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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还有不少羊粪球。 天色已晚,清水捂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望着山洞外发呆,终于还是挨不过饿, 抬腿迈出去找吃的。 外面雨下的大, 站在山洞外片刻,清水的肩头便被打湿。 逍遥缩着身子在里面喊他, 朝清水递过去自己的伞。 清水开始并未接伞,他时常看见逍遥一个人拿着块干净的软巾擦拭那把不离身的油纸伞。 爱护的很, 一看就知道伞对他的意义非同寻常。 这荒山野岭的,万一打个滑,伞再被什么东西扎到, 清水没接。 接着便让神经大条的土生接了,他费劲的钻出山洞,手里撑开逍遥的伞。 大半个伞面撑在清水头上,又拿高大的身子罩住他,反而自己的后背慢慢变湿。 “俺跟你去找。 ” 傻里傻气又直白的说。 清水朝他轻轻一笑,勾人的很,很快转过身去,没有说话。 这大块头变了,听他的话了,清水心说道。 天黑路滑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清水二人趁着一丝天亮从半山腰直往山上爬。 这山上的活物一路泡上山顶,他们便追到山顶。 眼看着一双肥兔子缩在草丛里不再动,清水弓着后背就要捉到猎物,谁曾想脚下一滑, 整个人斜趴到旁边光滑的陡坡上。 在他后面撑着伞的土生猛的睁大眼,才瞧见清水身子侧面就是山顶外的断崖。 眼看着清水身子往外面滚, 大块头猛的扑过去, 一根手臂紧箍住他的腰身。 “危险!! ” 土生说话为时已晚,清水滑倒在那斜面上边就有滚到断崖上的趋势,他这一扑过去,顶多就是再加上一个他的事。 清水意识到他们双双摔下断崖 ,面上的肌肉全部颤抖起来, 两手来不及去抓土生,他们之间,只有土生一根手臂抱着他的关联。 山谷间刮着飒飒的风, 裹得土生手中向下伞直接收起来。 雨似乎又下大了, 砸在他们脸上直发疼,土生左手握着伞柄越发觉得滑, 下坠的速度由不得他们抓住峭壁上的枯枝乱木。 “簌” 一声, 逍遥贴身的油纸伞脱了手, 那伞被风不知道卷到何处去。 土生来不及找东西,他们已经一路坠到生在岩壁缝隙里顽强扎根长大的树上。 这呈伞面状的树冠托住了他们两个人的身子,真是万幸。 清水的后背叫那硬的与石头无二的树干咯的出了血,悄悄在他素白的后背上绽开画卷。 天上下来的雨没完没了的打在他们脸上,两个人已经浑身湿透。 清水忍痛抹了一把脸,瞧着躺在他旁边的土生。 “ 我们,怎么上去啊?! ” 雨太大,说话都要靠喊。 任凭皮糙肉厚的土生,身后也没好到哪里去。 看着清水鲜少对他露出依靠的眼神,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身下只比碗粗一点的树干“咔嚓”一声。 劫后余生的两个人便跟着压折断了的树冠继续下坠。 无望的尖叫在山谷间回荡, 身下,崖底被浓雾掩盖着。 作者有话要说: 逍遥: QAQ嘤嘤嘤,我的伞呢…… 第38章 王八蛋!登徒子! 臭流氓! 脆弱的肉身从高处直砸到一地尖锐的砾石,简直就是豆腐扎上刺猬。 两个人脸上被雨水不断地冲刷,土生仰着脖子,喉结突出,猛的朝天咳嗽两声,气息总算通畅。 雨水打的他睁不开眼,连忙偏头,一向生机勃勃连头都不低一下的清水安静的躺在地上,肩膀颤抖。 风流的眼角怏怏地垂下,额头两旁的头发打湿,土生不合时宜的想,真像大鲶鱼的须子嘿。 想完赶紧翻身,这一翻身才觉得他们命大。 后背疼的跟叫人片了百十来片的鸭子肉一样。 肯定有骨头碎了,土生磨着后牙想,杵着腰侧的沧浪棍单膝跪在地上站起来。 身子经不住的晃 ,两腿打颤,脸上挂着泥水,眼睛盯着还没有一丝动静的清水。 “狐狸,狐狸。 ” 土生喊他。 清水整个人蜷缩成可怜的一团,意识接近全无,等他感觉到自己双脚在此悬空,也没有力气睁开眼了。 翌日,大雨未停,清水微微然睁开了双眼。 一块熟悉的布料搭在几根木头做成的支架上,土生的沧浪棍作为支柱撑在中间,腾出一小块空间。 清水眨眨眼,先是极度的酸疼与疲倦,后是饥寒交迫。 冻得发紫的嘴唇抖个不停,脸上也僵硬的厉害,清水撑着一只手想要做起来,结果有心无力。 偏头一看,他枕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脑袋再向上一点,头顶上的布料就挡不住雨水了。 张开嘴,口舌干涩,喉咙好似被火烤过,唯有手指还可以动弹动弹。 另外一个土生呢? 看着头顶的布料,清水又安下心来,等待了半个钟。 打着赤膊的高个子钻进来,手里捏着一把绿草。 见到清水注视他,大喜过望,在这块绝地间露出真心的微笑。 “醒啦! 你可算醒啦! ” 刚说完,土生又拍拍自己全湿的脑袋,自言自语, “我赶紧再给你磨了,你肯定好的更快。 ” 清水艰难地扭头,看着土生老大一团蹲在地上 ,半个身子晾在“ 布篷” 歪头,丝毫不在乎外面淋在脖子上的雨。 土生挡住了清水的视线,他只能听见石头碰石头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土生一手托着片树叶慢慢爬到他身边。 清水看见他手里的东西,他刚才实在磨草药。 “你…会医术? ” 清水哑着嗓子问他,土生已经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把他扶坐起来,靠在了自己健壮炽热的胸膛前。 冰凉的草药被磨出汁水,敷在血肉模糊的肩头与后背,清水原本无感,过了一小会儿,伤口处发麻起来。 土生这才应他, “ 俺比不上富贵,可也不是你这样的小祖宗啊,以前上山割草,手上了就用这个。 ” “ 这是什么啊? ” 清水有气无力的问他。 “麻叶,你就别防着俺了,俺不会害你的,都啥时候了。 ” 没心思再想别的,清水陷入痛苦的绝境,老天爷不停雨,不知土生用了什么法子,头顶上的布料竟然没有渗雨下来。 一身薄衣湿的差不多了,清水浑身的毛孔张开,鸡皮疙瘩起了一层,脑袋止不住地想要离肩膀更近一些。 清水迷迷糊糊地想着,他要这中看不中用的脖子做什么。 还没等他想出答案,身后的土生已经就这脱到肩胛骨的衣裳,继续往下剥了。 “ 你…做什么? ” 清水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