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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了,玩笑打岔道:“该不是我吃了你的荔枝你就记恨于我吧?荔枝放不了多久,明儿个就该坏了,我吃了它,才不枉它来这人世走一遭。” 这什么歪门邪论?沐昭晴轻笑出声,不意久留,打算回宫,连明驰忍不住唤道:“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长公主可否成全?” 他解了她的困境,于情于理她都不该拒绝他的要求,无谓一笑,沐昭晴只道但说无妨。 “我也晓得自个儿身世特殊,配不上长公主,没资格做驸马,不过你能否让我参加复选?哪怕最后将我筛除也无妨,至少我能多一次出府的机会。” 他的目光如此恳切,仿佛能出府对他而言已是天大的恩惠,这样卑微的请求,她实不忍拒绝,原本已打算初选就将他筛除,可这会子她突然改了主意,打算成全他的心愿,遂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便是。” 临走前她又提醒道:“出宫时小心些,我担心瑞王记仇。” 连明驰面上笑应,实则并未太放在心上,哪料当晚宴席结束,出宫离府之际,他还真就出了意外! 细月最先闻讯,是因为她那位老乡小成子正在帮她打听怡郡王之事,听闻消息后,细月赶忙进内殿禀报主子, “殿下,殿下!打听出来了,怡郡王似乎真的有隐疾,一直未能医好。” 看来他没有骗人,她当年那一鞭子的确将他伤得很严重,沐昭晴尚未来得及愧疚,紧跟着细月又道: “殿下,小成子说,怡郡王好像又受伤了。” “啊?怎么回事?”追问之下才知,他是在昨夜回去的半路上遇袭受伤,且还伤到了腿,现下正在府上躺着。 无端端的,谁敢袭击一位邻国质子?不必细思,沐昭晴也猜得到,定是贺临风在背后捣鬼!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却不知他伤势如何,她本想去看望,但转念一想,若被贺临风知晓,指不定怡郡王还会再遭殃。这个节骨眼儿她不能去,唯有趁着皇上来看望她的档口,将此事告知于弟弟,想以皇帝的名义赐些补品,送至怡郡王府。 得知此事的来龙去脉,沐旭扬越发痛恨贺临风,“他这个摄政王当真是好本事,连邻国的质子也敢动!若然怡郡王出什么意外,他担当得起这个责任吗?” 气极的沐旭扬准备下令宣瑞王进宫,沐昭晴只道不妥,“他既然敢做,就不会留下什么证据让人抓把柄,皇上你找他质问也无用,非但不能解决问题,还有可能破坏你们的关系。你且当做不知内情,只送些补品聊表安抚即可,其他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她明白贺临风在意的是什么,此事还得由她出面,才有平息的可能。 这皇城内的大事都瞒不过郭太后的耳目,听闻怡郡王出事,郭太后顿生忧虑,但以她现在的身份,没理由太过关怀连明驰,只好忍气吞声,恨斥贺临风行为乖张。 在旁给主子修指甲的亭心随口道:“听闻怡郡王只是伤了腿,并未伤到要害,看来瑞王殿下没有要他性命之意。” “毕竟是邻国质子,贺临风肯定也不想将此事闹太大,伤他的腿只是给他些警示罢了。”说起此事,郭太后也忍不住数落两句, “不过明驰这孩子也太过大胆了些,公然挑衅瑞王的权威,这不是自找罪受嘛!实该收敛些才是。” 怡郡王府内,连明驰连打好几个喷嚏,还在琢磨着谁又在说他坏话,躺在帐中的他刚想下来走动,就听季开言小声提醒道: “注意你的腿,你可是伤到了膝盖之人,怎可随意走动?” 连明驰不以为意,“躺得腰酸背痛,现下又没外人,我走两步舒展一下筋骨。” 季开言为人谨慎,不允许出现一丝纰漏,“你又不是不晓得府中有眼线,稍有不慎便会露馅儿,躺着继续装,甭乱晃悠。” 扭不过师父之意,连明驰只得重新躺回床上,枕着胳膊忿忿然哀叹,“唉!果真是红颜祸水!长公主害我两次,这梁子没法儿轻易了结。” 第十二章 得知前因后果后,季开言丝毫不同情他,“谁让你以卵击石?我再三警告你,万不可招惹贺临风,你却把为师的话当耳旁风,还公然跟他叫板?” 嘿!怎么又怪到他头上了?“不是你让我去参选驸马的嘛!” “那你也该掩下锋芒,驸马人选未定,按理说他不会对你如何,你却当众表现得与长公主熟络,他不恼你才怪,若非为师有先见之明,提前让你穿上秘银护甲与护膝,只怕你这腿就真的废了!” 临行前师父让他穿上的时候,他还十分嫌弃的嘀咕了许久,直至出事时,连明驰才终于体会到秘银甲的妙处,暗赞师父当真乃神人也! “话说师父你怎么知道我昨日会出事?” “提前给你算了一卦,卦象显示你有灾劫。” “……”原来他早就知情?连明驰震惊的望向他,“怎的不早说?我直接拒绝,也就没这些个是非。” 那可不成,“卦上还说你有桃花,不能不去!” 这师父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咯!对他的安危也忒不上心了吧?“长公主这朵桃花我无福消受,拿鞭子伤我之人就是她,跟她说几句话我就遇袭,往后若真娶了她,指不定小命就没了!” 既然敢让他去,季开言就料定了不会出大事,“我算过你们的生辰八字,堪称绝配,若能缔结姻缘,便是飞龙在天,凤翔云霄之势!” 听不得他坑蒙拐骗,躺在帐中的连明驰不顾师父的叮嘱,翘着二郎腿偏头轻嗤道:“得了吧!您也就会马后炮,提前算准的没几次。” 季开言撩袍坐下,喝着茶慢悠悠地瞄他一眼,“怎的,这么点小挫折你就怕了?要打退堂鼓?” 微挑眉,连明驰的面上毫无惧意,回想昨晚的情形,他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说实话,在府中安逸了那么多年,我都快闷出病来了,昨夜突然遇袭,正好可以将师父教我的功夫派上用场,我临危不乱,见招拆招,不仅不怕,反觉痛快尽兴! 需知府上陪我练功夫之人从来都不敢使出全力,难以尽兴,如昨晚那般以命相博,不留余地的决斗才让人酣畅淋漓!” 他还以为这小子会就此退缩,没想到居然越挫越勇,“眼下的情况你也该明了,贺临风不允许任何人接近长公主,你再继续参选,无疑是送命,命和自由哪个更重要?” 这还用问?“自然是命更重要,若然命都没了,还要自由何用?” 这小子倒是看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