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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睡一觉就好了。 如是想到,山神便为小兔子掖了掖被角。 ☆、第七十章 曾经的四个人 【一】 母亲说,我刚生下来的时候,一双眼睛格外的闪亮,墨黑又宛如星辉,好似无论谁看见,都会被窥到内心的灵魂深处。 我当初是似懂非懂,愣了一会儿,便捻起一块儿桂花糕啃的喷香。 “你怎么不出去和那些同龄人玩儿?每天在家里闷着都要发霉了。”母亲总是这样说着,可我依旧是无动于衷。 “玩儿什么?我不喜欢一群人聚在一起。”我眨眨眼睛,望了一眼窗外,继续扭过头,该做什么做什么。 第一次让我打破此规矩的人,是魔君大人家的孩子,萧氏兄妹二人。 那是一个阳光不咋明媚但至少挺温暖的一个上午,我闲来没事儿的提着篮子去买酱油,走在路上,却不由自主的就堆起了小石子儿。 试想一下,谁喜欢每日都被自家母亲吼来吼去,连买个酱油都要让自家孩子去。 想想都是觉得非常闹心的一件事。 于是我堆起了一大摞小石子儿,堆到第七颗时,我感觉自己真是个人才,买酱油这种粗活儿实在是不适合我这么天资聪慧的天才。 堆到第九颗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于是小石子儿们就都稀里哗啦了。 我瞅了瞅地上一堆小石子儿,又瞅了瞅身后来的人。 “我也会堆小石子儿,而且堆的比你高。”说话的是一个女孩儿,声音软糯甜,说的话却能把人气上天去。 本来小石子儿倒了我就挺伤心的,这妹子再这么一刺激,我就……浑身一颤。 那女孩眨眨眼,二话不说就蹲在我旁边,一眨眼的功夫就堆了十颗石子。 我怔了半晌,随即站起身,眼泪汪汪的留下一句“你这算什么啊”,便跑开老远。 母亲听到此事后,气冲冲的教育着我:“你最起码要把酱油给我买回来啊!” 得,也不指望母亲能说些什么大道理,我干脆白眼一翻,“咣当”一声摔门,把自己关在房屋里发呆。 自那之后的第二天,我再次出门时,还是看到了那女孩儿,身边还扯着一个高她一头的男孩子。 这是想打架么? 我眨眨眼,刚要说些什么,那边男孩子便淡淡开口道:“你是燕灵阿姨家的孩子吗?” 我点点头:“嗯。” 于是那货便转过头,伸手去给女孩一个爆栗:“你竟然欺负他。” 女孩子一脸委屈:“哪有啊哥,我没有欺负他,是他自己忽然就哭出来了!” “莫要解释了,今晚让爹罚你抄写课本五十遍。” “……萧泠你不是我亲哥哥吧。” 我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思考了片刻,差点儿就没吓死。 啧,难不成这俩货还是魔君大人家的孩子啊…… 谁都知道魔君大人吓人得很,惹到他的孩子自然是没有好果子吃,于是我便脚底抹油,“唰啦”一下子,逃开老远。 依稀听到身后传来萧泠的声音:“他跑那么快做什么?” “都是因为哥哥你太丑才被吓跑的。” “一般丑人都说别人丑。” “……” 【二】 那还是一个阳光不咋明媚又温暖的上午,我趴在窗外,看见那俩货在围着一个年纪相仿的同龄人打转儿,也不知道是在做些什么。 闲着也是闲着,我便放下手中的书本,一路蹦跶着的下了楼,出了房屋。 那俩人看见我出来了,便朝着我招招手。 “他是九尾叔叔家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浑身都是伤。”萧雨看看那个同龄人,又看看我,焦急的不得了。 我一激灵,便忙的去看向那个孩子。 身上体无完肤,也不知道是怎么弄成这副模样的。 虽说是不曾相识的人,但就像是在路边看到一只受了伤的小猫,不管是不是自己家的,都会产生几分怜悯,几分担忧。 于是我提议道:“带他到萧叔叔家吧,我陪你们一块儿去。” 一路上,我有意无意的观察了几番那个孩子。 抛去身上的伤以及破旧的衣裳不说,他还真是生得一副好皮囊,透过伤痕累累,依旧能看得出他原本俊俏清秀的模样。 我就那么怔怔的看着他,不知不觉的就忘却了时间与年华。 【三】 把那孩子送到萧叔叔那里后,过了几天,便看到他们三个人一同出来玩儿的欢脱。 那人大概是被萧叔叔打理的完美,换了身衣服再从头到尾的清洁一遍,正如同是换了一个人,一路上引来不少的回头率。 我趴在窗边,偶尔有暖春归来的燕子发出几声啼叫,悦耳的很,正宛如银铃回荡在空中不散的声响。 大概也是有几分羡慕,我似乎忘记了之前说过的“比喜欢一群人聚在一起”,禁不住的就出了门。 萧雨眼尖,老远就看到在原地扭扭捏捏的我,便伸手呼唤我,我倒有些进不得退不得。 看了一眼他们身旁无声伫立的人,我咬咬牙,干脆就朝着他们走去。 那个人看了我半天,半晌才小声开口:“你……你会写字吗?” 我眨眨眼:“会啊,我母亲从小就教我读书写字,写错还要挨手板儿。” 那人似乎是有些欣喜:“你能……每日都来这里教我写字吗?” 萧雨在一旁嚷嚷的正欢:“让我教你嘛!我嘛我嘛!” 那人微微怔住,想了一会儿,才看着我开口道:“可以吗?” 被无视掉的萧雨很不爽。 我倒是有几分受宠若惊,便忙的点头:“好啊。” 就是这样,一切都是这么的顺理成章。 自那天以后,我便每日都到我家门前的这棵老树下,与他碰面,教他写字。 时间过的很快,也很充实。 【四】 “喏,你看,这是你的名字……”我一笔一划的用小木棍在泥土上写下一笔一划。 “这两个字念作,安祐,你的名字。”我收回小木棍,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将地上的字读出来,给他听。 安祐呢喃了几遍,觉得很不可思议,便从我手里取过小木棍,也跟着写了一遍。 我看着他写的上瘾,觉得有些洋洋得意,便开口道:“我什么字都会。” 安祐看了我半晌:“什么字都可以吗?” “对,什么字都可以。”我坚定的点点头,对自己的能力表示肯定。 于是这货第二天就给我写了“弌冖尐孧戲”这几个字,眨着眼睛问向我:“这些都念什么?” 我:“……” 通过这件事让我明白了,吹牛不是好习惯,以后还是少吹的好。 闲来无事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