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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看了他一眼,动作轻柔的替他将散落的发丝拂在耳后,柔声道:“应你。” 听起来像是在宠溺纵容不懂事的幼弟一般,但是黎砚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眼底的冷意。 清渊抱着黎砚转身不急不缓的走出了阁门,身后珩还想要冲上来,被凝娘伸手给拦住了。 “此时还要从长计议,当面冲突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说着,就给旁边的几个女子使了眼色,让他们强制性将珩给拉了下去。 清霄宗的一干子弟也跟着清渊离开,他们大多对今天的事一头雾水,只知他们的宗主忽然看中了一个少年,听起来似乎还是旧识,不过也有少数几个猜出了大概,比如清玄清芙二人,但他们也都选择了沉默不语。 论剑大会还是三日就要举行,修士都络绎不绝的朝蘅水城赶来,清霄宗子弟的住处谢春台之上。 朱榭雕阑,玉楼金阙,蜿蜒曲折的游廊立于碧潭之上,走动的界是月白长袍的清霄宗弟子。 “你们宗主在何处?” 开口随意叫住清霄宗弟子的是个绛紫裙衫的清冷女子。 “雪檀仙子?”被叫住的弟子脱口而出唤出她的名号,脸上似有几分慌乱。 雪檀柳眉轻蹙,“问你话呢?怎么不会回话?” 她看见弟子脸色紧张不安的神情,心中微微有些狐疑,眉头皱的更紧了。 “不知雪檀仙子找宗主有何事?”那弟子支支吾吾开始顾左言右了起来。 雪檀不耐的抿了抿唇,但还是开了口,只不过语气有些冷淡:“论剑大会快开始了,我有要事要和他商议。” 那弟子额上冷汗直冒,“宗主有事外出,等宗主回来我会禀告他雪檀仙子的事。” 雪檀脸色一冷,直接越过了他,直直的朝里面走去。 “仙子不可!” “还请留步!” 雪檀拂袖一挥,一股劲风袭去,只听她低声斥道:“滚开,不要拦我。” 她一路穿过游廊来到了谢春台深处园圃之中,待看清眼前的场景时,不由微微一愣,瞳孔猛的一缩。 只见亭台之中坐着一个轮椅少年,少年看起来苍白瘦削,身上披着雪白貂裘,尖细的下巴隐在细软的雪白绒毛之中,五官精致秀丽,似是有些神情恹恹的玩弄着手中的棋子。 而吸引人注意力的是他的那双眼睛,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带着些蛊惑人心的味道,漆黑的眼底似氤氲着水雾,只不过瞳孔无神,丝毫没有对焦的地方,不知在望向某处。 而他旁边则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道身影,清渊伸手将他拥入怀中,另一只手执着一本书卷神情专注淡然,怀中的人时不时不安分的动动身子,他便放下书卷无奈的摇摇头,随即凑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少年便仿佛被点穴一般浑身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作者有话要说: 当然不是真瞎啦哈哈~今天有点少,咳咳,因为还有个短篇也该更了,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填完【哭唧唧】 ☆、白切黑师兄的炉鼎师弟(十七) 雪檀手指骨节泛白, 微微攥紧裙衫,脸色苍白的直直盯着亭中的一幕,直到身旁弟子开口才回过神来。 “那人是谁?”她语气清冷,语气似不以为意,但脸上的神情却十分难看。 弟子瞥了一眼亭中的耳鬓厮磨的两道身影,似有些为难, 但最后还是支支吾吾的说了出来, “那是....宗主的道侣。” “荒唐!”雪檀听见这个称呼, 不由拂袖推开弟子,作势就要冲进亭台里, “他怎么能和凡人结为道侣,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清渊听见响动, 微微抬眸将视线从书卷上移开,看着面色不善朝自己的方向走来的紫色身影,唇角笑容渐渐消失。 “有事?” 温和醇厚的嗓音传入雪檀的耳膜之中,自带的温润语气让她稍微冷静了些,也知道她现在的举动有失风度, 于是深呼吸一口气,勉强露出个笑容,半开玩笑似打趣道“论剑大会召开在即,其余的掌门人都忙的不可开交,宗主倒好,闲着陪小宠物玩闹,看来你这个宗主倒当的清闲。 她语气娇嗔带着些调侃, 完全不似在旁人面前的清冷如高岭之花的模样。 她看见清渊怀里的少年不安分的动了动,他的眼睛似乎看不见,漂亮的桃花眼雾茫茫的一片,视线不知落在何处,只听他软声道:“是谁?” 清渊听见他说话这才有所动作,他动作轻柔的抚了抚他的黑色发丝,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意:“客人。” 雪檀听见这个回答不由心中微微刺疼。 那个盲眼少年又微微皱眉,似若有所思道:“这个声音我好像听过。” 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仙雪阁阁主,就是那个清高冷傲的女子,她应当是喜欢清渊,而且对自己似乎有不少敌意,想到这里黎砚不由轻轻勾了勾唇,也许他可以利用这一点。 “乖,我去会就回来。”清渊温柔的在他失神的眼上轻轻落下一吻,随即起身和脸色难看的雪檀一起离开。 黎砚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浓密乌黑的睫毛微微一颤,随即缓缓的阖上眼帘。 啧,不过清渊是真的狠。 夜阑人静,幽风簌簌。 屋内方台上摆放着精致小巧的玉器,红烛将要燃尽,朱泪随着柱身缓缓滴落在桌上,黛色帷幕微微掀起一角,露出榻上卧着的单薄纤弱身影。 他似乎十分难受,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细腻白皙的额上尽是冷汗,黑色发丝被浸湿散乱的黏在脸颊上,漂亮的桃花眼无神的望着床幔顶帐,喉咙里发出细微的痛吟声。 满月之期已经来临,体内万蚁噬咬的痛苦让他痛不欲生,经脉内灵力横冲直撞,身体也忽冷忽热,折磨的他无法安宁。 忽然一只温热的手拂上了他的脸颊,随即便感觉一股温和的灵力源源不断的顺着经脉输入体内,不知过了多久身体里的剧痛平息了些。 “这只能暂时缓解,治标不治本。”清渊动作轻柔的替他将发丝拢后,随即手上动作缓缓下移,指尖在他裸|露的肌肤上游走,神情缱绻:“你身体里的符印是谁下的?” 黎砚沉默不语。 清渊似不以为意,只淡淡一笑:“那你可知如何能解开你身体里的符印?” “如何?” 清渊狭长的眼眸微微一眯,唇角微勾,倾身在他耳边轻声道:“长霄印可解。” 黎砚闻言神情微微一怔,茫然的朝他的方向望来。 “所以你还不说吗?长霄印在哪里?”清渊轻柔舔了舔他白皙细腻的脖颈,这个动作由他来做竟然丝毫不□□,而他做这个动作时竟然也是慢条斯理淡然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黎砚咬了咬下唇,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