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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船,“您看看,我们的船可是一等一的好。” 周成贞爱理不理。 “先摆一桌子宴席来,小爷我饿了。”他说道。 现在是逮到机会就吃。 谢柔嘉撇撇嘴,又有些好笑,看来是饿怕了。 船家笑着应声是去安排了。 “媳妇儿,我帮你看着门,你先去洗洗,洗完了我们吃饭。”周成贞笑着说道。 谢柔嘉没说话,不过还是按他说的往船舱走去。 已经好久没有梳洗过了。 这艘船很大,此时要启程了来来往往的人走的飞快。 “……十天之后真能到石原吗?” 一个胖乎乎的掌柜模样的人在询问。 被询问的船工有些不耐烦。 “当然,我们的船是最快的。” 谢柔嘉猛地停下脚。 石原? 这艘船到石原? 一个念头闪过,让谢柔嘉脑子轰的一声,手脚冰凉。 有人在后推了她的一把。谢柔嘉惊惧的转过身,看着周成贞。 “干什么?走啊。”少年人说道,晨光下飞扬的眼角满是笑意。 得意的,喜悦的,心想事成的笑意。 谢柔嘉的视线扫过甲板,小红马已经看不到了,被关到货仓里了。几个船工开始有秩序的走动。岸上有人开始解缆绳。 谢柔嘉只觉得心砰砰跳。 “我,我想上茅房。”她说道。 周成贞呸了声。 “客舱里有。”他没好气的说道,“这种事不要跟我说。” 谢柔嘉伸手推开他。 “我不要在船上上茅房。我要去岸上。”她说道。 说罢抬脚就跑。 周成贞被说得愣了下,又有些恼火。 “茅房在哪里上不都一样?你还在野地里上过呢。”他喊道,转过头看那女孩子已经飞也似的到了船边,踩上踏板向岸上奔去。 他的神色一变。 “谢柔嘉!” 身后的喊声擦着耳边飞过去。谢柔嘉觉得汗毛倒竖,她拼了命的向前跑。 这是平地。但却似乎比山路更难走,到处都是人,阻挡着她的路。 还有这平坦,俗话说如履平地。说的是在平地上走的多么快多么轻松,但是现在她却觉得这平地是太可怕了,哪里都是一目了然。让人无路可逃。 “谢柔嘉!” 喊声已经贴到了后背上,四周被推到的人发出一声声惊叫以及抱怨。 往哪里跑?没有马。陌生的地方,不断走错而偏离被可能追踪到的陌生地方,她往哪里跑? 谢柔嘉抬起头,看到了路的尽头,因为她的疾奔,路上的人纷纷避让,变的嘈杂而混乱。 有人就在这时斜刺里走了出来。 青色的袍子,随着走动露出玄色的布鞋,其上半点装饰也没有。 谢柔嘉的脚步一顿,视线随着鞋脚向上看去。 一个年轻男子出现在视线里。 晨光照在他背后,他自己挡住了光线,而让自己的形容变得有些模糊。 但谢柔嘉却觉得眼前陡然光芒万丈。 她伸着手就扑了过去。 “周叔叔!周叔叔!”她尖声喊道。 这声音似乎吓跑了晨光,眼前的男子身形一转,俊朗沉稳的面容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他似乎刚听到这喊声,就见一个人影一头撞进了自己怀里。 四周有凌厉的气息扑过来,年轻男子微微的抬手,那些气息瞬时凝滞然后散去。 年轻男子的手便落在怀里人的肩头,有些迟钝僵硬的拍了拍。 “我在,别怕。”他说道。 谢柔嘉觉得落在肩头的手拂去了她背后的所有芒刺,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她不由吐口气,但下一刻身后又传来一个喊声。 “十九叔!你来了!” 周成贞惊喜的喊道,人似乎也想像谢柔嘉一般扑过来。 “我正要去找你呢!” 他的话音未落,就见扑在东平郡王怀里的女孩子猛地转过头。 “不是,他骗人!”谢柔嘉尖声喊道,“他不是去京城也不是去找你,而是要去镇北王府!” 此言一出,周成贞身形一僵,原本含笑的眼中顿时闪过阴寒。 东平郡王的手再次落在谢柔嘉的肩头。 “哦,是吗?”他淡淡说道,视线微微一挑看向周成贞,一贯的温和淡然眼神瞬时如刀锋般凌厉。 第七章 质问 “你这个女人疯了!” 周成贞喊道。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岸边一间屋子里,护卫们守住门,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人。 东平郡王安静而立,谢柔嘉站在他身后,手还抓着他的衣袍。 周成贞则在对面一脸愤怒的来回踱步。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气的似乎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路难道是我一个人走的吗?走到这里,难道你不知道吗?” 是,这路不是周成贞一个人走的,他让她时时刻刻的参与其中。 他让她问路,让她找路,他跟她吵闹,他并不善待她,他让她觉得他很不想跟她在一起,如今这样一起赶路都是被迫无奈的。 就是这种厌弃,没有让她产生警惕。 他还让她想办法找路筹钱,让她自己主动的走到这里。 “这路可是你带的,这船也是靠你的银子付的定金!要去什么地方也是你说给船家的,那封报信的信是我写的,可是你也看着呢,难道我没写清楚我们的行踪吗?我丝毫的隐瞒吗?” 周成贞还在大声的质问。 “谢柔嘉,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谢柔嘉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如果他一路对她好好的,她一定会心生警惕,也不会到现在才发现不对。 不会自己也参与引导了这种不对。 以至于现在发现了不对,还无力反驳。 有手伸过来轻轻的拍抚在她的肩头,鼻息间有淡淡的清香萦绕,有些像青草的香气又有些像树叶。 谢柔嘉紧绷焦灼的心渐渐的安定下来,抓着身前人衣袍的手也慢慢的放松。 周成贞一步跳过来。 “你还哭。我才想哭!”他说道,伸手抓住东平郡王另一边的衣袍,“十九叔,我这次真没有欺负她。” 他说着话指着自己的脸。 “十九叔,你看你看,她打我的伤还留着呢,我只不过对她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