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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天地高堂,新人被送入洞房,喜娘带人撒了喜果,满嘴吉祥祝福说了一通,然后新郎回到席上陪酒,新房里,自然由新娘的贴身丫头陪着,这个丫头不简单啊,原是太后赏给韦千金的,宫里出来的人,哪个是轻巧角? 丫头的名字也取得巧,就叫个小巧,在宫里时便伶俐异常,上下都能周全讨喜,甚至差点被皇上收入后宫,可惜被太后及时撞见并及时阻拦,事后被送给韦家使唤,于韦家而言,这是皇室恩典,于小巧来说,这是彻底绝了她的妃子梦,不过韦小姐软弱好欺,小巧在韦府倒似半个小姐,如今陪嫁而来,仍是打定了压着主子讨便利的心。 夜色渐浓,前方酒宴应该散了吧?小巧在门边嗑着瓜子东张西望,许久不见王爷回新房,又听说王爷养了个男宠,还有传闻说王爷曾为那个男宠抗拒这桩婚事,当时不信,现在看来,王爷似乎不打算来洞房啊! 小巧扔了瓜子回屋,见小姐仍端端正正坐着,不由撇嘴,“王爷怕是不来了,小姐不如早些歇着吧!” 韦千金不语,早些时候就风闻王爷不欲娶她,但是不怪王爷,一来她的身份本就配不上,二来她学不会别的女子那样主动接近,如此就令王爷对她毫不了解,若非父亲替她请言,皇上又特予眷顾,凭她暗地相思,又怎能嫁入萧王府? 现下王爷拖延不来,她自是没有怨尤的,能做萧王妃已是美梦成真,此时不谐,来日方长。 鼓敲三更,院中寂静无声,韦千金仍端坐不动,小巧早就不耐困倦,平日又放肆惯了,因此不管她家小姐,自个儿回了侧房小间睡觉。 半柱香后,韦千金也有些坐不住了,可是王爷不来,叫她如何安寝?总不能自己掀了盖头吧?虽已料到会遭些冷遇,但没想到洞房之夜也会独守,她虽身份一般,但好歹是皇家赞许的萧王妃,纵然王爷不喜,最少会遵行周公之礼…… 韦千金思忖至此,面上早已羞红,心里却凄凉又委屈,正欲自行打理了歇息,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顿时心口狂跳,越发端坐如前。 萧离半醉而来,瞅着床边的红装女子,心里略微烦躁,面上却微笑,甚至有些小心地掀了盖头,笑叹,“你也算有些才貌,我却知你太过柔弱,纵是女子也要有些刚强才好,别的不说,你独个儿坐这半天,陪嫁丫头倒鼾然入眠了,你竟容她欺主至此,凭这一点,你要如何行使萧王府的主母之权?因此非是我不喜你,而是不忍你将来要继续这般委屈,所以才御前拒婚,但你仍一意孤行,却害我在朋友面前做了小人,你可知温家三公子对你情有独钟?我曾想代为媒妁,那日也跟皇上说过此事,皇上颇有犹豫,答应先问过你的意思再说,谁知次日皇上就再行赐婚,可见你非入此间不可,我只替你惋惜,温三郎可谓温良君子,你若嫁他,此生唯幸,如今嫁给我,虚名而已。” 萧离连连惋叹,韦千金含泪誓言,“妾身不为王妃名分,愿为夫君铺床扫榻,奉茶递水,只求王爷稍许垂怜。” 萧离啧叹,“也罢,既已大张旗鼓娶你进门,只好恪守礼仪相敬如宾,扫榻奉茶之事自有他人,你只安生此厢便是,你带来的丫头不甚合用,可要我另外派人?” 韦千金摇头,“小巧是太后赏的,皇家恩典不可辜负,多谢夫君一番美意,妾身还用她就好。” 萧离摇头不语,提步欲出门,韦千金急赶上前,“夫君不在此歇息吗?还有交杯酒……” “你忘了我说的,你只虚名而已吗?”萧离眼神命令对方止步,“你也劳累一天,早些睡吧!我虽不喜你,但不会亏待你,你只当搬了一处闺房,继续在萧王府做你的名门闺秀便好,不要觉得委屈,有个人比你更委屈,他跟着我,什么也得不到,各种不堪之名倒背了不少,传言你贤淑娴静,相信你能体谅我的苦楚,也能雅容他的存在,从而安分守己,如此便能相安无事,你可听明白了?” 韦千金啜泣点头,萧离满意颔首,拖着半醉的步子离了西厢,跟丰州王府一样,这儿也有个别意居,当然不论哪处,从前都只有他一人,如今不论哪个别意居都多了一个小鬼。 虽不想承认,但心里很明白,目前唯有小鬼合他的意,姿色一般,才情一般,性子一般,什么都很一般,唯有莫名其妙合了他的意很不一般,凭此不一般便可掩尽瑕疵,纵然是个小鬼也无妨了吧! 萧离进屋时,秦夕正睡得香,为了不胡思乱想,他特意找了宁神催眠的药茶喝下,省得前厅的鼓乐声奏得他心口颤疼,也省得他遐想西厢的洞房花烛如何绮丽……伤人吧? 不应该呀,早在第一次闻听街头热议萧王爷娶亲时,就已经痛过了,后来再听已是痛得习惯,如今萧王娶亲了,虽是事实,但早在预料中,并且作过无数自我告诫,不要痛不要痛,可还是痛……为什么啊? 秦夕自恨,不该枉作女儿怨尤,大丈夫当顶天立地,万般痛楚加身也当闲,怎能感于私情而伤怀?太没出息了,还是喝点药茶睡觉吧!明天还要去幼时旧居转转呢,其实不想去,但是萧离新婚燕尔,自己强颜欢笑也一脸苦丧,所以避开为好,省得一个不小心冲撞了什么人…… 唉,你这是吃醋吗,秦夕?心胸能不能开阔点啊?莽撞任性的脾气收敛一下会死吗?得罪御前红人如意王就算了,萧王妃一介女流,你也要针锋相对吗? 君子啊,丈夫啊,千万不要乱来啊!洗洗睡吧!秦夕怅然入梦,浑不知面上已清流纵横。 萧离进门时还有些生气,觉得自己弃了洞房而来,小鬼竟然没事一般先睡了,合该揪起来打一顿才行,待走近了才发现小鬼泪流满面,却又睡得死猪似的,而且怎生摇喊都不醒。 萧离先是慌了一下,然后切脉查探,最后发现几上的茶碗,不用追查了,小鬼是存心的,宁可饮药入眠,也不肯乖乖等他来欢*爱,要不是看在小鬼淌了一脸猫尿的份上,他不梦奸小鬼才怪! 秦夕做了一个洞房花烛的梦,梦里没有红盖头的新娘,只有两个一般喜袍玉冠的人,正奇怪自己和萧离怎能同入喜帐,身上却刹时光*裸,又听萧离哄他洞房,正欣喜又疑惑,身子却已落入萧离手中,另有亲吻频频点火,却始终不入主题,自己却早在这般撩拨下泄了精*元…… 秦夕喘息醒来,对于梦中之事有些懊恼,又有些失望,正欲起身便觉腰上缠了一只手,猛地转身一看,果然是萧离,“你怎么睡这儿?” “别吵。”萧离搂紧小鬼,“再睡会儿,天亮后带你出去玩。” “玩什么呀?再说天早就亮了!你快点回西厢吧!哪有洞房完了还往别处睡的理?”秦夕一昧推攘。 萧离睡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