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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要求跟着常规课程学习,更大程度上是为了磨他们的性子。 无论寒暑每天早起练晨功,日复一日的在形体课上压腿拉筋,还有表演课上反反复复的无实物表演练习,都是在把这些新生的躁性子一点点的磨下去。 而到了大二,越来越多的学生开始接广告和片约,固然难以同时应付学业—— ECH考试就成了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 它检验的是学生的自学能力,和对核心理论知识的掌握。 就好像一个人如果早早通过了英语六级测试,再去上大学英语基础课也只是空耗时间。 能考过大二学年的ECH,在考勤和大小考试方面都能被网开一面,拥有更多的自由。 林久光一开始知道有这么个设定时眼睛都红了,只老老实实地等着熬成大二的学生。 要是大学也能跳级就好了。 而戚麟和江绝不得不加班加点的开始复习。 他们虽然都演过两部电影,但无论是理论考试还是实践考试都要准备很久。 理论方面的背书写论文还好说,毕竟江绝也是在江导手下天天熬着也写了二十来篇各种人物分析场景分析的过来人了。 实践方面……可就确实是个令人头大的问题了。 比如上一届大二的ECH题目之一,就是哭。 老师们直接请了一个小丑杂技团过来,让学生站在他们中间哭。 那些来表演的小丑全都画着滑稽的妆容,用浑身解数来逗他们笑—— 有捏爆气球的,有学猫叫学猪叫的,反正就是要毁掉你悲痛的心情。 据不可靠消息来说,这些小丑当时是真的相当敬业。 只要逗笑一个学生,都可以按比例抽成一大笔钱。 一个个学生试图绷着脸进考核室,出来的时候好些人连笑带哭,表情管理跟不存在似的。 没点功夫还想逃课拍广告,别想了。 戚麟为了练这个,愣是花了好些法子开始找感觉。 他甚至专门卧底到‘白皮鳞黑站’里,真情实感的读那些人攻击自己的各种言论,读到最后声泪俱下,委屈的呜呜呜能哭好久。 江绝看他练的差不多了,就拿了个平板在他旁边放动画片,让他对着猫和老鼠以及海绵宝宝哭。 “呜呜呜——” “派大星我们去抓水母吧!!!” 然后某人就瞬间破功了。 像ECH的形体考试,虽然不至于让学生们跟太阳马戏团似的在空中乱飞,但审核要求也颇为严格。 不仅体脂率和体重要全部过关,腰围、臀围以及身体各项的柔韧程度、力量控制也都在考核范围里。 主考官依旧是平老师,据说训哭了好几个只想靠节食减肥的小姑娘。 而台词课考试就简直是一场噩梦了。 其他考试怎么着都还有迹可循,每年的题目换汤不换料,但台词课到底会考什么,那完全是看老师心情。 主考官是博士生导师严思严教授,老爷子不仅是娱乐圈的奠基性重要人物,手底下教了大半圈子的人,再大的腕在他面前都得毕恭毕敬地唤一声严老师。 严教授今年都七八十岁了,也不肯回家休息养老,驻守在一线岗位里继续教育着一众学生,也是颇为敬业。 考试的台词全都是由他亲手挑过的,大段英文台词发下来只给五分钟时间也是常有的事情。 至于是边蛙跳边说台词,还是边做饭边跳绳说台词,那都是基本功的范围。 每年到了考ECH的时候,几乎大半个学校都能看见学生们边跳绳边出晨操,简直比杂技演员还累。 学姐学长们最怕的就是老爷子出即兴的题目—— 开局一句话,后面全靠编,编完了根本不知道对方会回答什么,考完出去了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每年春秋都可以考ECH,过了就能轻松一整个学期,简直跟临时飞升似的。 不得不说的是,学生们奔着这么个看起来投机取巧的考试,学习都用功多了。 哪怕没有片约,有这么块免死金牌也可以不用天天去出晨操了,多幸福啊。 戚麟天天一大早起来去图书馆门口排队,愣是把那几本超难的理论书都啃了下来。 江绝更喜欢在宿舍里一个人复习,也在不断地重复练习各种情绪引导和肢体控制。 他们几乎从入学以来,就没有能随意吃喝的生活,每个阶段都要不断地打磨形体,为的就是能把握住每一个机会。 林久光本来还以为自己抓住了两只新朋友,没想到他们全都埋头啃书去了,自己无聊到在宿舍折纸飞机玩。 三月末一到,理论考试直接刷掉了六成人,剩下的四成得到通知,可以在一周后参与实践课考试。 这七天里,每一天都跟等着上刑场似的,让人做梦都不安稳。 真的到了考试的那一天,他们两个人甚至前一晚连饭都不敢吃,生怕会闹肚子或者增加体重。 江绝的排名更靠前一些,也许真是托了小论文的福。 他遥遥的冲着队伍后面的戚麟一点头,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进了考核室。 第54章 他走进去的时候, 严教授和旁边的两位年轻老师正在喝茶, 窗边的阳光洒了进来, 还能听见楼下行人隐约的聊天声。 严思已经头发花白,戴着厚重的老花镜,低头用手指摸索着找名册的顺序:“叫……江绝是吧。” 江绝点了点头, 清了下嗓子,准备开始考试。 “演个混混吧,台词自己编。”严思扶了下眼镜, 旁边的老师开始记考试题目。 这是台词课考试, 不是表演课考试。 老师要考量的东西,是清晰明了的发音和咬字, 在说台词时对人物的塑造,以及语气给人的代入感等等。 江绝想了想, 在他们的注视下站在那里,一开口竟是轻柔的女声:“您好, 请问下亦川东路怎么走?” 他呼吸一顿,声音又切回了粗犷而又蛮横的的男声:“不知道不知道!莫烦老子——诶小妞长得挺好看的啊。” 声音一落一起,或不耐烦或猥琐的感觉跟着出来了, 让人能想起蹲在马路牙子旁边玩手机的不良青年。 他再开口时, 语速又慢了下来,变成温柔又耐心的女声:“这马上就要下雨了,您小心淋着。” “干——干嘛啊你?老子要你管?”那男的竟有些口吃起来:“东路在那边!顺着这条街过去拐个弯就是了!” “哎好,谢谢您。”女孩子颇为开心的笑了起来:“我刚好多带了一把伞,就送您吧?” “拿开!不需要!” 他一个人站在那里, 在两个角色之间来回切换。 女孩一听就受过高等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