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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让开!让开!” 他承受不住了,忍不住大喊出来,看到摔在一边早已面目全非的生日蛋糕,还有不远处一摊恐怖的血迹,太过残忍的画面 深深刺激了他的双眼——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他毫不犹豫地要拉开警戒线冲去警察那边询问,却被身后的人拉住了袖子,他用力挣开,那人也不放弃地再扯住他的手 臂。 “放开!”陆衍之临近崩溃,想都没想就朝着后面的人破声大吼,却没料到那个击碎他所有理智和伪装的女人竟然完好无 损地站在他面前! 冯惠然静静的,他的衣服下起伏得厉害的胸膛,微微发颤的大手,还有那双通红的眼睛,他反常的一切都凝结在她的瞳孔 里,变成从阴沉的乌云中落下的第一颗雨水。 第八十九章 啪嗒、啪嗒。 雨越下越大,大家都纷纷逃散,冯惠然撑开雨伞,还好心地举高,让他不用淋雨。 “那里……有你认识的人?”她刚从前面送完蛋糕回来,就看见一个熟悉的高大背影往警戒线拼命挤进去,还听见他大吼 大叫的,里面好像有他很重视的人受伤了。 即使两人境况早已不同,冯惠然还是有些羡慕那个能把逼得他如此狼狈的人。 雨伞不大,自然不能完全遮住男人的身躯,大雨像水盆倾倒出来的水泼在他的背上和肩上,寒意透过湿冷的衣服渗入他的 皮肤,多少给他加速跳动过热的心脏降下了温度。 她还在。 他伸手想确认她不是幻觉。 她蹙眉,后退了两步。这下,大雨当头淋下,他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很好,幻觉是不会动的,更不会反应敏捷地避开他。 陆衍之不知道死是什么感觉,但就在这短短几分钟内,他好像经历了死而复生,强烈的疼痛感贯穿每根神经,然后狠狠地 刺醒了他的理智。 闪电划破天际,雷声轰鸣不断,她实在不想和他站在一起被老天爷劈死,她正要转身离开,却被一只湿冷的大手抓住了手 腕。 她穿得厚,但他依然能感觉到她手腕的纤细。 “送我回去。”他低着头,雨水顺着他的头发不停流下去,连带淋湿了他的低沉的嗓音。 “……”若不是他看起来不太好,她真的不会搭理他。 她又走近两步,给他挡雨。 他接过伞,她没拒绝,毕竟他个子高,由他撑伞会轻松很多。 冯惠然从没想过能和陆衍之一起冒雨撑同一把伞回去,就算在少女时期她都不敢想,她抬头看着长长的屋檐垂下的雨帘, 在霓虹灯的映照下化成闪亮的彩珠子,她不知不觉又陷入了酸涩的回忆。 幸好路程不算太远,回到店的不远处,她就认出他停在路边的车。 “你开车。”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弄成这副样子,你叫我怎么开车?”陆衍之打开车门,理所当然地坐进副驾驶。 他弄成这副样子,是她的错? “你可以叫车。”她仍然竖在车外。“我信不过。”他头靠椅背,手臂搭在额头上,表情看起来很难受。 见她不说话,他又让步:“你也不想和我在这里纠缠下去吧,送我回去,你就自己回来。” 他说对了,她真的不想和他再牵扯下去。 她开门坐上驾驶座,调整座椅,补充道:“我很久没开过车了,出了什么事我不管。” 陆衍之打开暖气,躺回去闭上双眼:“上了保险,随便你。” 末了,他又给她说了串地址,让她打开导航。 她差点想问他不是住之前那套房子吗?随即想到她和他已经划清界限,又何必多管闲事。 趁她开车,他悄悄睁开眼,见她全神贯注直视前方,生怕会出什么意外的模样,似乎有股热流悄然在他心上流淌而过。 每看她一次,他越是后悔,曾经有多讨厌她那飞扬跋扈的姿态,如今就有多眷恋。 都是他的自以为是毁了。 驶到目的地附近,她在他的指引下把车子开到小区地下停车场的私人车位,庆幸车位四周还没有其他车辆回来,所以凭她 的三流车技还是勉强把车子停好了。 看她一下车就拿手机打开叫车软件,他故意说:“这一片很难打到车,先跟我上去,等会儿我送你。” 说完还咳了两声。 冯惠然的眉头快拧成一圈了,她瞪着男人,怀疑他是不是在耍她。 “你可以叫你的保镖送我回去。” “那群人早就被我遣散了。”陆衍之把湿透的头发往后拨去,露出清亮的墨眸。 你走了,他们的工作自然就结束了。 第九十章 浴室内响起哗啦啦的水声,朦胧的蒸气在紧闭的空间里氤氲。 冯惠然端坐在客厅,环顾这间比之前那间更简约更高级的套房,处处都是科技和金钱的气息。 风雨还没安分下来,仅仅隔着阳台的玻璃门,她依旧能感受到它们的威力。 她打开微信,给陈嫣发了定位,简单说明了情况。 很快,陈嫣发回了消息:“陆少的小心机多得很,你小心点,要不我去接你?” 她望向最里面的房间,想了会儿才回复:“外面雨太大了,而且他好像有话要说,我听完了就回去。” “好吧,你小心,千万别给他好脸色。”紧接还发了一张雪姨喊“呸”的表情包。 她瞬间被这表情包逗笑了,本来紧绷的心情好像放松了一点。 等她保存好表情包后,陆衍之不知何时就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刚洗完澡出来的他,穿着简单的长袖T恤和灰色长裤,颈上围了一条毛巾,头发还挂了不少欲欲下坠的水珠,看起来这番 清洗很仓促。 “有什么让你笑成这样?”他的眼睛亮亮的,大概是冲澡时染上的水汽。 “没什么。”回了不咸不淡的三个字,把手机放回裤袋里。 她一旦对上他,眼里什么光芒都消失了,只有极夜里无边无际的冰川,处处是苍茫和荒凉。 “呵,”他走到离她最远的一端沙发坐下,用毛巾擦拭头发,“笑得跟傻子似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里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就像硬邦邦的铁锤直接朝她摔过来,攻击力十足。 毛巾掩住了他的视线,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也没觉得多受伤。 因为他从来不会和她开玩笑,冷箭挨多了,自然就麻木了。 “说完了?那我先走了。”不等他回答,她就站起身往门口走去,注意到门上要输入密码的装置,瞬间无语。 “你……” 她刚要回头叫他过来开门,他却早已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还没干透的头发落下一滴水珠,点在她的颈侧发烫蒸发。 “别——”她还没说完剩下的话,两条结实的长臂便将她紧紧拥住,后背即使隔着好几层衣服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沐浴过后 微微湿热的气息,她想挣脱,因为他们不适合拥抱。 “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说了不到五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