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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广寒:“你都在准备撬锁放人了,还什么好人不好人的。这道锁幽冥玺可解不开,你行吗?” “试试呗,救得了就救,救不了我们就当无事发生,下山去吃巳洲的烤岐羊,我惦记好久了。” 南娆虽这么说着,但实际上她溜门撬锁的天赋连赤帝本人也无话可说,纵然重重禁制,开锁也不过是两三句闲话间的事。 牢中的大多是些枯死在木架上的干尸,少有一些活着的,大多都是才捉进来的,男女老少皆有。 “我话先扔在前面,放你们出去是顺带的,谁敢吱声引来这森崖魔窟里的炎邪大魔,不等你们被抓,我会先给你们个痛快。” 得到这些妖人的惧服后,南娆与敖广寒一连打开了此地八十余座囚牢,开到最后一座时,才发现了六七十余重明大妖的混血残裔。 “你……竟敢冒险到这里来?”这些人并不晓得南娆的身份,脱困之后,不待南娆自白身份,便将她一道视为了流落在他处的混血同族,十分担忧道,“森罗的能为非你能想象,我们这么多人逃走,恐怕不能全身而退,你既有这般能为,到时不必管我们这些拖累人的……” 重明大妖在妖国中地位极高,其他的近千妖人都看着他们这一支。 敖广寒看这情况不妙,道:“赤帝和所有的妖族仇深似海,他们要是知道了,你只怕是里外不是人了。” 南娆:“你骂谁猪八戒呢。” 近千人一起行动,纵然森崖魔窟中人族修士不多,但很快也暴露了。 森崖魔窟中除了森罗,还有一头他饲养的炎邪大魔,合妖、鬼、魔三道之长,这近千妖人刚离开森崖魔窟的大门,只见半空炎流乱坠,从山顶上爬下一头羊头蜥身的怪物,单单尾巴一扫,便有数十人未来得及逃开,当场躯体崩溃。 “啧。”南娆好歹是赤帝的血脉,临阵脱逃的话传出去可能要被老爹先给揍死,甩出一口凰羽弓,扭头对敖广寒道,“你先带这些个拖油瓶走,我扛一会儿就马上到。” “真有意思,就凭你能挡得住这头化神期大魔?”敖广寒惯会和南娆唱反调,扫袖挥出一条龙血长鞭,一鞭抽中那炎邪大魔的眼窝,便有一股龙啸之声响起。 南娆:“哇你竟然学会用鞭子了,刺激。” 敖广寒:“……真想把你脑子里那些糟糕玩意儿都涮干净。” 长年的青梅竹马,也是长年的打骂冤家,平日里不出手则罢,出手便配合得无可挑剔,竟顶住了化神期大魔的一阵阵攻击。 “这两个人……是什么怪物?”下面逐渐逃远的妖人们骇然望着那头。 “就算是妖族中也未听说过这等人物。” “如今人族修士不给我们活路,只能依靠妖族召集了,重明族之人,你们可知道他们是哪一支?” 远处一红一蓝两道光,围绕着大魔来回穿梭,火焰与雷鸣交织震响,看准射瞎了炎邪大魔一只眼的机会,南娆一抬眸,敖广寒便了解她的意思。 登时,敖广寒身形化应龙冲上云霄,同时南娆也削发为箭,朝天漫射而去。 天穹之顶,顿时火网凝聚,伴随着滚滚雷鸣,坠落的天火与闪电如同天灾降临一般将炎邪大魔笼罩在内。 远处的重明族人震惊中,眼底的恨火蓦然蹿腾。 “真龙觉醒……盘牙天火……” 在那场伐界大战中,整个海外之洲都知道,这是老龙主与赤帝的成名技,而能使出这两招的人,身份亦不言而喻。 大魔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森崖,南娆与敖广寒双双落地,看着被困锁的大魔,道—— “此魔有肉身重生之能,你我灵力不足同它相耗,走。” 可他们并没有走出多远,便被一些崩溃的妖人拦住了去路。 “你们怎么还不走?”南娆诧异间,敖广寒已经察觉气氛不对,抱着已经气空力尽的南娆往旁边一躲,硬生生接了七八名同样元婴阶的妖人联手一击。 “人族……人族阵营的都该死!尤其是赤帝!毁我家国,杀我亲朋……更是该死!” 后面的炎邪大魔几乎要挣脱雷网,南娆眼见敖广寒后背染血,目露杀机:“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蠢物,就算妖国还在,以你们身上一半的人族血脉,焉知妖国就不会视你们如猪狗?今天算我狗拿耗子果断闲事,领情的算你们识相,不领情的就给我滚!” 一个滚字挟怒荡开,一瞬间,南娆竟有三分赤帝的影子。 赤帝是妖国的噩梦,当即便有人心神震怖后退,但此时后面的炎邪大魔已挣脱了束缚,暴跳如雷地朝他们爬来。 “让道!” 妖人们目露绝望,有人惨笑道:“左右这上洲已归了人族了,我们走到哪儿都是死路一条,不妨就抱着仇人的血脉一齐下地狱吧!” 生死危机在即,敖广寒反而冷静下来,闭上眼道:“老贼,我可耗尽精血让肉身化龙一次,到时你就趁机离……你干什么?!把捆仙索解开!你想干什么!” “别嚷了,多让人看笑话。”南娆感受着足下大地隆动,在刚刚救出来却倒戈相向的妖人族中冷笑一声,拔下头上钗环化作结界护住敖广寒,随后周身燃起一丝丝金红色的烈焰,一步步朝那炎邪大魔走去。 凤凰涅槃之火,可与世间一切同归混沌。 敖广寒目眦欲裂:“你不准去!你回来!!!” 身形被涅槃之火连同炎邪大魔吞噬之前,南娆回过头,眼中仿佛穿透北方的苍穹看到了什么,留下一句遗憾的低喃。 “酒还没酿好呢……” …… 而在千里之外的卯洲海岸上,感应到契魔濒死的森罗,返回途中死死盯着挡在他面前封锁此方天地、正望向沧海以南的寂明。 “佛忏主,本座处理家务事,为何在此拦路?” 从刚刚在禅房中开始,心尖上那一缕钝痛就在作乱,寂明徘徊了数时,终于还是来到了这里。可到这里之后,心头的剧痛却不减反增。 “本座问你呢,为何不答!” 寂明收回了出神的双眸,轻声问道:“你要去找她吗?” 森罗皱眉片刻,从他低垂的眉目间,终于是想到了南芳主,顿时面色更为阴沉:“好……原来如此,原来自诩清圣的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