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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露出羞赧的神色,而这会儿他却忍不住的低下了脑袋,“叶子,哥怎么觉着这身衣服穿着这么别扭呢。”没错,艾飞对这身衣服的评价就是别扭至极,乃至于到了浑身不舒服的境地,走在路上总觉着人们投来的不是欣赏的目标,反而是嘲笑的眼神。 艾叶能理解他此时的表现,毕竟曾经的生活已经给他造成了根深蒂固的影响,突然间的改变让他觉着别扭再正常不过了。当然,这也说明了艾飞对自己的穿着打扮以及长相都是不信的,为了让艾飞对自己有个新的认识,艾叶便拽着他到了某店铺的门口,指着镜子里的他说:“哥,你仔细看看,到底是以前的你好看,还是现在的你好看。” 艾飞从镜子里打量着自己,第一感觉就是顺眼多了,同时也让他想起了李斯文曾说过的一句话,适当的打扮不仅装点了自己,更能让身边的人赏心悦目,绝对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儿。起初艾飞对这话一笑置之,现如今想起来了,别说,还真领悟出一堆狗屁不通的道理来。 “说话啊。”艾叶笑着拍了下艾飞的后背。 艾飞挠了挠头,傻笑道:“是挺好看的。” 艾叶哭笑不得道:“哥,有时候我真觉着你有双重人格,难道说这都是你在里头培养出来的?” 艾飞依旧傻笑,“有吗?” “懒得和你说这个,咱两找个地方简单吃口饭,晚上送我去上班。”艾叶这番话做到了滴水不漏。 “行,你说吃什么?” 艾叶想了想,“吃抄手吧。”艾叶找的这家店是在一个小胡同里面,几乎隐秘到让人无法发觉的地步。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就是在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小胡同里,隐藏着的是一个人山人海的盛大场面。 兄妹两个进了餐馆,艰难的前行着,好不容易挤到了柜台前面,老板竟然说没有位置了,别无他法,兄妹两个只好点了两碗抄手,蹲在小店的门口吃了起来。 艾叶手捧蓝花海碗,边吃边笑说:“哥,你穿这身衣服蹲着吃抄手,实在是太逗乐了。” 艾飞一口吞下一个抄手,鼓着腮帮子说:“别提这身衣服了,一想我就心疼,我得按多少脚丫子才能挣回来啊。” 艾叶一脸嫌弃,“哥,咱能不提你按脚那事不,这吃东西呢。” “好好好,我不提了。”艾飞心想,这不就是打碎牙齿活血吞的典型案例吗。 “哥。”艾叶轻声叫了艾飞。 “嗯?咋了?”艾飞扫了她一眼继续吃。 艾叶犹豫了片刻,“哥,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以后?”艾飞端着碗,眨了眨他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有想过。” “结果呢?” 艾飞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哥我啊,没啥本事,就按脚这本领还是李斯文教的呢,有时候哥就想啊,如果以前好好读书没有进去就好了。”艾飞苦笑中透着难以遮掩的心酸与懊悔,“可惜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也不可能让时间倒流,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过哥绝对不会委屈你的,真的,相信哥。” 艾叶脸色不悦的皱了皱眉,“哥,你是一个人,一个会喘气的人,你不能事事都为了我想,你要为自己活着懂吗!而且你妹妹我活的挺好,虽然以前干的活见不得人,但最起码我养活了我自己,也从来没有打破个人底线,不管外人怎么看,你妹妹我活的光明磊落,就算现在没钱,我照样能活出自己的风采。”艾叶把手里的海碗放在地上,从包里掏出一盒女士香烟点了一根,继而开始了教育模式,“哥,你不能把我当成你人生奋斗的动力,你要寻找自己的人生目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如果你妹妹我哪天走错了路,那是我活该,但调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我走错了路,回过头看一看,身后站着的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大哥,就算他不是无所不能,最起码也是我最后一处可以遮风挡雨的港湾,你明白这里面的意思吗?”艾叶真的很希望艾飞能换一种活法,要想人生不留遗憾,趁着年轻就要敢想敢干,总是拘泥于过去只会让一个人止步不前,这不是艾叶说期待的。 或许艾叶是自私的,但这份自私仅存在于她和艾飞之间。 艾飞虚心受教,他觉着叶子的话很在理,以至于让他连半点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扪心自问,像他这样一个在别人眼中只是社会渣滓的人真的有翻身的机会吗?逆袭的概率又有多少呢?艾飞不禁会心一笑,哪怕概率只有一分半分,试试总是好的。 别说叶子的话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或许艾飞天生就不该是池中之物,他未来的人生注定要精彩辉煌。然而,就在艾飞暗暗下定决心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想过他的想法会和连恺不谋而合。 天将将黑,艾飞陪着艾叶到了金矿,这里与往日歌舞笙箫的场景大有不同,以至于让艾飞很快就察觉到了端倪,他站在艾叶身旁悄声问道:“叶子,这里晚上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艾叶大笑,“哥,你真聪明,还真有事儿。”艾叶拽着他上了台阶,抵达大堂前台的时候从包里掏出一个红包,“艾叶艾飞。” 两个人的名字被人写在了红纸上,艾飞登时明白了,随即追问道:“谁结婚啊?”艾飞觉着总不会是连恺吧? “结婚?”艾叶和前台那姑娘配合默契的笑了起来,“哥,你可真会联想,实话告诉你吧,今天是我们头儿的生日。” “什么?连恺过生日?”艾飞震惊程度不亚于看见了侏罗纪的恐龙。 艾叶郑重点头,“没错,是他过生日。” 艾飞瞪大眼睛,“那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这儿什么都没准备。”艾飞面带尴尬窘迫的神情,实在是担心一会见到连恺该如何开口,人家过生日,自己却空手而来,这可有点说不过去了。 艾飞急的就差跳脚了,就是这样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表现,竟然让躲在一楼某个包房里的连恺笑成了一团,“哎哎哎石头,你看见没,艾飞那德行真是太他妈的逗乐了。”连恺打心眼里稀罕艾飞,完全可以用走火入魔四个字来形容。 石头厌恶的咧了咧嘴,“我说恺子,你是不是脑袋有泡啊,艾飞哪就逗乐,我看着挺平常啊。” 连恺的笑声戛然而止,板着脸说:“你就是个石头,懂个屁老丫子。”连恺对自己这一表现给出了忠恳评价,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你丫懂个屁。 石头发现自己越来越跟不上连恺的步伐与节奏了,无奈的耸了耸肩说:“听说你舅今天把朱老三那儿子都给请来了?不你们家不是顶看不上他们家的人吗,怎么还请了。” 连恺上扬嘴角,点了根烟说:“是我让我舅请的。” “啥意思?”石头惊讶道。 连恺笑了笑,“过后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