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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走,我带你走……” 华燃闭上眼睛,一滴泪挂在他凸起的颧骨上,流到线条分明的下颚。 “我会把你带到谁都不知道的地方,那里只有我们两个,其他谁也找不着,只有我们,好吗?” 40. “哟……少爷,您这……” 门卫愣了愣,面露难色。 “这,老板说了,这位……不能离开这半步……” “怎么?他早上走太急没和你说吗?” 华燃压了压帽子,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是我爸让我把人带出来的,这是短信。” “哦哦哦!得了!哈哈哈是我想多了,这就给您开门。” 门卫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确定是华风的私人号码后立刻陪着笑放行,没注意到紧紧跟在华燃后边的顾易微微发抖。 他还是害怕,就算知道自己即将脱离华风的掌控也一样。华燃不能给他绝对的安全感,甚至在某种意义上加重了他的负担。 渺茫的希望经过年少无知的热情催化过后,仿佛就变成了光明的未来,值得人为它赴汤蹈火。这束微光被无限放大,好像就在眼前触手可及的地方普照大地,哪怕它事实上只是一簇遥远的星火。 顾易觉得自己的手都要被华燃的体温烧化了,他不再抱着无谓的期望,更无法接受华燃对他的朦胧感情。或许华燃觉得那是爱,是幼稚可笑的成长时期一颗耀眼的钻石,经过时光的打磨后愈加璀璨。 那是有底气的人说的话。 顾易垂下眼睛,跌跌撞撞的跟着华燃大步奔跑,滚烫的风扇在脸上,眼泪被吹成一颗颗扬在身后。 多么奋不顾身的美好啊。 是吧。 . 顾易浑身是汗倒在酒店大床上,眯着眼睛急促喘息着。华燃在他旁边摆弄空调遥控器,索性开了最低。 “…热死了……” 顾易有气无力道,热得冒烟。 “你也太缺乏锻炼了,才跑多久啊。” 华燃捏捏顾易的胳臂,又晃晃他的腿。雪白滑腻的皮肤手感相当好,肉比不上其他人紧实,软绵绵的好像没什么力气。 “别闹我……热死啦!” 顾易一脚踹过去,刷刷两下蹬掉不是很合脚的鞋子,两条小腿踢上踢下散热。 华燃看着湿透的顾易笑得没心没肺,两颗虎牙将他二货的气质润色升华成一只人形哈士奇,顾易瞄了华燃一眼,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傻逼呢……” 华燃顿时不高兴了,有点委屈: “你怎么一见面又骂我呢?” “臭傻逼。” 顾易笑了起来, “我洗澡去,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顾易挣扎起身,在华燃抓到自己之前闪身躲进浴室,嘭的把门关上。 “臭傻逼不准进来。” 顾易也不管华燃在外面委屈的哼哼,放了一浴缸温凉的水把自己泡里面。 事实证明一道锁是拦不住臭傻逼的。 顾易被华燃死死圈在怀里抱着,反手猛击华燃狗头。 “你今天怎么没开车去?” “我爸认识我每一辆车,开车不安全。” 华燃一边吃着顾易豆腐一边回答,借着擦香波的由头把顾易浑身上下摸了个遍。 “你是怎么拿到他手机的?” “……安眠药,我化在他喝的水里了。” 其实那是镇定剂。药箱早就在顾易第一次发狂的时候被扔了出去,后来顾易在被强迫吃药的时候偷偷留下两颗,直到骗取华风信任才派上用场。 他不想让华燃知道这些天他有多狼狈,几乎是在崩溃的边缘,靠着煤球才撑着,自己把自己拉回来。 ……煤球! 顾易猛地抓住华燃的胳臂,回过头道: “你……我需要你回去拿个东西!” “什么东西?衣服什么的都不要了,缺的我都给你添置上。” “不是这些!是那只猫!” 顾易浑身发凉,冷汗渗出来,指尖忍不住微微颤抖,心跳加速一阵后缺氧的感觉逐渐加重。 他看着华燃,眼睛瞪得极大。 “你一定要把它救出来!它会死的!” 华燃皱起眉,为难道: “现在回去……万一被怀疑了……” “我不管……” 顾易低下头喘了几口气,按着胸口试图平复乱七八糟的心跳。 “求你了,如果不把它带回来……它一定会被弄死的……” 两人迅速穿戴好之后开始计算华风可能回去的时间,顾易说他到那处别墅的时间是有规律的,除却突发情况,每天都不同但一个星期是一个循环。 “今天星期四,他早上七点左右就要走,中午不回来吃饭,下午六点左右能到。” 顾易看看表: “现在才九点,你试试看能不能在中午之前把猫带来。……但是不排除他会早下班的情况……” “现在公司事情多,他只会晚归不会早到,等我回来吧。” 华燃笑了笑,旋即又酸溜溜的说: “他给你买的猫啊,看这么重要?” “滚一边去。” 顾易赏了华燃一巴掌,发现华燃衬衫扣子没扣好,遂顺手帮他整理。 “野猫,撑着我活下来的就是它……哎呀……” 他一个失手不小心把华燃的第二颗纽扣扯了下来,愣愣的看着手心。 “得了,没事儿,我现在就去,你好好休息,等我回来啊。” “好啊。” 顾易把那枚纽扣放进了口袋。 41. 华燃把煤球装进笼子里,它蔫蔫的,似乎是对顾易的突然离开有些难过。 它像顾易一样,缩在猫笼子的角落窝成一团,没劲头伸爪子,甚至没力气睁眼,尾巴规规矩矩的盘起来,看上去可怜极了。 “马上带你去见主人了哦。” 华燃摇摇猫笼子,脸上洋溢着难以形容的光芒,或许是某种满足感和希冀混合而成的兴奋。煤球睁开绿眼睛,冷冷的瞟了华燃一眼,似乎是被这光芒闪到了,不舒服的往里缩了缩,重新闭上眼睛,小脑袋埋得深深的。 “这么不开心啊……” 华燃作罢,提着笼子快步走出了别墅。 为了节省时间他打了辆车,司机是个很健谈的中年男人,乐乐呵呵的问他是不是刚给小猫做完绝育回来,也不怎么听华燃的回答,自顾自讲起了他的女儿的猫,是如何如何高冷如何如何烦人,又爱生病又挑食。 “真是,都不知道是养个玩意儿还是养个祖宗,一点不开心了就不理人,动不动用爪子挠你,有时候干脆玩个离家出走,和别家猫一块回去。” 华燃听着大叔的血泪史笑了起来,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顾易。他也是这样,明明是寄人篱下还非要活得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