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棣回援,登时吓得差点爆了裤裆。 “这是怎么回事——!”李景隆骇然大叫道,吓得魂飞魄散。 李景隆大叫道:“宋大人呢?!逆贼如何会到这里来了!” 李景隆捂着肚子不住叫唤,部下更是不知所措。 “你们——你们先走开!”李景隆霎时间面色变得极其古怪,四下寻求方便之地。 同一时间。 “舅爷!”三保焦急地在火海中四处乱闯,不住叫嚷。 云起道:“这儿这儿……” 一匹惊马嘶鸣着高蹬前蹄,于背后朝云起冲来! 三保手执弯刀,横空一抡,勾月般的刀锋所过之处,将那高头大马卸成两半,利落甩去,刀锋上血珠如雨。 “舅爷!快走!”三保松了口气,奔到近前。 云起哭笑不得道:“大军还在前面作战,要走去哪?” 三保道:“输定了!快逃罢!” 云起却是半点不怕,眺望远处的北平,揶揄道:“要逃也是朝着对面逃,且先看看战况如何再说。” 云起却是打着另一个主意,虽说李景隆是条废柴,正常计较决不是老姐的对手。 然而这五十万人实在太多,如蚂蚁般一哄而上,杀也杀不完,云起尚且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若李景隆胜了呢? 南军一胜,徐雯,拓跋锋等人决计无幸,必将被擒,到了那时,自己的监军之位便极其重要,不说保住拓跋锋与徐雯等人的命,趁乱偷偷放走俘虏是可行的。 云起小算盘俱已打好,只希望不是最坏的那个结果。 三保护在云起身前,紧张地看着远处战局,及至西面挑起了朱棣,朱权两兄弟的王旗,主仆才真正地安下心。 云起正要再说句什么,刹那间围攻北平张掖门的南军尾部发生了骚乱,继而大溃,千军万马一齐朝着平原上狂奔而来! “不……不会罢。”云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败象一成,南军数十万人竟是转身逃跑,前阵还在拼死决战,殿后军已人心惶惶,散进了荒野。 朱棣率军猛攻,恰好迎上逃跑的败军。 朱权却是带着另一支部队前来冲击南军大营! “快跑——!”云起惶急道。 兵败如山倒,这下才是真的要逃了,否则半夜三更,被自己人砍了那才叫冤枉。 然而云起携三保一面没命狂奔,心内仍然疑惑不已。 李景隆的指挥差到这程度?前方还在攻城,后方就管不住自己人了? 北平城外杀声震天,弃尸盈野,城门处仍有十万人在酣战,城外却是丢盔弃甲的逃兵,形成了史上最壮观的战争奇景。 云起不知道,李景隆并非管不住手下,而是没在管。 因为李景隆自己也逃了。 拓跋锋杀红了眼,与朱权大军汇合后,讨来朵颜三卫的指挥权,朝着败兵衔尾追杀,如同出笼的野兽般不受控制,直将南军追出十余里,到了天色蒙蒙亮之时,方停下了追杀,将俘虏集中起来,亲自挨个询问。 其中还很有几个是拓跋锋曾经见过的面孔。 “你们徐监军呢?” “徐云起呢?” “锦衣卫的徐副使呢?” 战俘俱是茫然以对,不知云起去了何处,拓跋锋问了半天,狂暴地吼道:“徐云起呢?!” 副将吓得不知所措,忙出言道:“拓跋将军……” “都杀了!”拓跋锋疯狂地大吼道:“杀了!” 拓跋锋竭力抑制住心内的嗜杀感,闭上双眼,深深吸了口气,逐渐平静下来。 拓跋锋负手于背,两脚略分,站于南军的大营外,体内太极真气运转一个周天,消除了不安的狂躁。 一轮旭日升起,红光洒满大地。 拓跋锋睁开双眼,漠然吩咐道:“别杀了,放他们走罢。” 副将骇得魂不附体,结结巴巴道:“已经……已经杀了。” 拓跋锋转身拾起绣春刀,道:“哦,那把脑袋接回去。” “……” “传令,弟兄们先吃早饭,吃完饭,继续追。” 云起将手按在瞿能尸体的脖侧,沉吟片刻,道:“救不活了,三保去把瞿将军的大旗寻来。” 三保依言做了,云起又道:“我们一路南下,先把沿路败军收编,看看能交给谁,再作打算。” 三保那脸色甚是迟疑,云起问道:“怎么?不想帮朝廷的人?” 三保道:“依小的说,还是让他们自生自灭,逃去罢。” 云起笑道:“不成,绝不能放任他们乱逃。” “李景隆不知道死没死,主帅战死,部属逃亡可是大忌,按大明律法是要诛九族的。”云起解释道:“这些士兵们家有妻小,都在京城里侯着,前线传来军报,无论是逃兵还是投敌,家属便都会受到牵连,所以当逃兵还不如战死沙场。” 三保只得点了点头,竖起旗帜,远处溃军见到瞿字大旗,纷纷朝云起与三保身边靠拢。 云起又道:“若是我姐在指挥,定会吩咐不受降,将战败的南军一并杀了,这么一来,他们的家人还得可得个烈士家属的封赏,这里五十万人,连累了家人,便是两百万条性命,不可不救。” 天色大亮,云起与马三保收编了败军,沿路南退,此刻逃兵已成了没头苍蝇,又听说主将李景隆生死不明,只得盲目地跟着云起。 待得集结近万人,成了规模后,云起便传来各伍长等军中将领,将军权分发下去,又着令一改人等弃马步行,将行军靴摘下,或横或竖地绑在脚底,开始逃亡。 “分两路,一路沿着河走,不能上岸,必须在浅水区里走。” “另外一路跟着我,在上游汇合,去德州。” 三保疑道:“这是做甚?” 云起淡淡答道:“当逃兵也是讲究技巧的,打仗,小爷不成;逃跑,却是高手。” 铁铉设计 溃败的南军终于在云起的带领下稳定了军心,不再惶惶奔逃。 越来越多的败兵加入了这支队伍,跟随云起见山翻山,涉水搭桥地离开北平,悠然西去。 云起一副惫懒模样,嘴里叼着根草,骑马晃悠晃悠,浑没有半点领袖的气质, 一路上只当作秋游般走走停停,吩咐沿途掩盖踪迹,马蹄裹上棉布。 大部队必须沿着先行军的前进,不可踏错林径。殿后人员需混乱足迹,旧泥掩上新泥。沿途禁止喧哗,更禁止炊烟造饭,私自烤食。 在数名逃兵违反军令,被斩首示众后,士兵们方真正感觉到,比之盲目行军的李景隆,锦衣卫正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