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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黑豆煎汁,蘸涂银丝,幸而一张脸天生美艳,如今风韵犹存,外貌仍是优雅的贵妇人。 但养尊处优的睿王妃近来每日头疼欲裂,几个侍女常时为其敷头按穴,她依旧唉声叹气不止。 起因是她的下人告诉她,外头不知为何有个传言悄悄流窜,说是她的宝贝独生女柔敏郡主与工部一个小小经历过从甚密,她初听见时还以为是个笑话,以睿王府这样的人家,跟什么从七品小官简直八竿子打不着,这个传言根本异想天开! 但她的下人却描述那些传言十分有形有状,什么俊俏公子陪伴郡主游江,在船上煮茶下棋,端的般配,或者郡主女扮男装,与那工部经历到郊外寺庙上香,郡主眉开眼笑云云,这些传言十分具体,让睿王妃越听越怒。 她本还嘴硬,一句不信,打算让人去抓那些乱传谣言之徒,却发现这些谣言越演越烈,禁都禁不住,一查之下,竟都是真的,她立即质问女儿,一见女儿那红红白白的表情,她便明白了,睿王妃恨铁不成钢的痛骂孟姿兰一顿,并令她禁足在家,不得出门,孟姿兰撒泼哭闹好几天了,睿王妃都没软下心肠。 她只当女儿一时被那男人的皮相给吸引住,才做下这等错事,只要消停几天,待传言渐歇,以睿王府的权势地位,女儿也不愁嫁。 但她分明已禁足了女儿,外头传言却越来越离谱,什么柔敏郡主与男子在船上搂搂抱抱,在寺庙同处一室,娇声艳语,睿王妃气得七窍生烟,以为是那小经历有意攀附,先坏女儿的名声,便可手到擒来。 睿王妃让人去警告那小经历,对方却淡淡回应与郡主皆是碰巧遇见,更不曾做下有违礼教之事,态度不卑不亢,那经历官职虽小,可下衙后回的却是汪家,王府下人想起七皇子已故母妃的娘家,不就是这个汪家吗?便不敢做出更过分的事,只好灰溜溜的回去禀报睿王妃。 睿王妃半信半疑,又去质问女儿,孟姿兰听见那些荒唐的谣言先是一愣,后来竟满脸通红,令睿王妃大怒不已,当下就给了女儿一个响亮的巴掌。 “你真胡涂到做了那种事?若让人知道你婚前与一个男人如此荒唐,哪个公侯勋爵愿意娶你?” 孟姿兰委屈的抚着被打的脸颊,哭说:“女儿只是出门恰好遇见汪公子罢了,又不是事前约好,女儿见那公子想游江,顺道让他上船,船上颠簸,女儿不小心让汪公子扶了一把……那寺里,也是汪公子认出了女儿,有人正指指点点,汪公子怕女儿叫人看出来身分,情急之下才让女儿同进那禅房,也不过说了会儿话,是外头那些人心机猥琐,才胡乱造谣!” 孟姿兰说到后面愈发理直气壮,只觉自己根本一点错都没有,甚至继续说道:“母妃,那汪公子二十岁就中了进士,才学过人,又风度翩翩,与女儿性格契合,无话不谈,正是女儿的良配,不如母妃趁这个机会为女儿定亲……” 她话未说完,又被睿王妃一巴掌打过去,睿王妃气得咬牙切齿,女儿竟然如此不要脸面,睿王妃指着孟姿兰大骂:“你是尊贵的柔敏郡主,是睿王府唯一的嫡女,要嫁也是嫁入高门,一个小小的从七品官也敢妄想娶你,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孟姿兰出生到现在,还是头一次被母亲打,还打了两次,已是涕泪横流,她不顾还有其他下人在场,尖声哭喊:“女儿高嫁有什么用?这个家,这个王府,将来都是俞氏生的那个小贱种的!女儿嫁人以后若被欺负,王府谁会为我出头?还不如嫁个好拿捏的小官,他总不敢对女儿大呼小叫,看在王府的面子上,一定也不敢纳妾纳小!” 睿王妃没想到女儿竟是这么想的,又戳中她心中的痛处,顿时脸色扭曲,她强撑着气势反驳:“胡说!你是睿王府唯一的嫡女,是当今的老摄政王唯一的孙女,亏待谁都不会亏待了你!就算没有睿王府,当今圣上是你堂叔父,你的姨母又是德妃娘娘,表哥是六皇子殿下,你这样的身分,合该得到全天下最好的夫婿!” 孟姿兰的哭声低了下来,但她不过沉默片刻,又抬头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母亲说:“女儿从小想要什么,父王母妃都为女儿送来,女儿不在乎什么高门,什么公侯勋爵,女儿只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住口!”睿王妃脸色变得冰寒严厉,她见女儿仍是油盐不进,心中又气又失望,她冷冷抛下一句:“嫁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嫁给姓汪的!你继续待在这里,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让郡主出门!让我知道了,我就扒谁的皮!” 睿王妃后头是对下人们说的,下人们只能唯唯诺诺应是,睿王妃便领着一众侍女气势汹汹的回了王妃居处。 她又喊头疼,这时下人却来报,查出那些香艳夸大的谣言流窜坊间,幕后竟有七皇子的手笔! 睿王妃立马就将桌上的杯盏扫碎一地,脸色难看至极。 第三十五章 睿王妃又怒又忧, 在心中猜测莫非那汪梓修与七皇子联合起来,作弄女儿? 这七皇子当真是自己的克星, 十年前莫名其妙跟他一起落了水,害得她不能生育,如今又来祸害自己女儿, 若是叫他得计,女儿不就得嫁给那从七品小官了吗? 睿王妃越想越焦虑,又不敢让丈夫与公婆知道女儿的丑事, 百般忧思, 只好递了牌子给宫里, 隔日,她便顺利地进了宫。 到得亲姐姐张德妃的宫殿,还未进入内厅, 便听得一阵清脆的笑声, 睿王妃心中一松, 姐姐在宫里仍是那么如鱼得水, 有姐姐与六皇子在,她就有底气了。 到了里头,张德妃坐在上首, 宫女们正扮着小戏逗她开心。 张德妃与睿王妃有五六分像,张德妃美貌更胜妹妹,一双凤目甚是凌厉,她比睿王妃年纪要大,如今四十有三, 可外貌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最喜大红大绿,一身宫装贵缎精绣,满头珠翠,宫殿的布置也金光闪闪,一群小宫女玉雪可爱,可以说张德妃的宫殿,是宫里除了太后的慈宁宫,最为热闹的地方了。 睿王妃拜过礼,张德妃便亲自过来携她的手,笑道:“妹妹上次来,不是说老睿王妃身体有恙,只怕好些日子不能进宫,怎么昨日递了牌子?” 睿王妃怕隔墙有耳,不敢情绪外露,只双眼透出浓浓不安,张德妃与她姊妹情深,心中了然,立刻屏退众人,拉着妹妹坐下。 睿王妃这才将近日来孟姿兰的种种托盘而出,说到最后,捏着帕子频频拭泪。 “娘娘,这可怎么是好?那七皇子分明存心报复于我,才想出这法子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