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装A的O怎么可能再找A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2

分卷阅读92

    吸留下一团晕开的水痕,眼神渐渐地近乎痴迷。

    直到腰上传来强烈的压迫感,才把他的思维从远方拉回房间。

    林敬也刚刚是背靠着舷窗侧头去看的,他另一边本来也靠着的雷恩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面朝窗子,左臂就横在他腰间,手按着窗户,差点把他勒得无法呼吸。

    不过林敬也收回视线重新看向雷恩的时候,腰部的压迫感就消失了。

    但雷恩并没有改变姿势。

    “以后你得天天看那玩意,想下来都下不来,不着急这一眼吧。”雷恩语气凉凉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敬也感觉……

    今天的巧克力怎么忽然变黑巧了。

    苦,仔细一尝好像还泛酸。

    林敬也波澜不惊地回望,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那么元帅的言下之意是,您已经开始对单调乏味的靖野感到厌烦了?”

    雷恩的眉毛高高扬起,片刻后回答:“谁给你胆子说我的靖野单调乏味的?你是不是找加训?”

    林敬也:“……”

    到底是元帅技高一筹。

    而且他也官大。

    通讯器滴滴响了一下,雷恩抬起手腕看了看,那是条文字消息,他看完嗤笑一声拿到林敬也面前:

    “你那傻大个副官不太行啊,让他去给林氏集团发份星舰征用文书,他刚把纸质文件放总裁办公桌上,就让老头暴跳如雷地打出来了,啧。”

    ……难道元帅还希望特瓦尔当场和林路互殴?

    林敬也维持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说:“您要是派您的副官去,肯定是贵宾待遇。”

    林总裁对林敬也做过的事情一无所知,但他在视频里骂林敬也的时候见过一次特瓦尔,认得这是他副官,所以连带着恨屋及乌了。

    征用文书上没写天穹之剑,所以林路也更不知道他的星舰有幸被元帅亲自滚了满屋巧克力味。

    正常状态的雷恩身上没有什么味道,凑近之后那一点若有似无的甜味是真·巧克力留下的。林敬也忽然发现自己对信息素的味道好像变得敏锐了,都是巧克力的味道,他居然就能分出哪个是雷恩的气味,哪个是他怀里压扁的巧克力的味。

    “元帅,”他难免有些好奇地问,“您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他很谨慎地没有明说出具体词汇,因为每个伪装性别的omega总是会有一些不得已的原因,许多可能还是提都不想再提的那种。

    雷恩却完全无所谓,他转了个身重新靠在舷窗是,胳膊也顺势从横在前面变成了从背后揽住。

    就是那修长的指尖不太老实,他平时就喜欢用指尖敲能敲到的任何东西,于是现在,林敬也的侧腰就成了这个“能敲到的东西”。

    很痒。

    但他忍住了。

    雷恩懒懒散散地倚着窗子,随口说:“你说隐藏性别啊,我十五那年。当时是有个比你副官还没用的属下,分化期跟着我留在舰桥,就出事了。”

    那时候的雷恩化名做染星,为了避开奎伊图斯家族的追踪,他闯进了omega母亲曾经出生、但现在已经是核心战区的地方。雷恩比这更小的时候就已经见过战争,所以在当时那个民间自发组建的、根本没有专业军事人员的队伍里,他凭借他惊人的天赋和战术直觉,迅速积累经验并崭露头角,很快就成为了指挥者。

    那年雷恩其实才十三,骗人说自己十五。两年后他真正十五岁的时候,染星这个代号早已声名鹊起,他的队伍其实也猜到了雷恩虚报年龄,但没人戳穿,年长者们只是以“指挥官需要坐镇旗舰,不能以身犯险”为借口,不允许他亲自上阵冒死厮杀。

    那次的战斗是他们被四倍的反叛军逼进一处小行星群。

    因为环境恶劣,大型星舰施展不开,所有能上战机和机甲的战士全部出战,连医生和后勤都没留,只余下雷恩坐镇指挥,以及一位正在分化期的年轻alpha。

    雷恩露出他招牌性的冷漠嘲笑:“就特别巧,我忽然就也开始分化了。一a一o,全是分化期,你说这不就是两个大质量黑洞撞一起了,不天崩地裂怎么可能呢。”

    战况很不乐观,所以那个年轻alpha忽然之间就崩溃了。

    omega的信息素不止会催动alpha进入高热,同时也能具有击破思维屏障、扰乱神智的能力,而雷恩分化就是s级,又是突如其来,还不会控制自己的精神力,于是毫无准备之时,信息素已经影响了同样不稳定的alpha。

    a和o的信息素,完全不匹配的有,但实在不多,所以或多或少总是能引发alpha的情绪变化。

    “那玩意儿觉得我们必输无疑,然后歇斯底里地嚎叫说都是我这个omega的错,反叛军说得对,omega天生就不能担任指挥作战这种重任,就该是被alpha驯服,乖乖在家生崽子。”

    omega的确可以让alpha失去理智,丢掉自控力,但没有特意训练过的o并不能真正干扰别人的意识。

    那个alpha不是忽然变成这样的,他只是以前藏得好罢了。

    雷恩轻描淡写地说着:“他分化都十八了,踩线分化的,我估计他要是分化早,大概早就去反叛军那里威风凛凛了。他骂完我觉得不够发泄,就解开裤腰带扑过来,之后我就把他杀了。只有留守外间甲板保护我的埃苏娜知道这件事,还是她帮我处理的尸体,当时说辞是那玩意临场叛变逃去了反叛军。”

    林敬也看着雷恩的表情,他是很真诚地觉得无所谓,他掩饰自己的性别只是因为觉得麻烦。战局那么紧张,没有加入反叛军的人也未必各个思想先进,留在战区的人,很难判断有没有人只是因为投了反叛军会被当劳工才不走的。

    他没工夫挨个给质疑他的老古板证明自己的实力。

    “埃苏娜以为我第一次亲手杀人,还是近距离格杀,肯定吓坏了,有事儿没事儿就过来找我,说是做心理辅导。”雷恩这回是真心的笑,“alpha都傻白甜吗,我要是第一次杀人,那货能死得那么干脆利落?”

    林敬也微微低着头,半晌,他说:“我第一次杀人还真是十五岁。”

    雷恩:“那你做了所谓的心理疏导吗?”

    林敬也:“没有,没时间。”

    雷恩的视线看向他的断臂,点点头:“猜得到。”

    他一边闲聊,手指还一边继续有节奏地轻敲林敬也的侧腰,硬是把林敬也一张没有半点表情的公式脸敲出了一层浅浅的红。

    雷恩看着他,那抹红晕倒映在他蓝色的眼瞳里,让那一贯冰冷凉薄的视线都变得温暖了,像是黄昏时晴空天幕里亮起了火烧云。

    不是每个人上了牌桌都是一手好牌。

    但也不是所有的石块飘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