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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放过?” 话说到这份上,傻子都知道陷害卫成的就是他,从这时起再没人为他说话。非但没人为他说话,同僚看他的眼神满是鄙夷,严彧清楚地知道他完了,他完蛋了,他平常人缘就不算好,出了这种事,总会有人落井下石,很快满京城都会知道是他做的,他哪还会剩下什么名声? 恍惚之间,严彧想起那年他骑着高头大马状元游街,当时好多人围在两旁看热闹,看他的眼神里都是羡慕都是崇拜敬仰。 当时觉得自己是状元,又有家族助力,不日就能腾飞。 结果他顶着从六品修撰的头衔进来翰林院,三年多半阶没升,现在还被罢官了。 严彧没脸回去,他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衙门,看他要闹,掌院授意将人拿住,摘他乌纱扒他官服,又让差役将人送回严家,顺便把查出来的事情同他家里人说说。 严彧被拖出去的时候卫成就站在一旁看着他。 看了一会儿就有同僚过来,说那竟然不是谣言,还真是他做的! “卫兄你同他有什么过节?” 卫成摇头,说连话都没说几次,哪里会有过节。 “记得上一旬他还说要请你吃酒?” “有这事,我正好有其他安排就拒了,没去赴约……是因为这个?” “不是吧,就是想不明白他都准备害你,还请你吃什么酒呢?该不是摆了鸿门宴?” “别说了,人都走了。” ☆、101 且不说严家乱成什么样, 当晚卫成将后续说给家里人听,吴婆子好不痛快, 她高兴得多吃了半碗饭,卫父也在说皇上圣明。 “所以说人就不能起坏心,只要干了坏事被发现是迟早的。以前总听人说, 一个人知道的事才叫秘密, 哪怕只你一个人知道,那还可能说梦话……诶对了, 被赶出翰林院这个惩罚是挺重的吧?” 卫成说很重,比在顺天府衙门挨一顿板子要重太多了, “就说馆选进来的庶吉士好了,哪怕在散馆考核的时候表现不佳被外放出去做官,也算是翰林院出身。被逐出去这种,翰林院以后再不会承认他,状元及第落得这个下场是奇耻大辱。今儿个要不是差役反应及时,他搞不好会一头撞死,根本没脸回去,本家出了这么个儿郎, 兄弟跟着抬不起头。” 姜蜜本来左手抱着宣宝, 右手拿着筷子吃饭,看儿子嘴馋也挑着蛋羹喂他一口。 宣宝半岁多了,记得砚台半岁的时候都在准备断奶,他那会儿能吃不少东西,煮得很烂的米粥、蛋羹包括菜糊糊都喂。姜蜜刚给宣宝喂了一小口, 听男人这么说,就接了一句他罪有应得。 “这比上咱家来偷来抢都歹毒,他要是来偷来抢,哪怕成了咱也只亏些财物,那个毒计要是成了,不是断你前程?就不说你那些抱负,咱搬来京城之后也没再种地,吃喝都指望你呢。” 砚台听到这话,在肉丸子上猛啃了一口。 姜蜜没注意到,吴婆子乐了:“也没人抢你的,急啥?” 他鼓着腮帮子嚼嚼嚼,嚼烂咽下去了才说:“我急着长大。” “急着长大是想做啥?” “让娘指望我呀。” 卫成瞥他一眼:“要做家里的顶梁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我是哥哥,我又不怕苦的。”砚台琢磨着等他当上状元就要去求皇帝老爷,让爹赋闲在家孝顺爷奶伺候阿娘。这么想着,他又猛吃了两口。猛吃两口之后看娘还在喂弟弟吃蛋,还说呢,说肉才好吃。 看他还打算把碗里啃缺了的大肉丸子分给弟弟,姜蜜只觉得好笑:“砚台你自己吃,弟弟还不能吃肉,他嚼不烂,也消化不了。” “哦,弟弟不吃娘吃吗?” “娘这么大人还用你喂?” “那好叭。” 姜蜜跟砚台一来一回的,都没引起宣宝注意,他人小听不懂嘛。小勺伸到面前他就张嘴,咽下去了也不吵着要吃下一口,就盯着他娘的衣襟或者厅里的摆设看,看累了不拘什么姿势都能闭眼睛。刚才抱着喂他,说几句话的功夫人已经趴在怀里睡着了,嘴边好似还挂着口水。 姜蜜叹口气:“真不知道他是像了谁……” “怎么宣宝又睡着了?” “是啊,我跟他哥哥说两句话就睡着了。” “天黑了嘛,点着灯屋里也还是暗,是容易犯困,他又小没那么多精力。既然睡着了你给他擦擦嘴,把人抱回小床上去,你回来好生吃口饭。” 就这么抱着他还睡不安稳,放床上去也好。姜蜜起身把人抱去正房,正房因为是二老住的,冷起来总烧着炕,连带屋里也暖和许多,宣宝的小床就摆在正房,姜蜜小心放下他,将被子掖好,看他睡得挺踏实没在动才起身出屋。 她回来时砚台都吃饱了,在跟他爹说话,看他娘进来就问:“弟弟睡了?” “对啊,弟弟睡了。” “他真能睡,跟猪崽似的。” 听到这话,姜蜜抬眼朝男人看去。 卫成满是无辜:“不是我教的。” 砚台还没明白,看看他爹,又看看他娘,问什么不是爹教的? “想知道啊?” “想。” “真想知道?” “娘快说嘛。” “你爹以前在外头读书,回来见你总说胖了,跟圈里猪崽似的。” “我是猪崽,那他不是猪爹?” 砚台说完就感觉脸上的肉肉被他娘掐住了,他娘笑得可温柔,笑眯眯问:“那他是猪爹,我又是啥?” 哦豁,说错话了。 他转着眼珠子想了想,描补说:“是猪仙女。” 姜蜜松开捏着他肉肉的手指头:“翻过年跟着就五岁了,得有点忌讳,别学着外头有些人啥话都说,听到没有?” “爹他先说我是猪崽的……” “你也说你弟弟了。” “好叭,我不说了。” 姜蜜让他吃好就下桌去,自己赶着吃了几口饭,吃饱之后起身要收拾碗筷,吴婆子也没抢,直接进灶屋去烧水,天儿太冷,近来都是兑热水洗碗,凉水冻手。在灶屋忙活的时候,姜蜜想起她最近盘算的事情,说:“娘我跟您商量个事儿。” “啥?总不是又做梦了?” “倒不是,之前咱们不是得了皇上赏的金银?就这么放着又不会下崽,还怕露了富给人盯上。娘说咱是不是也在这边置办些田地?办三五十亩一年也能收不少租。” “你说这个我也想过,我又怕回头你再怀上,人多了这院子住不开,到时候不得置办新宅?” 姜蜜想了想,说:“他们兄弟凑合着住一间也行,不用急着分开。” “那要是生了福妞呢?” “娘不是说咱家有生儿子的传统,要个姑娘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