火的时候, “慢慢习惯就喜欢了,陈姐挺好的啊,她还给我买衣服来着,”陈阳西低头看了看身上印着阿童木图案的T恤, “......你能不替我擅自做主么?你能干什么前先问问我的意思么?你能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不给我添乱么?” 电话那头忽然沉默了,谢风烦躁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有些扭曲,很陌生的表情。 “不能,”陈阳西强笑着回答,眼睛在谢风看不见的地方微微眯起,有点酸,有点痒。 “啪”,电话断了,谢风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连他也搞不懂怎么就生那么大的气。胸口像堵了块石头,搬不开砸不烂。他不喜欢有人试图改变他的习惯或想法,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