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陛下他总是假正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2

分卷阅读242

    “我们若有了女儿,也要教养成那样才好。”

    顾景阳听得神色微柔,抚了抚她的肚子,摇头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仔细被人糊弄了。”

    谢华琅听他话里有话,神色微正:“我有什么好被她糊弄的?”

    顾景阳略微往前倾了一点,作势要讲,谢华琅忙殷勤的凑过去,竖着耳朵,等着听答案,却觉耳珠被他亲了亲,旋即便是干巴巴一句:“自己想。”

    ……

    五月到了末尾,已经有了夏天的气息,出门走在外边儿,那风落在脸上,都觉带着淡淡的燥热。

    谢朗与荣安县主的婚期,便定在了今年十月,毕竟他年纪不算是小,下边谢檀又已经定了婚事,实在不好再拖。

    为此,谢偃与谢令专程登门,去向魏王解释此事,后者当然也能理解。

    正是牡丹盛开的季节,长安一年一度的花王争艳又开始了,从丰满浓艳的魏紫,到花色灼艳的洛阳红,乃至于花开两色的二乔与雍容典雅的御衣黄,长安勋贵们饶有兴致的聚集在这游戏上,不惜为此一掷千金,只为博个花王雅号。

    今年的牡丹花王被昌武侯夫人摘得,为了力压一众艳色,专程叫人从洛阳挑选,千里迢迢送进京师的。

    有能力夺得花王称号的,除了有花之外,当然还要有身份,昌武侯夫人是永安大长公主的女儿,真论起来,顾景阳还要叫她一声表姐。

    她也会做人,知道皇帝病重,京中却为争夺花王兴致勃勃,不免会叫皇帝觉得厌烦,故而在夺魁的第二日,便叫人将那株牡丹送进宫了,献给皇后了。

    谢华琅爱凑热闹,没出嫁前,前几年的花王一次也没落下,甚至于十五岁及笄那年的花王,便是被她摘得了。

    中书令谢偃唯一的女儿及笄,别人怎么好同她抢?

    今年她既入宫,这热闹显然是凑不成了,昌武侯夫人专程叫人送进宫,倒叫她格外承情,吩咐有所赏赐之后,又拉着顾景阳一道去看。

    谢华琅是喜欢牡丹的,相较于什么梅花菊兰,还是这样享尽人间富贵的繁盛之花更讨她喜欢,至于顾景阳,除了家里养的这个娇艳美人儿,别的浓墨重彩,他一律都不喜欢。

    只是见小妻子中意那株牡丹,他也没说什么,第二日,便以此为由设宴,请一众臣工入宫赏花了。

    “叫他们来看了做什么?”谢华琅奇怪道:“你对外一直都说是病着,哪有心思办什么劳什子宫宴?”

    顾景阳含笑道:“正因为一直病着,所以才要寻个由头冲喜。”

    谢华琅狐疑的看着他,忽然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有,”顾景阳坦诚说了,眼见那小姑娘眼睛亮了,又道:“只是不能告诉你。”

    谢华琅像是被扎了一针的气球,蔫哒哒道:“九郎,你从前不这样的……”

    “现在还不能说,”顾景阳爱怜的揉了揉她的头:“再过几日,你便都明白了。”

    他不想说的事儿,谢华琅怎么逼问都逼问不出,索性先将那疑惑按下,老老实实的操办宫宴。

    说是操办宫宴,也真是往她脸上贴金,自从有了身孕之后,她唯一的正事便是吃吃喝喝睡懒觉,大事都交给顾景阳,小事都丢去尚宫局,养的油光水滑,精神饱满。

    这天晚上,谢华琅对镜照了一会儿,也察觉出不对劲儿来了,唤道:“九郎,你快来看。”

    顾景阳还当是怎么了,过去一瞧,却不见有什么不对的,神情略微有些奇怪:“怎么了?”

    “你看我的面容,明日一出现,怕就要露馅儿了,”谢华琅一指镜中容光焕发的美貌女郎,道:“哪像是个快要丧夫的苦命小寡妇,简直就像是刚吸了精血的狐狸精……”

    顾景阳啼笑皆非,捏了捏她面颊,道:“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罢了,”他对镜瞧了会儿,也觉得她顾虑的有道理,想了想,终于道:“明日你留在殿中便是,一干应对,都交给赵王妃她们去操持吧,别人若真是有心,总有法子见你。”

    谢华琅听他话里有话,有心想问,却想起之前碰的壁了,斜他一眼,还是老老实实的咽了回去。

    ……

    第二日的宫宴极其热闹,朝臣宗亲齐齐列席,顾景阳面色黯淡,带着满脸病容前去。

    或许是因为修养的久了,脸上略微能看出些光彩来,却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晃动几下,就要熄灭似的。

    至于皇后,则是称病不往,根本都没有出现在大殿上。

    女儿既然称病,不管是真的假的,卢氏这个母亲都要前去探望一番。

    她过去的时候,谢华琅正猫在寝殿里吃葡萄,脸色瞧着不甚好,那双眼睛却亮晶晶的,一看就不像是染病了的。

    卢氏松一口气,却也猜到皇帝另有安排,便不曾多问,只压低声音,关切道:“近来好不好?”

    “好着呢,”谢华琅将最后一颗葡萄吃下,净过手之后,便将采青与采素打发出去,笑嘻嘻的安抚母亲:“阿娘说的那些,我一个都没遇上,除去胃口有些变了,别的都好。”

    “还有,”她有点不好意思,凑上前一点,悄悄道:“已经有一点显了。”

    “现在就有点显了?”卢氏微吃一惊:“不是才三个多月吗?”

    “应该,应该是显了吧。”谢华琅被母亲说的不确定起来,迟疑一会儿,又拉着母亲进了内殿。

    初夏衣衫单薄,原本就穿的不多,母女之间,也不必太多忌讳,她将外衫脱去,先对着镜子看了看,又叫母亲瞧:“是有些显了吧?难道是我日有所思,所以看花眼了?”

    卢氏前后生过四个孩子,比她有经验多了,对着看了一会儿,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你没有看花眼,虽然不甚明显,但的确有些显了,奇怪……”

    她盯着女儿鲜妍的面孔瞧,不知想到什么,神情古怪起来:“枝枝,你,你到底有孕几个月了?阿娘的意思是,是不是你与陛下圆房早了,月份大了些,却往小处说了?”

    “没有没有,”谢华琅脸一热,羞赧道:“真的是三个多月,这种事情,他怎么会骗我呢。”

    “那便奇怪了,”卢氏蹙眉道:“我怀你们几个的时候,都是四个月才显的。”

    “枝枝,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