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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露出浅浅的笑容来。 “时间到了,人就该走了,我们能在游乐场里呆的时间,其实都不多。” 比起担心太多,比起权衡得失,比起恐惧选择之后的未知, 最重要的,不应该是自己下一个项目,最想玩什么吗? “我有段时间一直在脑补,假装自己真的去了游乐场里。”林久光坐直了些,自顾自的继续道:“就会想,有的人跟着潮流考试毕业结婚生子,就像跟着导游手册一样按部就班的玩。” “而像我这样想红想成名的,可能就是排在随机叫号的队伍里,想先去玩人最多的摩天轮。” 活着的意义,对他而言,已经不是为了把银行账户里的数字堆多少个零,也不是为了真的把奖拿全——那些都只是游园券上的附加奖励而已。 而其他媒体和路人的评价,似乎也已经无足轻重了。 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尽兴。 想红,去炒CP去做团综,去变着花样刷流量求代言。 想健康又快乐,拒绝那些应酬酒席,骂退那些不怀好意的金主,停止病态的节食,吃自己喜欢的食物。 “戚麟,你现在不就是摩天轮坐腻了,想去玩过山车了吗?” 从摩天轮上下来以后,如果再想回去,不知道又要排队多久。 可因为这样,你就要放弃过山车了吗? “对哦,”戚麟怔在那,半晌才道:“我真的好久都没玩过山车了。” “我们并没有真的在聊过山车好吗!!”林久光敲了敲他的脑袋:“你清醒一点!!!” 戚鼎开完会的时候,终于有空看眼手机里的未接来电和信息。 儿子的微信被他标了置顶,有一条未读的。 爸,我准备好放下了。 不会后悔。 鬓边泛白的戚鼎在人流之中匆匆前行,垂眸笑着给他回了一条消息。 无论未来怎样,我和妈妈都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你永远都是我们的骄傲。 第58章 做出这样的决定, 必然是要得罪一大批粉丝的。 何况在这种情况下, 戚麟自己练歌弹琴的时间也会不断缩减。 他想了半天, 决定开个公益音乐会,在淡出前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与其试图讨好那些随时会离开的人,还是做些实事吧。 由于是公益性质的演出, 所有的收入都将全部捐赠给自闭症儿童福利组织,场地和工作人员都要自己掏钱。 门票有少数是赠送给粉丝会公开抽奖,但七到八成是公开拍卖的。 戚麟在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 问了问江绝愿不愿意来。 “——没有场地吗?”江绝想了想, 认真道:“我帮你联系时戏院那边吧,现在是淡季, 也许可以半价或者更低的租给你。” 时戏院的老板怎么会不知道江绝的来头,手一挥直接免费借了个中场给他们。 这样一来, 连检票和维护纪律的人都不用自己操心了。 “我也想过做类似的事情,”江绝感叹道:“可是之前太忙了, 一直没空。” 他引荐了另一个首席小提琴手,对方在得知用意以后慷慨答应,愿意义务公开表演。 其实这个圈子里的人, 平时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 大家都很忙。 戚麟想了半天,还是发了个朋友圈,问问还有没有朋友愿意来陪他撑满两个小时。 毕竟时戏院的中场票座位还是相当的多,哪怕是他一个人唱歌也要中途下场休息润嗓。 没想到仅仅在一天之内,号召响应的演员和歌手都颇有些多。 有的人确实是想蹭一把热度, 也有人想趁机拱热和戚麟的关系。 但愿意这样无酬劳的辛苦付出,本意都是善良而温暖的。 SPF那边在得知消息以后,也欣然拨了几个练习生过来混个脸熟,还能蹭一下戚麟的光环。 广告在演出前一天发布,由戚麟本人编辑发送以后,再由官方工作室和所有受邀嘉宾转发,在开票十分钟内竟然就一抢而空,总成交量竟尽百万—— 工作室尽职尽责的把所有数据统计公开,表示分文不取,部分成本自担。 第二天夜晚,所有人都如约而至。 戚麟抱着自己最喜欢的那把银蓝色吉他,在后台擦了很久。 他喜欢流行乐,将来去剧组也会带着这把吉他。可最近两年确实有些辜负它,和乐器室里的它们。 各行各业的朋友们已经全都到齐,在化妆室里笑闹着交换微信,经济人范叔温和礼貌的和公益组织的老总解释着各种程序,后者感激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戚麟一个人坐在化妆室的单间里,久久的没有出去。 他从五岁开始摸琴,到现在已经快十五年了。 人总是会想要尝试各种东西——国内外的知名歌手里,有的唱到半路去做了美妆天后,有的不唱了去拍片当导演。 有的人离开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到这条路上,也有人保持着双栖或者多栖,一直都经营的很好。 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走向怎样的发展,可暂时离开这段路,去探索内心想要接近的事物,亦是对自己人生的一种负责。 我不会后悔的。 门被小心的敲了敲。 戚麟抱着吉他起身开门,看见江绝微笑着站在门口。 “大家都在等你。”他看向他怀里的那把吉他:“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开场了。” “嗯——我刚才想和它待一会儿来着。” 江绝抄过一把凳子坐下,看向他怀里的这把吉他:“很喜欢它吗。” “它叫十七。”戚麟摸着新换的琴弦道:“这是我妈妈在十岁的时候送给我的。” 那个时候戚麟还在读小学四年级,觉得这么酷的银蓝色,和十七岁那样酷酷的年纪最配。 虽然他那时候不肯在妈妈面前露出小迷弟般欢实的表情,试图让自己高冷又帅气,私下还是会抱着吉他悄悄喊它十七。 回忆起这些的时候,还是怀念而又美好。 江绝看着他小孩子般的神情,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头。 “你开‘凤鸣麟出’那场演唱会的时候,我其实去了。”他轻声道。 戚麟懵了几秒,抬起头看向他道:“你不是那天说,很忙来着吗?” “对,然后我偷偷去看了。”江绝露出抱歉的笑容:“本来以为会很嘈杂,怕当着你的面逃走会很丢脸。” 原来江绝去了—— 他还一直觉得惋惜来着,没想到江绝其实一直在台下看着吗?! 戚麟忽然想到那天跳热舞的时候,自己贴着女舞伴做各种疯狂又大胆的扭胯动作,脸不知不觉红了起来:“你……你觉得怎么样?” 早知道就多排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