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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字段最后的那个小尾巴符号太迷惑人了?也可能,是她本心就想这么做了。 他打的这段字,安静能在脑海里回放好几遍,越温习越觉得,怎么有种撒娇感? 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 年前在A市的最后一晚,安静驻足在店门口,那段害她错过准点地铁,每天要晚回家半小时的起因句子再次反反复复在眼前重现。 她怎么就应了呢?那么轻易地应下,分明还不知道他名字。 嗯,不能这样说,他知道她的,只有她不知道他的。 有些恼地抓抓头发,安静原地蹭了蹭鞋底,明明对他什么都不知道却莫名其妙地过分在意,这种感觉真的很讨厌。 门口踌躇了半天,安静冻的手有点僵,这才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今天一定要问出他的名字! “哎?你们老板还没来吗?” 低头看了眼时间,安静在店里皴视一圈,没有发现林望北的身影,开口询问。 “他过年去了,提前走一天,现在应该已经不在A市了。” 回答她的是收银的店员,因为安静常来,虽然没怎么讲话,但早已眼熟她,也许是都要回家过年的缘故,店里的人少了很多,大家伙儿都不怎么忙,还可以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老板没跟你说吗?他这男朋友当的也太不称职了吧。” 安静一听吓一跳,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不是他女朋友呢。” “不是吗?”店员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我看你每天都来给他系围裙,还以为……” “老板以前都不怎么来,就最近几天每晚都来,你走没多久他就走了,我们跟他也不熟,不太了解,不好意思哈。” 安静继续摆手:“没事没事。”有点窘迫,想想他们这一误会脸就有点发烧,理了理肩包赶紧溜了。 走到门口想,怪不得要找她帮忙系围裙呢,原来他跟别人都不熟,这老板当的…… 低头随意翻弄了一下手机,突然想起昨天好像收到一条信息,没注意,早上强迫症迷迷糊糊地点开了,把红色数字提示灭掉,也没看内容。 重新点开,上面显示两条信息,第一条是不用赔的那个,另一条是昨晚发的。 ——过年,近日不在,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 江凉和温佳雨也要回家过年,三人目的地一样,自然搭伴同行。 挺远,江凉要带的东西有点多,决定开车回去,高速上就要跑大半天,三个人,怎么坐,这是个问题。 若换了几年前,安静必然要霸占副驾驶,但现在…… 没等温佳雨跟着她上后座,安静就冲她摆摆手,把后车门关上了。 “小雨你坐前头去,后座我的了,躺着睡一觉就到站,多享受!” 江凉对着后视镜暼她:“行,你睡,也不怕我急刹车让你滚下去。” 江凉讲完,看温佳雨还踌躇在外面,对着她抬了抬下巴:“上来。” 温佳雨抿抿唇,看了安静一眼,见安静眼睛抽筋似的在给她使眼色,没忍住,弯了眉眼,坐到副驾上去了。 车里放的歌,温佳雨听了几首,以歌为切入点,聊天间打探江凉喜好,安静则躺在后座上,耳朵里塞着耳机,随意地翻弄手机。 点入企鹅,恍然发觉自己已经有一个周没有玩游戏了,也一个周没有跟林望北联系了。 以二次元游戏为媒介的友谊总是这么脆弱,上一秒打的火热,却几天间就能轻轻松松淡去。 安静看着他的头像,脑子却飞到别人身上去了,那个还没问出名字的boy,总是让她按捺不住好奇。 几天没翻空间,动态里面有红点提醒,安静点开,随手翻了翻,在看到一张照片时蓦然点住停下。 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头发金黄,有点咋咋呼呼的,背景是沙滩上的椰子树,说说分享人,来自林望北。 这是,他本人?俩人虽住一栋楼,还是楼上楼下,但由于景郁散漫的夜猫子作息,从未在电梯里遇见过,安静自然不认得他,也没想多。 咂咂嘴,安静觉得,这人好看是好看,就是感觉跟他给人的印象不太贴切。 安静对游戏里这个拥有神操作的朋友很有好感,但也仅止于好感,二次元里的熟,再熟都有距离感。 看着他说说下面自带的定位,安静在心里默默补充:比如A市到Z省的距离,太远。 问出口的话也没什么刻意的意味,就是平常的好奇心。 “你知道林望北是Z省人么?” 已经停下和温佳雨的闲聊,专注开车的江凉油门猛地踩抖了一下:“林望北?” 言下之意是她已经知道了林望北的真实身份? 安静已经把那条说说划上去,淡淡地哼一下:“嗯,就游戏里我抱上了大腿那想你大神。” 江凉这才反应过来,也是,安静若是知道了又怎么会问出他是Z省人的疑问,明明工作地点楼上楼下那么近来着。 看江凉没反应,安静曲起膝盖顶了一下驾驶座后背:“吱声啊你,不是跟他很熟么?” “嗯。” 可以说是立马回的,江凉手扶着方向盘抹了个弧,拐过弯跑了一段又肯定了一下:“对,他Z省的。” 温佳雨在旁边看着窗外,攥着手机的手紧了又松,睫眸微眨,没参与他们的对话。 而此时远在Z省的林望北和景郁,正好也在进行对二次元游戏里小伙伴的讨论。 其实说是讨论可能不太贴切,不如说是景郁单方面想满足自己好奇心的询问。 “老大,你最近怎么都不上你号了啊。” “瞅我号被你造的,有失水准啊。” “过年我们俩大老爷们跑三亚来度假,啧啧,那么多妹子,让我光看不能泡。” “对了,你和安静妹子还联系么?” 林望北一直在发呆,景郁的碎碎念如同过堂风一样在他耳边吹完就散,只是在听到最后那段里那个名字时,意识突然回魂。 站在酒店的露天阳台上,靠着栏杆,咸咸又温暖的海风吹乱了林望北的发。 黑丝飞扬,却意外地扬出温润服帖的弧,与景郁一头咋咋呼呼的金毛形成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