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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的没错,方子元是我故意弄来的,你进宫也是我提醒你姐姐的。” 他说到这里又笑了笑。 只是此时的笑,跟先前那种邪气让人想打一拳的笑不同,有些沉稳但又似乎有些桀骜。 “看起来很拙劣的英雄救美的把戏吧,有点心眼的一看就看穿了。” 说到这里掩着她的嘴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的蹭了蹭。 “没心眼的你也能看得穿。” 谢柔嘉瞪着他。 “只是。其实这些事也是我故意做的。就是为了被你们看穿。” 他说什么呢?怎么听得有些绕? 谢柔嘉看着他。 “我们打打闹闹一路,我恨你,你恨我。我又因为你被关在宫里,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不做出点事,反而就此罢休。才是可疑的。” “为什么可疑呢?因为如果这件事可疑,那以前的很多事都会可疑。” 周成贞说到这里。长长的手指带着几分故意敲向她的眼。 谢柔嘉下意识的闭眼,耳边响起他的低笑。 “你猜对了,石原能去镇北王府,我是知道的。” “而且你还猜对了。路是我故意走错的。” “你还猜对了,我跟你闹而不是打,不是因为你是谢家二小姐。而是要你放松警惕。” “我从郁山追上你,也不是仅仅为了追上你。” “我在郁山掩下你打我的事。不是因为怕丢人,也不是因为邵铭清的请求,而是因为我打算留在郁山。” 周成贞说到这里抬起头看她。 “所以,你,一直被我用来作掩护,被你打到恼羞成怒是掩护,如果半路被发现了,就像现在这样,我是因为和你打闹而无辜走错路的,不是有意的。” “如果我成功了。” 他说到这里轻轻的叹口气。 “我差一点就成功,每每想到这里,我心里真是恨的无法言说,就此差一步啊,只要你那时进了船舱,现在我们两个已经在镇北王府快乐逍遥了。” 他说到这里看着她,俊美的双眼眼睛烁烁而亮。 “我们现在会在做什么?划船吗?我听说镇北王府也有湖,一个大大的湖,种满了荷花,这个时候接天荷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或者我还可以带你去骑马,小红马给你骑,镇北王府有很多的军马,个个都是千里良驹,还有广阔的草原,让它们比一比到底谁更为良驹。” “你要是不愿意出门,我们现在还可以在家里,家里有个大花园,江南庭院多得是,走在其中就跟在江南一模一样。” 周成贞又笑了笑。 “当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毕竟耳闻不是亲见,我也不知道湖里还能不能划船,花园是否还精致,或者祖父根本无心打理,早已经荒芜一片,那些军马也早已经被收缴,草原也都被种上了树木,隔绝了对外的窥探,谈不上纵马奔腾肆意飞扬。” 不,他猜想的没错,谢柔嘉看着他。 她见过镇北王府的湖,看着船娘采摘过荷叶莲子,也在那精美的花园里散步,只是草原和军马,她没有出过内宅,不知道有没有。 周成贞的视线重新看向她。 “如果成功了,我们回到了镇北王府,当然不可能一辈子不被发现,他们很快就会追过来,到时候你还是我的掩护。” “因为你这个居心不良谋害亲姐的坏人,不愿意在谢家困顿无望,才哀求我带你逃亡,我被你的可怜打动,或者被你巫术所迷,所以才做出了这件事。” “被拦住是我无意,你能作证,成功了,也是你的心思为坏,我被蛊惑,总之,你都能替我分担一半的错。” 他的手再次蹭了蹭女孩子沐浴后光滑的脸颊。 “谢柔嘉,你说得对,我想回镇北王府,我是骗你的。” 用不着你跟我说,我都知道,就算不知道。也无所谓。 谢柔嘉看着他,再次动了下身子。 只是微微一动,抱着她的胳膊就猛地收紧,她整个人被他紧紧箍住,几乎要嵌入他的身体。 “我知道你无所谓。”周成贞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其实我原本也无所谓,但现在突然不想骗你了。” 谁稀罕!谁稀罕!那是你的事! “我稀罕。”周成贞低低笑道。“我以后不骗你了。因为我喜欢你。” 谢柔嘉只觉得浑身炙烤,整个人都似乎要炸开,将他也炸死。炸碎,炸的无影无踪。 念头闪过身子一松。 周成贞放开了她。 一声嘶吼从嗓子里喷发。 伴着她的尖叫,周成贞人已经倒向一旁的窗户。 门咚的一声被撞开,邵铭清江铃水英冲了进来。周成贞消失在窗边跳了出去。 …………………………………………………….. “他是这么说的?” 看着擦拭头发的谢柔嘉,听完了讲述的邵铭清再次问道。 谢柔嘉点点头。 “也就是说当年他爹的死其实有蹊跷?镇北王也不是什么镇北功臣驻守北境。而是被皇帝软禁了?”邵铭清亚低声问道。 “他没说这个。”谢柔嘉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他只是说他想回镇北王府,以前发生的一些都是以这个为目的而做出的假象。” “想回。但是不能回。”邵铭清说道,“他是被困住的。” “他是什么样我根本不想知道。”谢柔嘉说道,“也不会去想。反正跟我们无关。” 邵铭清笑了笑抚着她的头安抚一下。 “是是。”他说道,“跟我们无关。他之所以告诉你,也不过是看了你巫舞而震撼,知道瞒不过,干脆就主动承认示好,同时还算计着将来你用得着的机会。” 是这样! 对,肯定是这样!就是这样! 这个小畜生竟然还敢说出那样羞辱她的话!只恨不能撕破他的脸! 谢柔嘉重重的点头。 “我们明天就走了。”邵铭清说道,“他被困在京城,而且又被东平郡王识破了心思,肯定更加严苛的看管,离开了京城,他就跟我们没有关系了,不用理会他。” 谢柔嘉点点头。 “公子。”水英从外边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名帖,“刚送来的。” 这么晚了送名帖? 还有,名帖不是都在谢文兴那里吗? 邵铭清伸手接过看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