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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我有办法进来,”程笙又小声嘟喃了句,“你赶不走我的。” 陆瑾琨随即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胃里一阵翻滚,疼的他不由拧起眉头。 “你是不是胃疼?”程笙问。 陆瑾琨抬眸,见她碎发被汗浸湿贴在脸颊边,白细的脸颊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什么热气熏的泛着红潮,那双黑眸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清澈水亮含着担忧之色,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这样关心的眼神,他从来没在她眼里见过。 这是在可怜他吗? 陆瑾面色变的更加阴冷,嘲讽道:“你脸皮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厚,怎么赶都赶不走了呢。” 程笙睨他一眼,没搭理,走到厨房那头给他倒了杯温水,再端过来,放到茶几上,又把她买的那几盒药放到他面前,“你赶紧吃点药吧。” 陆瑾琨扫了眼茶几上的药,又看了她一眼,讥笑:“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关心我呢,现在婚都离了变的这么殷勤,是觉得我现在很可怜吗?” 程笙垂下眼睑,“不管怎么说我们夫妻一场,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能不管。” “呵,”陆瑾琨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往她面前挨近了两步,语气轻挑,“那我的需求你也管吗?嗯?” 程笙抬眸与他对视了一眼,随之撇开眼,“你别想激怒我,没用的。”说完这话,她发觉这话很耳熟,好像是他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陆瑾琨看着程笙那副任他辱骂也不气不恼的样子,更是烦躁,他拿起茶几上的钱包,转身便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程笙绕过茶几,挡到他面前,仰着头瞪他,“你不能出去。” “我去哪,你管不着。”陆瑾琨一把推开她,便往门口去。 程笙被他推倒在沙发上,等她从沙发上起来时,陆瑾琨已经走到大门口,她一急便喊道:“你钱包里就剩几拾块钱,你是想路宿街头吗?” 陆瑾琨顿住脚步,转回头朝她笑了一下,“放心,我就是死了,现在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他拉开门便要出去。 “早知道你会这个样子,我就不应该为你卖了所有,还不如让你在牢里呆着。”程笙气的大吼。 陆瑾琨转回头,勾了勾唇角,“你是后悔了。” “对,我后悔了。”程笙瞪着他。 陆瑾琨定定的了她一眼,甩门而去。 程笙眼泪随着那一声巨响,夺眶而出,各种情绪堆积在她心头,让她很无力。 程笙真的很想提包走人,再也不管这个男人的死活,可是……一想到他弓着身体难受的样子,她还是没办法做到不管。 肚子又“噜噜”的叫了几声,她饿的有点反胃,整个人也很疲惫。 程笙想,不管怎么样,她得先吃点东西,不能饿了肚子里的宝宝,现在谁也没有她肚子里的宝宝重要。 她走到厨房那边,给自己盛了碗稀饭,坐在中岛台旁,默默的吃着,刚吃两口饭,她眼泪又溢了出来。 其实她一点胃口都没有,但她必须得吃。 吃完饭,为了让自己心绪平静一点,她把客厅收拾了一下。 两个单身男人住的房子真的不是一般的乱。 收拾完客厅,她又在屋里转了转,公寓是三居室,但其中一间比较小的卧室被改成书房,因此只有两间卧室,不过这两间卧室都差不多大,只是主卧有带阳台跟浴室,次卧就没有。 程笙从房间里放着的物品判断出来,张凯住在次卧,把主卧让给了陆瑾琨,因为主卧床上丢的那些衣服,还有阳台上放着的全是陆瑾琨的东西,还有好几个纸箱,应该全是从静园那边搬过来的。 程笙有点强迫症,看不得房间乱,见陆瑾琨床上那么乱,她又把衣服一件件给收拾好,干净的放进衣柜里,脏的抱出去跟他那个行李箱里的脏衣服一块丢到洗衣机里洗。 忙活完,程笙又无事可做,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时钟转了一圈又一圈,可大门还是很安静,那个人也不知道跑去哪了?晚上会不会回来她都不知道? 坐在那程笙心里一阵阵发慌。 最后她还是没坐住,起身背上包拿着钥匙出了门。 * 正直最炎热季节,既便是夜晚的风也夹杂着一股闷热。 从小区出来,程笙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陆瑾琨,漫无目的的找了一圈她便走不动了,站在街边,仰头望着路灯发愣。 路灯下飞蛾成群飞舞,恨不能撞进灯管里。 看着那一只只飞蛾不要命的撞击着灯管,程笙感觉自己好像也跟它们一样,正在往火堆里扑,明知道不可以却管不住自己。 鲤城是一座不夜城,晚上九十来点钟,街上车流人流还是很多,夜生活才算刚刚开始。 程笙不知道自己在那站了多久,感觉自己都快站成电线杆了,脚腕不知被蚊子咬了多少包,痒的她钻心的难受,望着街头,她心里愤慨又害怕。 “你到底去哪了?”她嘴里来来回嘀咕着这么一句,焦虑的整个人都要疯,可她又倔强的站在那不肯回去。 就在程笙两腿酸的快要站不住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摇摇晃晃正往这边走,程笙感觉他随时都有可能摔倒,她往前跑了两步,想上前去扶,可一想他对她的态度,她又定住了脚步,转身躲到一旁树后。 陆瑾琨手里拎着一瓶二锅头,边走边喝,路边经过的人都躲着他。 程笙看着男人落寞颓败的样子,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剩下的全是心疼,她不知道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要这样糟蹋作贱自己,她所认识的陆瑾琨既便是天塌下来他应该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陆瑾琨意志力有多强,程笙比谁都清楚,像他这样的人,除非是他自己想放弃自己,想让自己坠落,别人想打垮他是不可能的。 可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公司出那么大的事,他都能淡然从容的应对,还能不动声色的跟她离婚,即便被扣在局里,张凯说他也很平静,难道是因为找工作受挫?可他并不是那么容易受挫的人呀。 程笙看着越走越近的人,视线变的一片模糊,原本那么注意形象的人,现在……像是完全放弃了自己?整个人邋里邋遢的跟个流浪汉一样,醉酒在街头。 陆瑾琨身体摇摇晃晃的脚下一不稳,撞到一个路人,那男人立马抬手猛地将他推开,大骂道:“你妈逼,走路长没长眼睛呀。” 陆瑾琨被摔倒在地上,磕的不清,但他像是没感觉到疼一样,第一反应便是去捡酒瓶。 “我让你喝,”那男的上前把酒瓶踢开,踢完酒还不解气,还踢了陆瑾琨一脚。 程笙没法再藏着了,跑过去,推开那人,挡到陆瑾琨身前,喝道:“你干什么。” “他刚才撞到我了。”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