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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邵公子已经走了。”门口的侍卫说道。 走了? 谢柔嘉不由上前几步看着远处的大路,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她的眼泪顿时就涌出来了。 骗子!根本就不是要我去问东平郡王收到的信是什么事的!就是不想跟我告别! 天边已经有暮色铺上,邵铭清收住疾驰的马,这才回头看了眼。 视线里一片空茫茫。 假托说去看信,让她单独跟我话别,你这人情我收了,不过我也不欠你,我让她知道你的好心,这人情又还给你了。 ……………………………………………. 屋子里东平郡王慢慢的系好衣衫,面上一丝笑,从窗子里看着院子里气势汹汹又奔回来的女孩子。 第七章 别后 “我没有觉得你的傻。” 男子温和的声音从室内传出来,站在门口的小玲冲文士摆手,文士停下脚。 “什么事?”小玲走过来低声问道。 “京城的来信。”文士说道,晃了晃手里的信。 小玲哎呦一声。 “快别再说信了。”她低声笑道,伸手指了指屋子里,“就因为这信正吵架呢。” 吵架? 文士看向室内。 “吵架好啊,闲着也是无趣嘛。”他笑道,将信收起来,“不急不急,明日我再来。” …………………………………………… “那你为什么不直说,你是要我和邵铭清单独说话?”谢柔嘉说道,看着坐在对面的东平郡王,“扯一句什么有信来要去忙干什么?” 东平郡王忍着笑。 “是我客套习惯了。”他说道,“没有对你们坦诚布公。” “对啊,明明可以坦诚说的事,你干吗说这一句假话,难道你不回避我们就不能单独说话吗?”谢柔嘉说道。 “能,当然能。”东平郡王说道,“是我把你当做其他人一般,用对待其他人那种场面话相待了。” 是吧! 谢柔嘉看着他吐口气。 “殿下,咱们说好了,大家谁也不用让谁不自在,有什么说什么,千万别客气。”她说道,“你这样就太见外了,也太瞧不起我了。” “是,是我见外了。”东平郡王整容说道,“我下次不这样了。” 谢柔嘉瞪眼看着他一刻。 “骗人!”她又说道。 东平郡王失笑。 “没有,我不骗你。”他说道。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谢柔嘉说道,“你现在就是在骗我,你根本就不是见外,只是好心罢了。” 说罢有些悻悻的站起来。 “是我无理取闹了。” 东平郡王笑意散开。 “你不是无理取闹,你是知道我的是好心,所以才来质问的。”他说道。“柔嘉小姐是想要我知道你明白我的好心善意,我想这就是坦诚布公。” 谢柔嘉看着他又噗嗤笑了。 “什么事到殿下口中都是大道理。”她说道,又走回来,“那我问殿下。你干吗跟我祖父和五叔他们说我和你是先有私情的?” “相比于报恩之情,我是觉得两情相悦更能让关心你的亲人们安心。”东平郡王说道。 谢柔嘉挑眉。 “哦,这么说你就是让他们误会,不是他们自己听了你的话误会的?”她问道。 “当然,虽然很多时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但大多数时候无风是不起浪的。”东平郡王说道,“我那句话的确是含着故意的引导。” 说到这里又一笑。 “这不能说谎,柔嘉小姐又不傻怎么看不出来。” 这又应和了他回答她适才质问的话上了。 谢柔嘉噗嗤笑了。 “你喝多了吗?”她忽的问道,“是不是不能喝酒啊?” 东平郡王愣了下。 怎么又说道喝酒上了? 小孩子的心思还真是飘忽不定。 “没,一点点。”他说道,话音落一根小白手指就伸到眼前。 “这里都红了。”谢柔嘉说道,“你喝了多少啊?” 东平郡王笑了笑。 “没多少,我只是喝了酒会上脸。”他说道,“其实没事。” 谢柔嘉哦了声,笑眯眯的看他。 “那殿下你日常肯定不轻易喝酒。”她说道。 “柔嘉小姐怎么知道?”东平郡王似乎有些惊讶问道。 谢柔嘉带着几分小得意。 “因为殿下这样高高在上的人肯定不会轻易让人看到这样子。”她笑道。又盯着东平郡王的脸看,“殿下这样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你,倒有些像娇俏的小姑娘。” 东平郡王哈哈笑了。 “那殿下快休息会儿吧。”谢柔嘉说道。 说罢不待东平郡王说话就走了出去。 东平郡王看着被拉上的门摇头笑了笑,说了这一通话,再看看天色,也不用休息了,他伸手解开衣衫一面脱下一面走向衣架,刚脱下还没拿起要穿的外袍,耳边脚步碎响同时门又被咚的拉开了。 “殿下,我知道了!”谢柔嘉喊道。 东平郡王转身。手里拿着的外袍一时不知是穿上还是先披上遮住的好。 谢柔嘉一眼看到男子赤裸的上身,他的身材匀称,肤色跟他的面色一般如玉石光泽,但就在这一片光泽中。一道伤疤如同笔墨勾画从前胸直到后背而去。 就如同清雅的山水画上陡然一笔浓墨重彩。 谢柔嘉一时忘了回避和害羞,有些惊讶的看着那道伤疤。 这是陈旧的伤疤,可想而知曾经的伤口有多长多大。 他一个郡王,锦衣玉食,侍卫林立的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谢柔嘉想到他说的从小在外行走,去往偏僻荒远之处。所以也会遇到危险的吗? 眼前的伤疤忽的被衣衫遮住,也让谢柔嘉回过神。 东平郡王系上衣带。 “小时候在野外不小心跌落悬崖被划破的。”他含笑说道。 谢柔嘉哦了声。 “你知道什么了?”东平郡王问道。 “我知道了,你没骗我去的果然是偏僻荒远之处。”谢柔嘉说道。 话一出口东平郡王笑了,很显然这傻丫头答错话了。 他笑,谢柔嘉也回过神了,脸色红了红。 “我是说,我知道我刚才不是生殿下的说来信骗我的事。”她忙说道,“我其实是生邵铭清的气,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