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灯塔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目之下的小分组,主要负责的是D部分的策划,冯灯不是核心负责人,她只是和另外两男两女一道负责科技产品观点的提出。

    总负责人是策划部的周天——三十多岁的女人。

    那天下午,冯灯做完昨晚方案的报告,便按部就班跟着同伴一道完成周天布置的其他任务。

    去茶水间倒水的时候。

    女同伴CiCi和Bon闲聊:“诶,你觉得她怎么样?”

    男同伴听见了说:“挺漂亮的啊。”

    CiCi啐一嘴:“你们男的是不是只看女的外表,说真的,她那个策划做得还行,不像新手。”

    Bon:“京都大学的能差到哪里去……”

    话正说着,冯灯端了咖啡回来。

    一行人噤声,冯灯的眼从他们那掠过一瞬。

    轻轻咳嗽了声,重新坐回了位置上,比之前更认真地做事情。

    晚上回家做这礼拜的作息表的时候,冯灯把看剧的时间压缩了一半:“嗯,这样一来,公司里的事能更精细化地处理,人也不会太累。”她在表格上打了个勾,迅速洗过一个澡以后,开始敲毕业论文初稿的剩余部分。

    写到差不多的时候,想吃冰激凌,于是去冰箱里拿一个小冰桶,美滋滋地吃掉。

    觉得一天充实又美好。

    晚安。

    睡前再给季源洲发了条微信,冯灯觉得,日子极为美好。

    ·

    季源洲收到冯灯微信的时候,来他家小住的陈默刚睡下。

    他把洗衣机洗好的衣服晾晒在阳台上。

    然后坐在阳台附近的躺椅上,膝盖上是心内方面的最新论文。他抬手,回了过去:“今早你给我说最近会给我一个惊喜。对我来说,惊喜是什么。是晚安两个字就很好了。”

    她回:“你这个人,怎么从江袁的事件以后,越来越知足了。年纪大了,果然心态老了哦。”

    “嗯,小姑娘,我真的老了。”

    “老了吗?”她又回。

    全然是女孩子的那种恋爱时的状态,连讲话都反反复复。

    他最近越来越爱笑:“老了啊。老到眼里只有你这个小姑娘。”

    分明……

    冯灯望着手里的短信:分明是你在给我惊喜。

    什么时候起的呢?

    他开始叫她,小姑娘。

    ☆、第 26 章

    小姑娘不能平白担上这个称呼,所以那种被遗忘许久的幼稚在这一阶段被唤醒。

    这个月极为忙碌,南站救护中心的白站长就说冯灯你先忙工作不用老是赶来。

    冯灯计算了一下工作量,还是决定下班以后去那里帮点忙。

    夏季是各种疾病的肆虐期,之前救助的动物需要注意防止感染,新来的又要紧密关切其健康变化。

    这样忙碌,冯灯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撂挑子不干。

    是以,第二日的晚上,得闻不用加班的消息后,冯灯简单吃过了晚饭就骑着小电驴去了南站。

    夜风吹得人身上热乎乎的,车子从喧嚣驶入平静,只远处的狗叫声极为清晰。

    到了目的地,她将车子锁好,换上工作服就投入了工作。

    夏小云当日也在,望见她来了,忽得发现了什么不同:“你今天这妆容很有春夏的气息啊。”

    冯灯今日化了一个咬唇妆,乌黑的头发衬得皮肤越发白皙,“UP主那里新学的桃花妆,要不要推链接给你。”

    “…呀……嘿……好了。”用肩膀把消毒柜门顺利关上的夏小云,吐出一连串关门时的气音,她抱着东西,绕到拿物品的冯灯身后,回答冯灯刚才的话:“我不用,我不用,我没有汉子撩,咬唇妆什么的就算了。”

    正这么说着。

    身后响起开门的声音。

    两人循声回头一看——  一二十七.八岁左右的男人,穿一件清爽地白色衬衫,单手推着门,先是看了夏小云,然后目光挪到冯灯那儿。

    夏小云:“白站长好。”

    冯灯笑了下也说:“白站长好。”

    白东二十五岁左右海外学成归来,原本做的是时下大热的金融行业。去年管理救护中心的父亲身体不大好,于是便常来帮忙。倒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站长——年纪太过轻。

    但大家习惯了,便这样称呼他。

    白东对冯灯的出现只意外了一下,继而很觉得情理之中:“这阵子,两头跑,你要辛苦了。”

    冯灯:“还好,手头的毕业论文初稿写得差不多了,晚上不必花太多功夫在这上面。时间有结余,来这里还都是老面孔。”

    夏小云嘀咕声——不见你这样关心我这种老老员工,我毕业论文还没写完。这真是个看脸的世界。

    这个喜欢OS的姑娘,一边OS,一边抱着东西向外走。

    白东那时忽然说:“对了,小云你停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

    “最近还好吗?”江袁的微信就是在白东说话的那瞬间进入冯灯手机中的。

    彼时,她无暇顾及手机,等到把手中的消炎药送去护理间,完成包扎护理的事情之后,才有空掏出了手机。

    救护中心后院的树木全部抽新芽开新花,她坐在石凳上,尖牙之后来的一只小黑狗就匍匐在她身边。

    蝉鸣、虫嘶还有稀疏的星月微风。

    冯灯说:“江小姐,你呢?”

    “准备去做第二次的手术。”江袁回了冯灯的微信,想了想,又写道:“手术有风险,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回得来,冯小姐有空吗,想和你当面致歉。那个时候,打扰你了。”

    江袁上一次的手术不大成功,季源洲也没有档期。外界媒体自上次以后都抓着她穷抓猛打,或许是希望再找到一点猛料,年终奖金借此翻上一翻。她倒是一一客气应对,总是对着镜头道歉。

    听季源洲说,本来,由于她的经历与陈帆太过相似,所以想匀出时间亲自帮她操刀,不想她却拒绝了。

    她说:“与其再让外界把江袁这个名字和扬帆的任何人牵连起来,不如照旧,还是找别的医生就好。排异或多或少别人也都有,不过是她运气不好而已,好医生很多的。”

    这人的态度,别人唏嘘,冯灯却不知为何能领会一点。

    她担心季源洲的时候看过不少扬帆的资料,江袁的也在内。不是有句话叫做,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嘛,冯灯看那些视频的时候,觉得江袁非春风非繁花。

    她是那一只蹄疾马,眼里带着极端的热爱,扬帆起航。

    那种疾风般的力度,是不顾生命的荒唐,也是珍惜生命宽度的决绝。从前冯灯看得到的是第一层,了解以后,渐渐品出丁点后一层。

    她看了眼时间,于是和江袁约定了一个小时后。

    江袁说好,到时候请人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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