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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你早就全盘掌控?左右都让我觉得这趟蜀州之行毫无意义,倒是想问你,究竟意在何处?” 萧离顿了顿,苦笑道:“我找天书只是顺便,真正想找的是莫氏的家传玉佩,当年恩师把它给了那人,先帝放那人回乡后,那人也不曾归还莫家玉佩,即便恩师将玉佩当作定情物送予他,但他连恩师的忌日也不曾回京祭拜,我就觉得他不配拥有那块玉,所以来蜀州索回。” “索到了?”秦夕有些没好气,不是恼怒萧离记挂莫家的东西,而是自恨不是莫家血脉。 萧离心有所感,搂了小鬼拍抚,“你说金狼王的宝藏归了咱们是天意,那么你会背莫家所持有的天书也是天意,因此血缘并不重要,亦如凤殊不是我的骨血,但他会是大凤来日的天子……” “你要诏立太子了吗?” “诏与不诏,太子都非他莫属,当然他若不成器,我只好在王家子嗣中重选。” “不是还有影影吗?既然能在王家选,那又何必忌讳影影的血缘?” 萧离不答,只是笑,秦夕初时莫名,随即恍悟,“我随便说的,你别当真啊!影影那么可爱,怎么能去当皇帝?那样太辛苦了!当然我也不是不疼殊儿,但他身心都很强健,还有他不会不成器,你也瞧见的,他现在就很有帝王气相……” “是啊,再过几年恐怕会弑父夺位……” “你乱说!殊儿才不会呢!”秦夕说着却笑,“其实你的担心也有道理,殊儿那么孝顺我,如果你负了我,他大概会夺你的位来替我解气,到时叫他把你那个相好关到邀月楼,再把你软禁在望月阁,让你们两两相望而不得相近,我带着皇儿们在两楼间的戏台上喝酒吃肉,气死你们!” 秦夕哈哈笑,萧离宠溺一吻,“放心吧,我绝不负你,为示忠诚,回去后,我会给凤殊找个顶尖的武学师傅,来日我若负你,便是凭着武功,他也能替你报仇,或囚或杀,随你喜欢。” “又在深情了吗?我可无语回应哦!”秦夕笑侃,眼中却有感动的泪,抬手狠狠抹去,顺势轻拍萧离一下,“别岔了正话,莫家那块玉得手了吧?” “算是得了吧!”萧离不明意味一笑,“那玉在一个小孩手中,小孩自称姓莫,说那玉是他爷爷所传,影探回报说小孩是那人的侄孙,至于玉佩为何会传到小孩手中,小孩又为何以莫为姓,影探无从查知。” “小孩在哪?”秦夕起身,萧离窃笑,就知道小鬼一定会亲自去查问,若在从前,他早就命人夺了玉佩来,但是经过莫琪那事的教训,他不会再背着小鬼私行恶事,阴谋诡计或是夺人性命,他都要小鬼参与或亲见,因为真正爱他,便该与他一道,这同时也是他爱小鬼的方式之一。 秦夕本以为要出门,谁知小孩已经被抓进王府,难怪小孩叫骂不休了,无关年龄大小,任谁遭了劫持都不会高兴,哪怕提供暖室香榻,哪怕尽着美味糕点,可是常言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小孩衣衫破旧,却也瞧不上华屋玉食,有点志气呢! 秦夕令退劝哄的人,拈起一块桂花糕,瞟见小孩又凶了小脸,于是把点心往自己嘴里一放,果然看见小孩傻愣一下,不由笑出声来,“你就放心吧,我不会劝你吃的,你想做个饿死鬼就乖乖坐着,等我吃饱了好送你上路,至于为什么杀你,原因你该知道吧?” 小孩呆了一下,随即一脸警惕,虽只六七岁年纪,倒也有些成人般的稳沉,人也站得直直的,气呼呼道:“我晓得你们想抢我的玉佩,所以我早就把玉佩藏起来了,你要杀就杀,我不会喊一声痛,反正你妄想得到我的玉佩!” “你的?”秦夕冷笑,上前搧了小孩一下,“别以为你是小孩我就会动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偏学偷人家东西,被人抓到了不知认错还嘴硬,若非你年幼,偷到官家头上早就判你死罪了!” 小孩起初被打蒙了,又被秦夕那些话绕晕了,随后才气得跺脚,“你冤枉我!明明稀罕我的玉佩,赖说是我偷的,还叫人把我抓到这儿来,难道官家都是不讲理的吗?” “官家讲理也要底下服理才行,你说抓你来这儿,请问有人捆你了吗?打你了吗?侍候你好吃好喝你领情了吗?几上这套衣服是特意给你买的,上面却是你的脚印,恐怕侍候你的人也挨了你的打,这就是你所谓的讲理?” 秦夕异常冷肃,小孩被彻底震住,瘦黄小脸上也微现羞愧,慢慢低了头,“我错了,但我也不愿来这儿作客,那个带刀的大叔根本不管我高不高兴,硬把我抱到这儿,还有我没偷你家东西,那是我爷爷死的时候交给我的,总之我不会交给你。” “嗯,这个态度稍微象样了!”秦夕指了椅子一下,“别站着,好好坐下,桌上的饭菜还热着,吃饱了再跟我讲理。” 小孩摇头,却被秦夕皱眉的动作吓住,忙小声说了一个谢谢,然后端起碗筷吃得飞快,根本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倒也小有骨气,秦夕暗里笑叹。 窥视一旁的萧离则含笑离去,野小孩就交给小鬼处理吧!福王那边还得他亲自去拿下,要不是看在福王当年冒死替恩师求情的份上,他早就一纸死令了了麻烦,不过人人都道福王要谋反,他却知道福王反的不是凤氏江山,独独反他而已,哪怕先帝诏告天下,福王却不信他是皇家血脉,该说福王忠于先帝还是愚忠己见? 萧离那边揣思嗤笑,秦夕这边则频频忍笑,小孩把三菜一汤连着一小钵饭全部干掉了,可是肚子还在叫,生生一个小饕餮啊! “吃糕吧!但也不要太过了,每样尝一块就行,别象阿花那样饿极了一顿好吃就嗝屁!” “你才……”小孩顿住,眼睛却瞪得溜圆,“还是官家呢,说话那么粗俗……” “你的很文雅吗?刚才我进门的时候,你是怎么骂那个姐姐的?” “谁叫她要脱我衣服?我是男人,她一个女的乱摸我,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那是她的职分,她好心侍候你沐浴更衣,你若不好意思,可以婉言谢绝。” “什么叫婉言谢绝?” “你叫莫什么?” “嗯?”小孩愣一下,随即又开始装凶样,“你为什么问我的名字?再说你都不答我的问题,我干吗要答你?” “因为我是官家,而你只是平头小百姓,遇到官家问话,你必须如实回答。” “那也要看什么官,象你这样欺负小孩的就不是好官,我才不……” “你是小孩吗?刚才我在门边听你自称爷爷,那位送水的小哥退出来时,左眼虚着,不是你这个爷爷打的吗?怎么跟我面前又成小孩了?说我欺负你,还说我不是好官,那么你呢?又是仗着什么打骂别人?凭什么欺负想要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