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宋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6

分卷阅读136

    爷肖五伯去书院给书院山长抄书去了,过两天就回来,不过你不愿意见也不要紧,我就这么一说。”

    “为着晗青的事?”老太太不是个傻的,说着看了身边的孙子一眼。

    宋晗青小腰板顿时挺得直直的。

    “肖五伯极厉害,就是当年出了点事,没碰上运……”宋小五跟老祖母说起了肖五的学问见识还有心智来,老太太听得很仔细,眼睛瞥到小孙子,还招呼了他前来坐下,让他跟着细细听。

    这厢德王府,杨标在收到探子报来的消息后,那是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最后,杨公公白着一张比以往还要冷酷无情的死人脸去校场找了正在练弓的德王爷。

    德王见到他,朝他高兴地摇手,“杨标快过来,快来看我今天射的人头。”

    杨公公听了,身子稍稍抖了抖,然后他后脚跟一转,道:“奴婢想起来了,奴婢还有点事要去办,等会再过来找您。”

    “诶?”德王几个快步越到了跟前,笑道:“找我有事啊?快说快说,我这几天心情好得很,保证对你百依百顺,说罢,要我做甚?”

    您就能见到她了,心情是好得很,但老奴保证,您听完消息,要射的就不是草人的头,而是真人的头了。

    杨标决定还是把事情瞒下去,反正早就瞒了,再瞒一会儿是一会儿。

    第86章

    “老奴办完事再来找您。”杨公公神色淡淡地道。

    但他还是小看他这主公的敏锐了,只见德王上下扫了他一眼,诈他:“杨公公,有事情啊?”

    他搭上了杨公公的肩,强带着杨公公往里走:“来来来,说说。”

    “王爷,您应该少跟围场里的那些军士混。”瞧瞧您学的这派莽夫气,庸俗。

    满心嫌弃的杨公公面无表情接道:“那一位不会喜欢你这个样子的。”

    德王顿住,一下子就气急败坏了起来:“你少胡说,我什么样儿小辫子都喜欢。”

    “那您接着浑。”

    德王气得手甩开他的肩,拿着弓拉开弓射了几箭,他头两箭是胡射,后两箭就精准了起来,这时他也平静了,转头看向杨标,“杨标,到底什么事?你还想想?好,那你想想,就站这边想,想清楚了再走,来,我给你划个圈。”

    他还治不了他了!

    德王上前在杨公公身边拿脚画了个圈,气冲冲地接着射箭去了。

    杨标就立在原地想,想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

    纸包不住火,过几天这小祖宗就能去见人了,到时候还能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是以,杨公公张了嘴,还清了清喉咙,“有一事,奴婢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

    德王扭头看他,嘲笑道:“你跟我大侄子说话的时候,就这德性!”

    说着他就窜到了杨标面前,正想让杨标快说,突然想起杨标这句话后,大侄子往往都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他脸上的笑顿时没了,他上下看了杨标一眼,过了方许方道:“杨公公,你还真有事瞒着我啊?先别说,我猜猜……”

    德王拿箭敲了敲杨公公的肩:“是我王妃的事吗?”

    杨公公冷然:“您什么时候成的亲有了王妃,奴婢怎么不知道?”

    哟,还生气上了,德王被他气笑了,一笑过后他脸一冷:“快说!”

    这个时候才有个正经样,杨标摇摇头,都不屑说他了,“那一位家里前几个月出了一事,当时您正在军屯镇会友,奴婢本来想等您回来再跟您说,没想成您回来后奴婢给忘了。”

    德王笑了,笑得灿烂英俊至极,“接着说。”

    杨标抿了抿嘴,方接道:“这家的四儿子带了一个朋友回去做客,夜宿了宋家,没想此人半夜偷偷摸摸往那一位的院子里摸去,但好在被守在她院子前的忠仆发现拦住了,这事宋家没有张扬,那人也没得逞,奴婢也是过了两天办完事回来才接到立夏的报,心想这一位做事就是稳,他人根本无可乘之机,也不需太担心她了,就没想起跟你说了。”

    “你少拍她的马屁,”德王此时脸冷得跟冰块似的,指着他道:“如若不是我得叫你一声义兄,我掐死你!”

    杨标面无表情。

    “还不快接着说,”德王火冒三丈,“这人姓谁名谁?住哪?哪家的人?”

    说着就咬牙切齿了起来,“本王弄不死他!”

    就是怕您浑,才不告诉您的,这才多久没出去惹事?这次要是把人弄死了,人死了还轻巧,但多的是人会拿此借事生事,到时候小祖宗这两年蛰伏所得的名声就得毁于一旦,功亏一篑了。

    杨标漠然道:“那一位没计较,那就是说此事您也应当不计较,若不您没跟她通过气就事先自作主张,到时候她怕是又会生气了吧?”

    杨公公吊着眼睛看着他家主公。

    他家主公立马就怂了,“我……我才不会擅作主张,我做什么事都会问她的,我可听她的话了。”

    杨公公冷笑了一声。

    是可听她的话了,他早见识到了,人不在跟前都能拿她治得了这祖宗!

    “但那人是谁,你总得告诉我一声吧?”德王清了清喉咙,意图严肃威严,“还有他为何认闯我王妃的院子?”

    “还能为何?”杨标淡淡道:“那人姓唐,叫唐明卿,家中乃落魄末流家中的独子,此人有几分小聪明,巧舌如簧,他曾在那鸣鼎书院就读过一年,借同窗之谊跟宋四郎结识了下来,这人年纪轻轻,却好赌喜嫖,家中早一贫如洗,他那寡母就是被他搜刮家中底财时弄死的,这事奴婢也刚查出来没两天,此事暂时不提,这人借父母双亡与那喜欢可怜别人的宋四郎前年结交成了好友,时机应该是在宋四郎被择秀之后,三月这人被宋四郎带回了家,就出了夜入那一位院子的事来,但此人被活捉后道是天黑走错了地方,看在宋四郎为其说话的份上,那小娘子就把此事带过了,没让人计较。”

    德王听着翘嘴,委屈得很:“她对别人倒是大方得很。”

    他做错一点点事,不是打板子,就是被罚听伤人的话,还不许他见她。

    他又接道:“那他这是在打我王妃的主意?”

    杨标略俯了俯身。

    “行了,你不是查出点事来了?我不出手,你把他查个底朝天,叫官府办了他总该没事罢?”

    “奴婢正有此意。”

    这时,德王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杨标,你都瞒了我仨月了,怎么今天就想着把这事要告诉我了?说,接着往下说。”

    杨标眉眼不动,眼睛看着下方接道:“这事虽说不计较,但发生了的事焉能因不计较就不存在?而宋兴祖宋四郎这人,非但没有因为家人的不计较而有所反省,而是死死偏信着他那朋友,这几月更是变本加利在外头惹事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