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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不可思议。 周浩然也一脸吃惊,似乎想不出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很简单,周家与许家扶持顾晏生,又凭空多出一个竞争对手,大皇子怎能不气他? 为什么偏向何钰也简单。 皇后想收顾晏生为子,结果顾晏生却投靠了周贵妃,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大皇子帮何钰也在情理之中。 这只是一个敲门砖,他知道何钰能理解。 何钰确实懂他的含义,但他假装不知道,和大皇子站一队,不那么可靠。 八皇子是他的人,结果还不是说弃便弃,没了儿子的明妃也被他一脚踢开,说不理就不理,任其自生自灭。 何钰如果真的跟了他,有一天他没了利用价值,八皇子就是他的下场。 其实说来说去都一样,顾晏生也是那种人,但他总有一种感觉,顾晏生嘴上那么说,他不会真的那么做。 大皇子是真的做了,而且不止一次,以前也有一个他的门客,为了毁灭证据直接杀人灭口,是个狠角色。 “行了,都散了吧。” 大皇子耍过威风,挥挥手叫俩人分开,他自己带着几个跟班,不紧不慢走到顾晏生身前。 “顾晏生,今早听说你也来进学,我还吃了一惊,心道这是谁啊,我怎么没印象,后来才想起来,不就是我那个被打入冷宫的弟弟吗?”大皇子话里夹枪带棒,“这些年过的可还好?” 顾晏生仿佛没有察觉似的,应对自如,“拖大哥的福,我活的很好。” 他还小的时候,与大皇子便是竞争对手,那时大皇子倒不像现在似的,知道伪装,说一些违心话。 那时候的大皇子只会故意找一些借口,主动与他碰撞,亦或者以他见面不称皇兄为由,叫人‘教一教’他的各方面礼节,时不时还会打他。 他不想让母妃担心,藏着伤口从来没告诉母妃,实际上那时候仇恨的种子便在发芽。 它现在已经长了叶,开了花,被滋养的十分湿润。 “如此便好。”大皇子虚情假意道,“其实你被打入冷宫,愚兄着实难过了好一阵子,可惜那时人小话微,去求父皇,父皇还将我打骂了一阵,我那时便想,三弟弟是不是出不来了?会不会死在里面,没想到你运气这么好,竟然活到了现在。” 被打入冷宫便等于永无翻身之地,所以他也没有特别差人‘照顾’,因得不在自己身边,时间久了便将人忘记,谁成想他居然活的越发滋润,还有了周许两家靠山,想动也动不了。 顾晏生已经变成了他最大的对手。 他一直想招揽周许两家,有了他们的支持,再加上他本来拥有的,便等于稳操胜券,谁料半路竟杀出一个程咬金。 他越是气急败坏,越是阴阳怪气的说话,越说明他沉不住气,心中的怒火已然快迸发出来。 当日无论是皇后还是周贵妃,认顾晏生时都没低调,直接便找皇上请旨,将木刻成舟,不给人反驳的机会,这事便敲定成板上钉钉,再抠都没用。 他与母妃找各种理由,都被皇上驳回,还顺带骂了他一顿。 皇上不知什么想法,竟然同意的周贵妃领养顾晏生,真的只是被萧琅欺负的太惨,给顾晏生正名吗? 不,不是,他是要养蛊,要给蛊王喂食,只有众多蛊中活下来的那个才是蛊王,有资格坐上皇位。 人终有一死,皇上虽然怕皇位被人半路拦截,亦或者子嗣秘密谋害,好争夺皇位,但他不立太子,便暂时没那个风险。 况且皇子们再厉害,背景再深,也深不过他,更斗不过他。 也有人说是皇上的身体不行了,于是开始重视子孙后代一辈,更有人说他是装病,将最有野心,手段最强的皇子挑出来杀掉,这样他就能继续坐稳皇位,说法很多,不一而足。 “我没死,皇兄似乎很失望。”顾晏生视线平移,与大皇子对峙。 他与大皇子不是一母同胞,俩人只差了几个月,应得先后怀孕,大家自己都有孩子,便没功夫去害别人,也怕别人害了自己,整日恐恐慌慌,到最后竟然三个都生了下来。 大皇子一个,二皇子也是一个,连同他都是同年出生,只相差几个月。 这种事在皇宫里极其难得,皇宫这地方小产滑胎各种意外还少吗?那年一句一口气出生了三个,可这三个因得年龄相仿,势力也相仿,一直都合不来,明争暗斗无数。 小些时候顾晏生不懂,为什么要刻意为难他?为什么不能兄友弟恭,难道家里有皇位继承? 长大后才发现真的有皇位继承。 “怎么会呢?”大皇子面上在笑,心里却恨不得捅顾晏生一刀,“愚兄可是期待三弟出来期待了很久。” “那皇兄现下开心吗?”顾晏生明知故问,“我出来了。” 你失望,你愤怒,可也于事无补,我还是出来了。 “开心,怎么会不开心呢。”大皇子脸上扬起僵硬的笑,“你能回来我不知道多开心呢。” 怎么当初就没有弄死他,若是多花些功夫,差人送去一杯毒酒,亦或者亲手将人打死,就不会有今天这种局面。 他又回来了,那个怪小孩,从小就像个怪物似的,与他的母妃都是皇宫里避之不及的毒蛇。 开始是害怕,后来发现无害,便拼了命的欺负,想弄死他。 可他就是不死,他将人推下水井,那人竟顺着水井旁的铁梯爬了上来。 他给人下毒,那人还一脸天真的将整份糕点吃了个干净,没有死,他就是死不了。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他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命为何就那么大?那么硬? 连打入冷宫都能活下来。 那种地方什么都没有,居然没有饿死他,也没有渴死他,更没有吓死他。 当真不可思议。 “三弟啊,虽然你回来了我很开心,不过有件事我还是要说你一下。”他指了指身后,“这里有你许许多多的皇兄皇弟,还有几位堂哥堂弟,怎么都不过来打声招呼?” 顾晏生轻笑,“皇兄说的是,我的错,好久没见各位,竟忘了礼节。” 他丝毫不乱,低头行了一礼,“见过各位皇兄,堂兄,皇弟与堂弟们也好久不见。” 辈分比他低的,年龄比他小的也要回礼,一来一回便耽搁了许多。 离夫子讲学的时间越来越近,众人也不再耽搁,纷纷落座,顾晏生坐回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