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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怎么会没有古怪? 凭着金牌经纪人的高度敏感,周未带着整个团队换了思路,从杜闵近期接触过的人以及聊天记录顺着往下查,还真就截到了聊天记录。 和杜闵联系的那人是剧组摄制组里一个打杂的,虽说每天干的都是琐事,但毕竟是从早到晚都跟着摄制组跑的,对沈曜他们的拍摄行程自然再了解不过。 他对沈曜没什么敌意,何况杜闵也不会傻到告诉他实情,而是伪装成了一个不惜花高价,只求知道偶像拍戏的具体行程的唯粉。 他只不过是个小小打杂的,根本想不到这背后站着的是什么样关乎性命的阴谋,何况对方还开价那么高,便一五一十把具体行程都说了出去。 杜闵知道之后,就又秘密联系了专门做类似勾当的一个人,两人商议之后,最终选定了从楼上扔花盆这个方式。 只是决定之后,这边还没动手,杜闵自己先激动上了,大概是觉得沈曜他们肯定查不到自己头上,又太想亲眼见证结果,便在粉丝群里提起沈曜的时候,直接说了要来给他探班。 听周未一连贯讲了始末,沈曜把已经燃尽的烟头丢进烟灰缸,又点上一根,深深吸了一口。 缓了缓,沈曜才问出一句,“他是因为我接了这部片,才恨上我的,是不是?” “是,”周未“操”了一声,“之前他也试过镜,不过韩杨看不上他,听说那时候他背后站着的金主还说要当投资人,条件就是主角得是杜闵,结果韩杨一句“不差钱”怼回去,那边彻底没了音,谁知道都过这么久了,他还惦记着这片不说,竟然还搞出这种谋杀的勾当来!” 沈曜没再出声,他仰头靠在椅背上,对着天花板吐出个烟圈。 他快三十了,不单纯不天真,早在进圈前就已经见过不少人性的黑暗。 像杜闵这种,只是因为所谓的资源就能“杀人”的,并不让他多意外。 但这毕竟也是他快三十年,第一次离这种要命的肮脏这么近,真没那么容易平静下来。 周未心疼他,难得没阻止他一根烟抽完又续一根,顿了顿,想起什么,从包里翻出个蛋糕盒递过来,“前面在收费站买的,这家甜甜圈全国连锁,你之前不是说了想换口味吗?” 沈曜愣了愣,道了谢接过来打开,看见里面整齐躺着四个甜甜圈,原味奥利奥抹茶草莓四种口味。 拿起草莓的咬了一口,酸甜与奶香瞬间蔓延了整个口腔,沈曜心神稳了不少,理智转回来,他开口问道,“那后续,怎么处理?” “当然是走法律程序!”周未毫不犹豫,“咱们团队已经在查砸花盆的监控了,等到时候人证物证齐全,就直接上交公安局立案!” “监控...”沈曜抬手按按额角,“这边都是老居民区,楼里估计不会安监控。” “就算楼里没有,”周未说,“路上也肯定会有的,只要能拍到有可疑的人在那个时间段进过居民楼,后续的交给警察,肯定能水落石出。” 这话刚说完,他手机就响了起来。 周未一喜,想着是监控查到了,急忙把手机掏出来解锁,却发现屏幕上显示的是个陌生来电。 周未眉头皱了皱,接起来,手机里传出一道柔美女声,“你好,请问是沈曜先生的经纪人吗?” “我是,”周未对着外人语气格外疏离,“您哪位?” “我是朱秦先生的秘书,”那头道,“我们朱总,和杜闵先生关系不错。” 周未听懂了,这个朱秦,应该就是之前圈里都在传的,杜闵背后的金|主。 摸不准对方的来意,可现在只要是和杜闵沾上边的,周未都忍不住冒火,顿时语气更冷了两分,“您有事?” “是这样的,”女声依然温柔可人,好像丝毫感觉不到周未过分冷淡的态度,“先前杜先生可能对沈先生做了些不太礼貌的事情,朱总知道后特意让我打电话来给沈先生道歉,顺便朱总提出,愿意为沈先生提供三千万的金钱补偿以及一年的圈内资源。” 大家都是圈里人,有的话没必要讲太明白,周未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应该是杜闵那边知道自己暴露了,也知道沈曜他们很快就会查到监控,才找到朱秦想要通过给钱来息事宁人。 不得不说,对方开的这个条件确实够高。 沈曜在歌手圈再红,在影视圈也是新人,接这部戏韩杨给他片酬开到了两千万,对于新人而言已经算是很高,现在这个朱秦开口就是三千万不说,更是追加了一年的圈内资源。 这要是放在有的不真正关心艺人安危,只想靠艺人捞钱的经纪人身上,这个条件很可能就答应了。 毕竟无论当时发生了什么,沈曜现在确实毫发无伤。 可周未不一样。 周未听了这种话除了更生气,还是更生气,他直截了当地亮明了立场,“不必了,朱总这补偿,我们受不起。” 对方大概也是没想到他会拒绝得这么干脆,一下没了回应,周未利落挂了电话。 “我去他大爷的杜闵!”周未一扔下手机就开骂了,“金钱补偿,把老子当什么人了!你这是万幸没受伤,要是你今天伤了一根毫毛,他杜闵头拿来老子都觉得不够!” “周哥,”沈曜心里一暖,露出点笑,“消消气,为了这种垃圾气坏自己可不值得。” 周未还在气头上,两人又说了两句,就起身准备离开,“我今天在这边住一晚,就在你对面房间,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其他的事儿有周哥盯着。” 见沈曜点头应下,周未顿了顿,终于还是把话题转到了花熠身上,“你那什么前男友,还挺靠谱啊...” 沈曜怔了一下,看着周未一副老父亲种的白菜被猪拱了的表情,忍不住乐出来,“嗯,他是挺,靠谱的。” 周未“啧啧”两声,半真半假哀叹着“白菜大了不中留”,走了。 关上门,沈曜又愣了两秒神,才窝回了床上。 周遭终于彻底安静下来,沈曜扯过旁边多余的枕头蒙在脸上,深深吸了口气。 两次了。 进组三天,出了两次意外,花熠救了他两次。 如果第一次只是披了个外套,还不能说明什么,那这一次,冒着可能会被花盆砸死的生命危险,本能一般扑过来救他,又要怎么解释? 花熠真的不爱自己吗? 当初分手,又是否有过什么他不知道的误会,亦或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 这是分开这么久以来,沈曜第一次对当初的分别,产生了一点点不一样的想法。 有的念头一旦出现,就像在新鲜的土壤里埋下了一小株幼苗,无数五年前五年后的过往画面在沈曜脑海中交错,就像阳光与水,滋润着幼苗迅猛生长。 沈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