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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骂骂咧咧,操起板凳腿打人毫不含糊。 项凌眼泪疼的出来,不断抽泣,有血从鼻子里流出来,他无法伸手去擦,因为身上太疼,他伸手就会牵扯到伤口。 姬若河被这突然的视觉冲击刺激的大吼,可他发出的声音没人听得见,地上的两人也听不见。 他想帮项凌,去抱着他,不让他受继父的伤害,可,他做不到。 云天打累了,踢了踢地上的项凌,说:“看在你妈的面子上,我送你去所里治,别给你妈丢脸。” 项凌忽然惊恐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抱住云天的大腿,求饶道:“不要,父亲,我不要去所里,我不去。” “你不去把你腿打断了送你去,尼玛的,不学好,做这么恶心的事,要死啊。” 项凌一个劲的摇头,嘴里喃喃道:“我不去,不去,父亲,我不想去,不要将我送去所里。” 项凌哽咽地说不利索,他那继父思忱了一会,说:“也是,送去所里还要花钱,不如给我买几个酒喝,这样,我就在家把你给整治了,看你还出去乱来。” 一顿比刚才更猛的暴打。 姬若河头一次想离开,他无能为力,他就想着不要看,不要看,可地下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一点一点拉扯着他的神经。 他的项凌没有任何自我保护能力,被人一点一点摧残。 姬若河闭上眼睛,黑了一片。 周围就像看电影似的,一遍一遍放着项凌离开姬若河的八年内做了什么,命运一如既往和姬若河开玩笑,他没看到笑着脸的项凌,何时何地,他看到的只有被揍得奄奄一息的项凌,浑身是伤,窝在一个角落。 八年,项凌一个人挺过了被虐待的八年。 没有人待在他身边陪着。 项凌有时候想姬若河的时候,心里带着愧疚,但却无法遏制地去想他,看他的照片,偷偷藏下来的唯一一张。 从中汲取能量。 从中看到活下去的希望。 姬若河痛的快要窒息,但他只能生生看着,受着。 有一次,他看到了项凌出去应酬,遇见了欠了酒钱换不起的云天,项凌本来打算装作不认识他一走了之,没想到那人抢先拽住了他,把他往那些人身上一推,说起胡话来:“这,这是我儿子,长得可漂亮,把他卖给你们,换酒钱,换酒钱。” 项凌当时气的不行,正甩手走人,什么也不管的时候,云天一个酒瓶抡过来,将人敲晕了过去。 姬若河看着这画面,麻木的心还是痛了一下,那时候,他真希望项凌闭了眼就不要再醒过来了,不值得。 后来那些人看见了血,先将人送到了医院,好歹是正规的夜总会,没有强抢,项凌醒来后,认命的给云天还了钱,回了家又遭一顿打。 后来的后来,姬若河看见的项凌不是被打就是被打,赐予他噩梦的,始终都是他的继父,而宽慰时刻,项凌只想着姬若河。 一滴眼泪从眼眶中落下,姬若河猝不及防陷入了黑暗。 失去意识之前,他想,要是再看见项凌就好了,他想保护他。 可,还有没有可能。 —— 时间的洪流从来留不住谁,想要后悔是无解。 —— 2014年,十月的某一天,项凌忽然从很远的深渊醒来,睁开眼睛白茫茫的一片。 头晕昏花过去后,他发现自己在医院。 好像有护士激动地喊病人醒了,病人?谁?自己么。 他想。 直到手边传来炽热的温度,转头一看,姬若河扬着一张和煦的笑容看着他,“醒啦,这一觉睡得舒不舒服?” 项凌懵了,他好像从咖啡厅走了之后去了一个小地方的孤儿院当护工的吧,怎么突然在医院醒过来,身边的人还是姬若河? 他茫然道:“姬先生?” 姬若河温柔地摸摸他的脸,对他说:“我的凌哥,欢迎回来。” 于额头落下轻柔一吻。 立誓,再也不分开。 窗外是不是飘下了雪花?一夜白头,又一夜似梦。 时间又回到了那一年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什么的,有心的时候写一点吧,不确定能写多少,一千字很考验我了 第30章 糖 姬若河这辈子被这么狗腿过,他泰迪似的抱着项凌的大腿求欢:“凌哥,求求你了,就抱一下我 都不行吗?” 项凌没理他,手里端着一杯豆浆,看着窗外。 距离他完好出院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项凌慢慢接受了自己原来做了一场梦的事实,但是感觉太过真实,项凌一时无法平复心情。 对于姬若河的示好无动于衷,更有甚者他认为这个姬若河外表的躯壳下到底是不是真的姬若河的灵魂,对他好的变态,让他觉得害怕。 “离我远点儿行吗?” 姬若河睁着水汪汪的大眼,可怜兮兮地退到了一边,眼巴巴地看着他。 项凌不是狠心肠的人,看着姬若河这么可怜,心软起来,决定问他个明白。 “你叫什么?” “姬若河啊,我这个月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叫姬若河,姬若河。” 怕项凌不信似的,说了好几遍。 “你从哪来?”他这话问的有些奇怪,说来,项凌病好了以后,查过姬若河的身份,除了性格有些不一样,所有的一切都跟梦里梦见的一模一样,包括娱乐圈,圈里的人,名字都可以对得上。 “我一直在你身边的,你忘了?你怎么除了场车祸把你老公都忘了。” 委屈的话语,姬若河瞬间从狗变猫。 他不想跟项凌说他是从未来的自己穿越到现在的身体来的,他十分确信项凌经历了那些事,心里有戒备,所以能骗则偏,反正都是为了他好还有自己未来下半生的性福。 项凌有些懵了:“我好像是一家公司上班,我的父亲……” 姬若河立马打断他,惊叫:“凌哥,你真忘记了?你没有工作,在家全职太太,你是我媳妇,我们结婚了呀,你我养着,那还需要什么工作?” 项凌疑惑:“全职太太?我,什么时候结的婚?” “八年了,结婚都八年了。” 项凌闷了一口豆浆,愣神了一会,又问:“你们公司有没有一个人叫楚江?” 姬若河点头:“不知道。” 项凌闭了嘴。姬若河说:“眼里只有你,那还知道谁是谁,凌哥,今晚让我睡你屋里吧,你怎么把你老公拒之门外啊。” 项凌觉得鸡皮疙瘩,有股怪异的感觉,忙说:“走走走,别烦我。” “凌哥……” 项凌不理他,转身进了门,顺便锁上了屋门。 自从病好了之后,他就容易困,一睡睡一天都没关系,这不一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