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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的面孔,见有客人进来,一齐喊道:“欢迎光临!” 时间还早,远没有到夜生活正式开始的时间,放的音乐也都是偏舒缓的节奏。里面稀稀拉拉的坐著几个人,听说有人来了,都抬起头来看。 张拓谁都没理,直直地走到吧台前,对调酒师说:“你怎麽还在这里?” 调酒师个子挺高,上半身的肌肉特别发达,穿著白色衬衣和黑色马甲,一抬手,胳膊上就隆起鼓鼓的两团肌肉。他见了张拓,有些惊讶的笑道:“哟,这是谁家小朋友?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快去对面的肯德基吃薯条。” 张拓翻了个白眼,坐上高脚凳,胳膊架在吧台上转了两下:“我才多久没来,人都换了好几拨了吧。” 调酒师没接话,低头调了一杯橙色的鸡尾酒,放到张拓面前:“才多久?你有一年多没来了吧?得亏你还记得我长什麽样。” 张拓看著方形的玻璃杯笑了:“你不也记得我爱这个太阳?店老板还这麽抠,30块钱就给个这麽小杯。” 调酒师笑了:“这麽娘们唧唧的酒,除了你,我这儿还真没几个人点,” 张拓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皱著眉头说:“太甜了!托托,你水平又退步了。” 调酒师拿起抹布往张拓前面的台子上啪啪抽了两下:“叫托比!什麽托托,娘死了!” 张拓歪著头,做出一副可爱的表情:“你以为叫托比就不娘了?” 调酒师一脸受不了:“你别装可爱了,看著跟未成年一样,一会保安再给你抓出去。” 张拓把下巴贴在凉凉的吧台上,眯起眼睛不答话,一脸舒爽的表情。 调酒师见状笑了笑,回头去洗他的雪克杯。 忽然伸出一只大手,揉了揉张拓的头发,张拓抬头一看:“沈大宝!” 第十七 女朋友? 来人沈大宝,也是夜吧的常客,但他不让别人叫他大宝,让叫他的英文名字──鲍尔。 看见张拓来了还挺开心的,伸手把张拓的头发一通揉,直到张拓有些受不了了打开他的手,才笑笑的坐在旁边,对调酒师说:“托托,龙舌兰。” 调酒师假装没听见,背过身不理这两个烦人的家夥。沈洪星也不介意,把脸转过来跟张拓说话:“这麽久不来,你跑哪去了?怎麽还喝这酒?” 张拓把脸枕在胳膊上,横著看沈大宝,从这个角度看,他的鼻孔有点大,呃……张拓把眼睛闭起来,过了一会儿又睁开,“觉得没什麽意思,就不来了。” 调酒师摸摸的放了一小杯龙舌兰酒在沈洪星面前,沈大宝接过来,慢慢的含了一口在嘴里,过一会儿才咽下去,说:“你到酒吧来又不约炮,当然觉得没意思。” 张拓撇撇嘴:“你倒是天天约,有意思了?” 沈大宝闭著眼睛,说:“有什麽意思啊,一个个的,上了床都差不多。不过不约更没意思,我一个人在家就想喝酒,喝完就什麽也不用想了。” 调酒师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又默默地走到另一边去招呼客人了。有个大概也是这里的常客,小声的向调酒师打听张拓:“那边那个男孩是谁啊?以前好像没见过。” 调酒师说:“他呀,比你来这儿还早几年呢。”过会儿又加了一句,“舞跳得特别好,不过很久没来了,所以你不认识。” 那个客人咂了咂舌,“你说我请他喝杯酒怎麽样?他喜欢喝什麽?” 调酒师摇了摇头:“别费劲了,他不从来喝别人送的酒。” 客人不信邪,非要调酒师调一个跟张拓手边上那个一样的送过去。调酒师没说什麽,GAY吧里大多这样,看顺眼的,送杯酒过去,两人对个眼神,觉得还不错就一起出去开房了,第二天早上,谁也不认识谁,又各自跑到酒吧来混。 调了杯一模一样的墨西哥日出,放到张拓跟前,朝吧台的另一边指了指:“那个客人送你的。” 张拓不太高兴的样子,但也没说什麽,在那人期待的眼神之下,把酒推了回去:“托托,你知道我的。” 调酒师耸了耸肩,把杯子还给了那位客人,没说话。时间一过10点,客人就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 张拓跟沈大宝两人回忆当年:“咱们以前经常一起玩的人里面,兵仔出国了,王晓文跟谢昭分手,各自结婚去了,老A又……现在抬头看看,除了你跟托托,全都是不认识的人。” 沈大宝叹了口气:“谢昭我上星期还见了,在夜吧泡小男生呢,没理我,我也懒得上去跟他打招呼。不过自从老A那事儿以後,我跟人开房都要带两个套子。” 张拓鄙视状:“你神经啊!怕死就不要乱搞了,没听说两个套子就能防艾滋的。” 沈大宝问:“看你这样,不会还单著吧?” 张拓说:“是啊,有什麽办法。你抬眼看看这里的男人,一个个的……” 沈大宝好奇:“一个个的……怎麽了?” 张拓直起身来,左右看了看:“唉……一个个的……要麽长的太丑,不丑的个子太矮,不丑又不矮的娘们唧唧,但凡外表稍微看得过去一点点,就跟你似的,都浪成了一朵花儿。” 旁边一个人听见了,扑哧一声,又赶紧把头埋下去假装在喝酒。张拓看也不看,自顾自的说:“好不容易看上一个顺眼的,居然是个直,真TM的艹蛋……”说完拍了下桌子,大声喊:“托托,再给我一个太阳!” 沈大宝有些无奈:“太阳太阳,你也不怕晒死。” 张拓白了他一眼:“我乐意。” 鸡尾酒喝起来再像饮料,那也是有度数的,这一乐意,就喝了好几杯下去。喝著喝著,张拓像只鱼一样扒在沈大宝的脑袋上,一会儿伸手拍拍他的头,而现在也才11点而已。 一百多斤压在沈大宝的头上,腰都直不起来,反手又没办法把张拓撕下来,看他那样儿都快哭了。调酒师忍著笑,帮沈大宝把张拓从头上给扯了下来,又扔进他的怀里:“诺,归你了。” 沈大宝愁容满面,虽然两人认识有好几年了,可是互相之间也就是停留在偶尔在酒吧碰上,大家一起约出去聚个餐的关系。自己只知道张拓住在哪个小区,连他在那栋楼都不知道。也许,他可以带著张拓去小区门口的保安室问一问? 半拖半抱著,沈大宝终於把张拓弄到了酒吧门口,这条路靠近繁华的商业区,却显得冷清,路边的店都是些卖衣服和首饰的铺子,到了晚上都早早关门。 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