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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概尽?又岂是自己三言两语能抚平? 涣尘宫的禁闭陋室里,春妃哭得花容惨淡,皇上果真冷心无情,哪怕她跟娘家撇清关系,皇上也不宽容她,就算她有了身孕,皇上也要迁怒降罪,果然皇家无亲情! “曲同,你给本宫站住!”春妃扑腾上前,要不是有侍卫阻拦,她真想揍这老阉货一顿,现在只能恶吼泄愤。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皇上都没发话,你竟敢叫人抓了本宫,等皇上消气后,本宫要叫皇上扒了你的皮!不然你现下就去给本宫说情,你该知道本宫有了龙子,皇上只是一时迁怒,你好生替本宫说几句话,皇上即刻就会松口,否则本宫在这儿有个好歹,皇上第一个就会砍你的头!” 曲同只是笑,“娘娘好生反省吧!此是圣谕,老奴也是奉旨行事,若皇上想起娘娘了,或问或放,都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娘娘安心等着便是。” “你站住!”春妃大哭,气势一下就弱了,“本宫不想呆在这儿,你去跟皇上说,本宫要回春华宫,这儿又脏又破,什么都没有,本宫要回去!” 曲同陪笑,却挥手招来两个老宫女,春妃惊愕,“你们要干什么?” “娘娘稍安勿躁,凡是进了涣尘宫的人,不管位份高低,都不得盛装在身,一律简装以示恭顺,更需粗茶淡饭用以儆罪,娘娘学过宫训,应该清楚个中规矩,还请体谅着配合些。” “你们都不想活了吗?不许动我!”春妃张牙舞爪,两个宫女不敢近身,曲同只得叫侍卫帮忙,三五下除去春妃一身华贵,春妃气得又抓又咬,最终坐地嚎啕。 “娘娘反省着吧!老奴还得回去复命呢!”曲同转身就走。 春妃奔扑上去,中途绊了一跤,却也顺势揪住曲同的衣摆,“你别走!本宫还有话要说,你去找海威候,叫他别管其他事了,专心替本宫开罪要紧,你也要时常跟皇上提起本宫,否则皇上想不起本宫怎么办?” 曲同并不答话,只是笑着抽回衣摆,掉头出了幽室,立刻有人关门上锁,屋里一阵扑腾声,然后房门被拍得震天响,伴着春妃的怒吼哭骂,然而在涣尘宫里,多的是类似声音,最终都会湮灭喑哑。 ☆、第 64 章 春妃进了冷宫,于她娘家而言,是天灾大祸,于后宫来说,简直大快人心,不说被她欺凌过的其她嫔妃,就是春华宫的奴才都一致称幸。 海威候闻知女儿被牵连进冷宫,顿时慌了手脚,连夜各处奔走,可惜往日那些巴结他的人都闭门不见,本想去求荣王,可是因为次子一事已经闹翻了脸,无奈之余,海威候只得上表请罪,暗里则加紧各方联络,只要太子上位,陈家可保永世富贵。 宫外暗流翻涌,宫内依旧死气沉沉,倒了一个悍妃只是一时之喜,自有各类嫔妃挺身而起,就连于世无争的玉嫔也开始力争上游,说起来,她还是最先得宠的宫妇呢! 春妃一事给了玉嫔无限敬醒,得宠才能安居后宫,宠而不骄便能稳居尊贵,回想来,皇上曾给过她这个机会,是她怯弱惧事才坐失良机,但也可谓韬光养晦,如今正是出首的好机会。 玉嫔那边加紧争荣步伐,芳妃这边也没闲着,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往静和轩送礼示好,只要巴结好秦公子就能得到皇上的欢心,反之则会灾难临头,春妃就是例证。 小豆子收礼收到手软,反正皇上说过,但凡有人送礼,他都可以替公子收下,至于送礼的人有什么请求,他可管不着,因为皇上还说了,不许拿琐事去烦公子。 “公子不管管他吗?”小钱子胆小,觉得小豆子不该见礼就收。 秦夕却无所谓,“他爱收就由着他吧!谁人没个喜好呢?倒是叫小金子去涣尘宫瞧瞧,春妃那边可都好好的?” “不好才好呢!她那般凶悍,没人喜欢她,公子也不要管她了!”小钱子嘟着嘴,前番杖毙的宫人里有他的旧识。 秦夕叹气,“我知你心里不痛快,但她有身孕了,那是皇上的子嗣,我只看着这个而已。” 小钱子点头,出门找到小金子,传了公子的话,半个时辰后,小金子回来复命,只说春妃一切都好。 “那就是不好了,她该闹得鸡犬不宁才对,所以她是不是生病了?”秦夕问着就起身,“走吧,带我去瞧瞧。” 小金子犹豫,“那是冷宫……” “我去不得吗?” “一般都要忌讳的。” “权当我不一般吧!” 秦夕负手出门,小金子只得跟随,一路指点引领,来到涣尘宫又在门房处递了贿银,宫人便装瞎放他们进去了。 “这便是春妃反省之地吗?”秦夕看着边角处一方陋室,没有窗户,房门紧锁,墙角却有一个小洞。 “饮食便是从这儿递进去。”小金子解释道。 秦夕微皱眉,走到门边轻叩两声,门内立刻传来惊喜的呼声,“皇上!是皇上吗?臣妾知错了,皇上快带臣妾回去!臣妾生病了!皇上!皇上!” 呼声不断,伴着哭腔与拍门声,另有锁链哗啦碎响。 “她太爱踢人,所以上了脚链。”小金子低声道。 秦夕点头,再次叩一下门,“你别哭了,皇上没来……” “是你!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的我!要不是你,皇上不会冷落我!你别得意,等我出去一定扒了你的皮……” “你先闭嘴!”秦夕冷声低吼,听屋里还是怒骂不止,看来得吓吓才行,“皇上已经废了你的妃位,你如今只是寻常宫妇,别说我,就是这儿的管事都能任意处置你,你再胡吼乱骂,小心我暗里使坏,你会死得很快!” 屋里顿时静下来,秦夕这才略微软了语气,“告诉我,往常是哪位太医为你把脉?” “你要干什么?我不会上当的!” “你必须上当,否则你就出不去,这地方能出去的只有两种人,一是死人,二是疫病之人,你想横着出去,还是借着病重的名义别处休养?” “你什么意思?” “回答我就行,想怎样出去?” “我要皇上接我出去!” “那不可能!你再不好生选择,我要走了!” “不许走!我要出去,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不想呆在这儿,你去跟皇上说……” “还是你好好听我说吧!”秦夕靠在门上,低声道:“不管你真病假病,告诉我,往常是哪位太医替你把脉,等会儿我会去找他,请他给你开一付方子……” “开方子干什么?你想下毒害我吗?我不会上当的,你也别想串通太医害我,我从来就没叫过太医!” “是吗?”秦夕想了想,笑道:“你既没叫过太医,又是谁人诊出你有喜脉?” “没……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