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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和心防,相视而笑。 自七岁后,时燃第一次觉得自己竟还可以如此开心,所有心情都像飞到九霄云外一般。现在她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林沉澜,言淮在意她,不是因为利益,也不是因为其他。 而是因为少年时单纯的约定。 一九九五年的圣彼得医院,少年和女孩曾悄悄约定过,以后长大了要在一起,永不分开。 肩膀上忽然传来压力,似乎能感受那掌心下的滚烫温度。言淮独有的薄荷叶气息从四面八方潮水般靠近,她却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他给出那么多提醒她才有所察觉,如果他放弃了,两个人岂不是就这样糊里糊涂地错过一辈子了? “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笨到真的忘了呢?” 她像个钻牛角尖的小学生,转眸盯着他的眼睛,感受到他的手从肩膀滑到脊背,再到柔软的腰。 她却依旧囿于执念。 “如果我因为一些原因失忆了,或者6是记性不好,你会不会放弃提醒我?” 话音落下,他忽然低下头来,瞬间望到她眼睛深处。 薄唇无声凑上来,手臂的力量同时收紧。 “那我会重新让你记起,找回那段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蹭玄学,今天凌晨两点就更新啦,读者大大们不要误会没更新哦~鞠躬~ ☆、第二十一颗药 时燃的脸,从唇被温热的触感贴上来开始,红到结束后半个小时,都尚且残留着一丝余晕。 虽然有面纱遮脸,但因为言淮带她入场时比较高调,两人从包间里出来时还是引起了一些注意。 男俊女靓,走到哪,目光都能集成一束追光灯。 有与言淮相熟的人向他们招手,热情地示意他们过来一起坐,还转头吩咐侍者腾出空位子。时燃用手指戳了戳前面男人的腰眼,“来势汹汹,看样子是想放你血。” 言淮顺势握住她的手指放在掌心里揉捏,微微回头。“如果让你替我,怕不怕?” 她笑起来,以为他在开玩笑,“你都不怕丢面子,我怕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走过去。 “言老板真是好久不见。上次在这里看到你还是一年前,可惜那次你行程匆忙,没能一起坐下来玩玩。”他语气热切地朝两人打招呼,叫来侍者为两人送上鸡尾酒,“这次碰到了,可不能放过你。” 周围的人,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多少都听过言淮的名字,听到纷纷笑着起哄。瞧见他身后蒙着面纱的时燃,眼中都微微露出惊讶之色。 言淮居然会带女伴出席这种场合,太少见了。 不过对于男人来说,这种事也很正常。 时燃倒没太注意其他人打量的神色,扫了一眼,赌桌上只剩下了一个空位。 她微微凑近言淮耳侧,打算跟他说一声,她先回包间里等他。言淮却像是猜出她想法似的,没等她开口就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身前的高背椅上一带。 时燃被他直接按在了座位上。 周围的人开始交头接耳,她心中一急,悄悄回头拉住他一截袖子,压低了声音,“你还真把我亲手送到火坑里啊?” 言淮则俯下身来,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用中文低声说,“尽情玩,就算把输光了家底都别怕,有我在。” 他的话像灌注了某种魔力,让时燃稍微安心了一些。可赌桌上各色面孔,不同的肤色和不同的年龄,却都有种气定神闲地神态,明显都是场中老手。 她还是有些没底气。 玩骰子尚且可以凭借运气获胜,可德*州*扑*克这种更复杂、更讲究技巧性的赌法,她完全没有自信。 想起身,无奈肩膀上的压力使得她没办法脱身。 “各位,我就先不出手了。”言淮站在她后面,笑吟吟地对众人说,“我在家里一向只负责赚钱不负责花钱,万一输个精光,只怕回去连床都没得睡了。” 在场的男人大都已成家,都是有老婆的过来人,对于他说的话表示非常理解。 时燃接受着从四面八方投过来的调侃眼神,面纱下的神色又恼又好笑。 论颠倒是非的能力,言淮一定力压群雄。他们什么时候就成一家人了?而且在他的形容下,她还是那种悍妻型的。 “回头再找你报销形象损失费。”她趁荷官做准备的时候,撇过头去,小声丢下一句话。言淮听后只是笑笑,捏了捏她的掌心,俯身在她耳边说,“我去一下洗手间,一会就来。” -- 赌局正式开场。 无限制的德*州*扑*克,荷官手中保留五张公用牌,每个玩家分两张牌作为“底牌”,但牌面朝下。经过三轮押注圈后,所剩玩家才能亮出各自的底牌,牌面更大者就是最后的赢家。 时燃平时不太涉及这方面的知识,但也明白,运气不会让你一直赢下去,多数流连赌场的狂热赌徒都掌握着一定的规则,这说明赌也是有技巧性的。在场的人明显不陌生这种牌局,可她完全是赤手空拳。 好在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技巧不会,跟注却还是跟的上的。 第一圈押注过后,赌桌上的其他人眼神开始有所变化。 时燃明显是新手,一直大手笔地盲目跟注,却不太会判断场上局势,在他们的惯用思维下,无异于是个挥霍男人钱的花瓶角色。 叼着烟斗的东欧人斜睨了她一眼,语气轻蔑,“这里不存在赊账的可能性,跟注前可要想好了掂量好自己手里的资本。” 她静了静,听出他话中隐晦的含义,却没有丝毫露怯,用流利的英文说:“俄罗斯北部两座钻石矿,够不够?” 有人嗤笑出声。 东欧人更是轻蔑不已,连看她的眼神都开始不屑一顾。 “俄罗斯国土上的大部分矿产资源早就被华裔时家垄断,小妞,别以为有人罩着就可以在这里唬人,你是把我们当傻子了吗?”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他脸孔上的一道刀疤,没有立刻说话。 其他人见她这副模样,以为她是心虚不敢回应,唇角纷纷弯起一丝嘲弄的弧度,哄笑声不绝于耳,显然也把她当成了言淮身边一只可有可无的花瓶角色。 毕竟对于来这里消遣的男人来说,身边的女伴无论有多绝色,都只是陪衬而已。 天亮过后,身边挽着的,说不定又是另一张新面孔。 时燃等到场上笑声消停后,才重新开口。 “曾经在远东名噪一时的克洛德家族,发迹于大高加索山脉,以收购农庄酿酒贩卖起步,上个世纪时财力曾排到全俄前四十,其长子格里诺能力出众,更是俄罗斯年轻一代权贵中的翘楚。” 她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掠过东欧人的面孔,因蒙着面,一双眼睛在水晶吊灯下更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