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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儿,” 华燃还有点愣愣的,转而问起阿姨来。 “您的儿媳……” “苦命呐。” 阿姨叹了口气,继续道: “孩儿她娘嫁来之前我都不知道儿子谈恋爱了,具体情况他俩没让我知道。但她长得真是标致,性格又好,仙女儿似的人。” 阿姨看上去要抹眼泪了。 “偏偏出了场车祸……” 华燃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开解几句忙不迭逃到楼上去,在阳台上发呆。 . “你怎么来了?” 华风的突然造访让华燃有些不舒服,仿佛自己的领地被别的动物入侵一般警觉。华风嗤笑一声: “我不能来?” 华燃没理他,继续在阳台抽着烟。 “年轻人少抽烟。” 华风走到他身边盯着他,气场生生把华燃压矮了一个头。 “……操。” 华燃丢了烟,不耐烦道: “你来干什么?” “你打算在这待多久?还不回家?” “我爱待哪待哪,你管得着吗。” 华风看着自家儿子紧绷的侧脸,感觉到了一丝丝无奈。 “一个男妓值得你别扭成这样?” “我说了你管不着!” 许是男妓两个字刺痛了华燃,华燃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语气带了几分危险的愤怒。 “你什么意思?你他妈明知道他是我同学还把他弄上床,明目张胆放家里让我撞见,到现在才威胁他离我远点,你是不是有病?” “真是不懂事。” 华风的眼神堪称冷酷,脸上的每一个棱角都被月光衬得更加凌厉,他提住华燃的后领,一字一顿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哪里还像华氏的大少爷。” 华燃挣开华风的手,用同样的语气回敬了他一句。 “可惜无论我怎么样,我永远都是华氏的大少爷!”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只是在和我较劲,” 华风皱起眉: “你敢这么说话,看来顾易的生死对你来说也没那么重要?” “所以呢?你想干什么?弄辆车撞死他就像当年你弄死你妹妹那样是吗?” 华风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紧接着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像一头发怒的豹子,额角的青筋都在隐隐跳动。 他揪住华燃的衣领把他抵在了墙上,利用身高优势很好的控制住了华燃。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但你做了什么你清楚吗!” “畜牲!” 华风一只胳臂抡圆了往华燃脸上抽了一巴掌,华燃顿时嘴角迸裂,耳鸣声嚣张的响了起来。不等华燃站稳,华风又掐住他的脖子把人往阳台上一按,顿时华燃的半边身子就探了出去。 “你他妈懂什么?谁告诉你的!” 华风的双眼可怖的泛红,手劲越来越大,直把华燃掐得面色泛青。 “你……也…想杀了……我吗?” 华燃用力拧住华风的手腕,华风迫不得已松开了他。 “哈啊……哈啊……” 华燃用力把华风往外一推,自己弯下腰喘气。 “……怎么,我说对了,你恼羞成怒?” “当初就不该把你留下。” 华风咬牙切齿,手腕上出现了大片青紫。 “有本事现在你把我踹去我妈那……” 华燃缓过劲来,半边脸火辣辣的痛。 “我懂什么?你想告诉我是你杀了你妹妹,假如我不听话也和她一个下场是吗?” “给我闭嘴。” 华风深吸一口气,骨节喀喀作响。 “你们一个两个的,真是天生会被劣等人吸引。” 27. “……劣等人?” 华燃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 就像一直以来的面具终于出现裂痕,华风笑了笑,眸中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傲气和狠戾。 “他不是吗?靠着出卖身体才能活下去的狗,你真应该看看他是怎么跪在苑皓脚边舔他的鞋尖的。” 面具的裂痕一点点向周围蔓延,终于在华风摘下眼镜的一瞬间分崩离析。他抽出胸口别着的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起沾到灰尘的镜片来。 “顾易他被多少人操过他自己都数不清,被玩到发烧甚至晕倒都是常有的事。他连筹码都算不上,至多只是个彩头,没有死在床上纯属他命大。” “而你,居然为了这样一个垃圾都不如的东西忤逆你的父亲?华燃,你真是令我失望。” “你他娘的能不能别说了?!照你的意思和其他人共用一个玩意儿你不是更恶心吗!” “‘其他人’中,也包括你吧。” “他对我不一样……” “不一样在哪里?” 华风打断了华燃的话,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一样嘴角诡异的弯曲起来。 “好,别人弃若敝屣的东西,你奉为珍宝。但你你自降身段不代表我就要被你感动去接受他。” 华燃浑身都在发抖,脑子里的东西被愤怒烧得沸腾起来,他很想现在就揪着这个人的衣领给他一拳,但多年积累下来的道德告诉他这个令人作呕的东西是他的父亲。 真他娘的憋屈。 “……我明白了。不止顾易,就连普通百姓也算在劣等人之内对吗?” 华燃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所以当你的妹妹爱上一个那样的‘劣等人’你才会怒不可遏,疯狂到把她也一块杀了才能保全你高贵的面子?” 华燃知道在顾易身上多纠缠只会让他更加自责,即便华风的嘴脸恶心,但他说的每一句话无疑都是真实的,是失去庇护的顾易所经历的地狱般的真实。 所以他只能生硬的转换话题,他唯一的筹码就只有那个离奇死亡的姑姑,他指望华风能自乱阵脚,给他一点喘息的余地。 “她,也是活该。” 华风的面容完全扭曲了,他重新将金丝眼镜戴上,手指几不可见的发着抖。 “她期盼的爱情给她带来的只有痛苦,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居然要跟着一个穷书生睡在实验室,谈八个月恋爱怀孕两次,你以为她找到的是真爱?那个畜生只是想要华家的的钱!” “我拗不过她把她放走了,八年,整整八年她都住在那个六十平米不到的猪窝里,最后一次来找我的时候身上全是伤!就是她那个狗屁丈夫亲手打的!两情相悦?两情相悦骗的就是你们这些没脑子的东西……” 华风的呼吸急促起来,眼眶发烫。 华燃显然也想到了什么,垂下眼睛沉默着。 他的母亲,在他七岁那年出轨离婚,理由就是“两情相悦”。 她说她和另外一个男人两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