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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东找人期间也想过,但只想了几秒。盛开想离开的原因并不重要,他有的是办法让盛开自己回来。他不亲自找过去,为的就是让盛开明白这一点。 盛开听着严敬东的声音,知道他在生气。严敬东越生气,语气听起来就越轻描淡写。他嘴唇动了好几次,最后才挤出一句话:“我错了。” 严敬东笑了起来:“等着,我叫人去接你。” 盛开很快跟着人回国。 短暂的自由像是梦境一样,虚幻而不真实。司机把他送到家门前,他僵立在门外,没办法下定决心打开门。 他害怕严敬东。 喀拉。 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盛开受惊般退了一步,抬起头看向门里站着的严敬东。 严敬东仔仔细细地扫视了盛开一会儿,伸手将人拦腰抱起来,带上楼,扔床上。正对着床的大屏幕上,放着他在小镇上生活的画面。严敬东好几天前就知道他在那里了,派人跟拍了盛开每一天的生活。 盛开没回来时,严敬东就在看那边传回来的录像,录像里的盛开偶尔会对别人笑,好像别人敲门给他分享几块苹果派就能让他很开心。 “就那么喜欢这些人?”严敬东抱着浑身僵直的盛开,看着画面上盛开站在花园里聆听邻居少女说话的那一幕,哪怕天气冷了,花园里还是开着些花。小镇上的人尤其喜欢玫瑰,连啤酒厂的标识都是盛放的玫瑰花。 花园里的玫瑰被照料得很好。 盛开就站在花丛旁,人看着远比花要好看。 “没有。”盛开反驳,“她才上高中。”他已经知道严敬东的手段有多厉害,不想严敬东迁怒丽娜。 严敬东听他语带维护,也不生气。账可以慢慢算,人得先检查检查。他也不关掉屏幕,径直脱了盛开的衣服,长着薄茧的手掌在盛开身上流连。 严敬东咬了咬盛开敏感的耳朵,挑剔地说:“你看你,好不容易长出点肉,出去玩了几天又没了。”感觉盛开身体微微发抖,严敬东变本加厉地玩弄起他微红的乳珠,直至它乖乖挺立起来才满意地笑了,“乖,坐上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退步。” 盛开咬着唇,任由严敬东把他抱起来,艰难地往下吞入那昂扬的欲`望。 严敬东欣赏着盛开涌起薄雾的眸瞳,不仅松了手不帮忙,还慢条斯理地抄起根细丝带在盛开的下`体上系了个蝴蝶结。 直到盛开乏力地软着身体落入他怀里,严敬东才环住盛开的腰,把盛开压到身下狠狠地侵占那微微潮红的身体。享用够之后,严敬东在盛开微颤的背脊上落下细细的吻,手抚慰着盛开同样昂起的前端:“不喜欢我这样艹你?” 盛开的泪涌了出来。 “今天是你生日吧,”严敬东把他的手拉到蝴蝶结上,哄道,“来,像拆礼物一样拆开吧,我们一起射出来。” 盛开红着眼解开蝴蝶结,乳白色的精`液射在了严敬东手上。 严敬东也射在了他温热紧致的身体里。 “生日快乐。”严敬东在盛开耳边说。 十九 盛开昏昏沉沉地睡着。从小到大,都没有人给他过生日。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吵个不停,他对笑容的印象来自于邻居。后来父母各自再婚,他和爷爷一块住,爷爷平时很沉默, 他们一周也不会说几句话。后来爷爷去世,房子被父亲卖了,他也到了年初中的年纪,自然是住校。到假期的时候,他和老师商量着借住在学校的宿舍里。 家对于盛开来说,是很遥远的词。 生日对盛开而言,也是几乎不存在的日子。父母甚至痛恨他的出生,觉得他身上带着对方那令他们憎恶的基因。在学校的时候,盛开也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 盛开过的第一个生日,是严敬东给他过的。那天他正好满十八岁,严敬东没找其他人,单独给他带了个蛋糕。严敬东漫不经心地亲他,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对吧?” 盛开有些错愕,带着点茫然、带着点不知所措地看着严敬东。严敬东抱着他,笑道:“生日快乐。” 那天盛开和严敬东上了床。严敬东在床上从来都不温柔,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样,盛开有些害怕。 后来许许多多个夜里,严敬东也是这样把他吃得干干净净。张皓私底下鄙夷地对他说:“东子也就看上了你这张脸,等出现比你长得好的,看你还怎么得意!”严敬东初中的时候不在国内,盛开和张皓曾经在一个初中念书,那时张皓成绩也很不错,但总比不过盛开,好几次撂下狠话说让盛开等着瞧。不过那都是学习上的较劲,张皓倒也没像后来那么放浪形骸,盛开那时还觉得张皓是个不错的同学。 盛开觉得张皓的话是对的。 严敬东也就看上了他的脸,再过些日子一定会腻。 盛开一直在为离开严敬东后的日子做准备。 严敬东给他再多东西,他都告诉自己那不是他的。他要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哪怕离开严敬东,也要能好好地保护自己、好好地活着。哪怕他是一枝被人随手折回家插在瓶子里的花,他也要努力长出根来。 白廷州的出现的时候,盛开以为一切都该结束了。白廷州是个非常优秀的人,他家境好,成绩好,对自己的未来也有很好的规划。 严家人应该会对白廷州很满意。 所以在白廷州提出帮他离开的时候,他甚至没有问白廷州帮他的理由就答应了。也许白廷州是单纯的好心,也许——也许白廷州是喜欢严敬东。不管怎么样,只要他能离开,这一切都和他没关系了。 可严敬东找到了他。 严敬东和过去几年一样对他说,生日快乐。 盛开再睁开眼时,居然已经是傍晚。 他睡了一整天。 严敬东正在一边看文件,穿着裁剪得宜的衬衫,开着两颗扣子。领带早被他解开了,随手扔在一边。哪怕是在做正事,严敬东也带着几分天生的不羁。许是察觉了床上的动静,严敬东把文件往桌上一扔,俯身支在床边看他:“怎么出去一趟就这么经不得折腾?” 盛开动了动唇,却说不出话来。严敬东取了一旁的水,喝了一口,逗弄般喂到盛开嘴里。 盛开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可不可以不和别人结婚?” 严敬东眉头一挑,笑了起来。他明白了,盛开会跑是因为觉得他和白廷州要成了。他原也以为盛开对他来说不过是兴致来了玩一玩的存在,可盛开跑了以后他想过把人抓回来以后要怎么教训,真找着人之后他首先想确认的是盛开瘦了没有、过得好不好。 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算是栽了。 栽在这么一朵什么话都闷在心里不肯说的野玫瑰身上。 幸好他早早就把这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