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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许郡洋长叹了口气,“实话告诉你吧,那栋房子里的确是有鬼。” 许郡杰一愣,他是不信,不过弟弟的表情可真不像是开玩笑的。“你没开玩笑吧?” “上次我不是跟说过那房子不干净。” 许郡杰一想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他当时根本就不信,“我没当真。” “这鬼曾救过咱家祖上的命,当年要是没有他你和我估计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这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许郡洋撇了他一眼,“是曾祖父当年做的好事,百十来年了,你当然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操!这么说还真有啊?”说着说着,许郡杰突然觉得后背发冷,这大白天的太阳还那么大,外面还全是工人,怎么突然觉得这么瘆的慌?“闹鬼这事儿老爷子知道?” “他心里清楚的很,不然让我回来干嘛,那是让我替他还债来的。” “那么多人干嘛把这烂摊子交给你收拾呀?” “因为我跟他长的最像。”这是贺老的猜测,许郡洋也觉得说得通,难怪一进病房那些人就不停的谈论自己的长相。不过这曾祖父到底安了什么心思就不得而知了。“咱许家亏欠人家,所以我不能伤他,懂吗?” “从道义上讲你这么做是没错,做人就得知恩图报吗,可你也不能眼看着他拽你儿子当替死鬼吧?佳人三番四次的出意外不都是他干的吗?” “我不敢肯定。”许郡洋犹豫了一下,“因为他从来也没害过我,甚至还救过我。” “等等等等,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咱祖宗让你回来是因为你和他长的最像,也就是说,因为这一点所以他很肯定那鬼不会伤你,对不对?” “大概是这个意思。” 许郡杰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咱祖宗想的还挺挺周到。……要是听你这么一说,这也算不上什么恶鬼呀。” 许郡洋惋惜的摇了摇头,“咱家的祖屋曾着过一场大火,还死了不少人,你应该听说过吧?” “恩,你跟我说过。” “我推断,那很可能就是他干的,其实,他害过不少人命,所以我才一直都不敢肯定佳人的事到底是不是他所为。”说到这里许郡洋猛然想起一件事,就是工地发现的那具尸体,警方一直到现在也没有破案。先前觉得很奇怪,可现在想想,他的嫌疑才是最大的。 事发当晚他就在工地,而且案发时他还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一个多小时,先前没往他身上联想,这会儿一琢磨,如果这件不可能犯罪也是他做的,那就全都说得通了。 与此同时,许郡洋觉得自己亏欠他的也越来越多了。 平白无故的他为什么要去害那个人,很可能也是为了我吧。 许郡杰赶紧摆摆手,“行了,你再说下去我晚上都不敢回家了。”一想到自己还曾在那栋房子里住过几晚,心里就一阵后怕。“这样,咱选个折中的法子,办场超度的法事让他早点投胎去不就得了吗,这样还能堵刘家人的嘴,还能还了祖上欠的债,你觉得呢?” 许郡洋又何尝没想过这个办法,可他心中有私,就这样把木子青送走了他放不下。 许郡杰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个隐情,不过他能看出来弟弟一定是有什么顾虑才不愿意。“你这么想,投胎转世总比做孤魂野鬼强吧?其实以前我真就不相信什么法事呀超度啊之类的,不过既然这鬼都是存在的,那些东西也不见得就是假的。” “这我知道。” “曾祖父让你回来不就是想让你替那个鬼超度这个亡魂吗?” “可能是。” “那你还顾虑什么?”许郡杰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啦,弟,活人永远比死人重要,再说那可是你儿子,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还没出生就夭折吗?” 话说的是句句在理,许郡洋也知道这是唯一一个既不伤他又能解决事情的办法,如今也只能选这条路了。可是真要付出实际行动的时候许郡洋却怎么也下定不了那个决心,他想再见木子青一面,一面就好,至少当面跟他说声对不起。 许郡洋日日在书房供着香,对着空无一个的房间自言自语,直到那香一茬一茬的燃尽了木子青也不肯现身。话说多了,说累了,许郡洋觉得木子青好无情,无情的让人心灰意冷。 “……我大哥说的对,投胎转世总比做孤魂野鬼要强,我已经决定了,明天为你办法事超度亡魂。今天……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还是不肯出来见我吗?”许郡洋对着无人的房间叹息,“难道非要这么绝情吗?……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你……算了!”许郡洋用力的搓了一把自己的脸,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他没有看到,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香炉里的三支香齐刷刷的折断了。 第二天,许家大院关门谢客。 为了偿还许家欠下的债,也为了做一个彻底的了断,许郡洋为木子青做了一场隆重的法事,并为此特意从千里之外的古寺请来了几位得道高僧。 这场法事极为讲究,开示、念佛、诵经,设坛、设供等等,所有程序接按最高礼仪操办,整整用了四天四夜。许郡洋全程在场,并亲手为他书写灵位,摆设香案,燃点明灯,斋戒诵经。 规格和排场搞的这样隆重,周围的邻居都以为许家在祭奠列祖列宗呢。 实际上许郡洋也的确是以晚辈的身份在为木子青超度亡灵,这样做,其实他心里是很不愿意的。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想从根本上断了木子青和曾祖父许英龙之间的关系,因为他藏了很重的私心。 这个想法很幼稚也很不切实际,最多也就是想想罢了。 他心里明白的很,木子青为什么对会他好,那是因为自己和许英龙长的很像,也有可能他以为自己就是许英龙。 现在回想回想,他好像曾问过自己很多次,“许公子,你不记得我了吗?……我等你等的好苦好苦……”之类的话。 如果不是自己这张脸近似曾祖,也许他根本不削一顾,甚至会毫不留情的取了自己的性命。 他心心念念不忘的人到底还是那个伤了他最深的人,而我充当的角色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法事结束,许郡洋守着灵位久久不愿离去,直到人去楼空。 他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在贡桌上,一杯端在自己手里,对着冰冷的灵位盘膝而坐,“这杯酒就当是为你践行了。” 一饮而尽,口中满是苦涩,“我不知道我这么做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