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惚惚的,想起要闪开的时候,听到大门砰的一声,是锦年走了。 安意这才从我身旁移开,表情很淡,如释重负的表情一闪而过。 意识到自己被当成了挡箭牌,我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失落。 之后安意上楼洗澡,我也终于哄睡了尤尤。我把孩子交给保姆,让她抱着他回卧室,之后我转身下楼,结果走到二楼的时候碰到围着浴巾走出来的安意。 他看到我立即停住了脚步。 “我先走... ...” “帮我接杯水上来。” “什么?” “麻烦了。”他说完就转身回屋了。 我真的一点都不想理他,但是又怕他这个醉汉在卧室里渴死,又看在他刚刚拒绝了锦年的份上,我还是下楼去给他接了一杯水。 流理台上搁着保姆刚刚煮的醒酒汤,我也一并带上去了。 我端着两杯东西不好敲门,只能屈起膝盖想敲一下门,结果房门是虚掩着的,我差点失去重心跌进去。 安意就站在窗边,听到动静回头,但也只是淡漠地扫了一眼,随即就放下了窗帘走回到沙发边。 我把杯子放到茶几上,他只挑起水喝了几口,醒酒汤没有碰。 我想劝他喝几口,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 我都已经是前妻了,还多什么事? “那我先回去了。”我说,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犹豫,我因为他脸上这一闪而过的犹豫莫名的就停顿了一会。 “我送你回去。”他最终只是站起身说了这一句话。 “别了。”我连忙说,“就住在附近,隔一个街区而已。” 他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来,“就住在那边?” 我恩了一声。 之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就在我转身想走的时候他拿起了沙发上的外套,不容置喙地说:“我送你下去。” 我懒得再纠结,直接出了门。他一直跟在我后面,出门之后他让我等等,“我去把地灯打开。” 他们家的庭院挺大的,而且小路弄得弯弯曲曲,我不熟悉路,门口就只有一盏小灯,不开地灯我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我嗯了一声,看着他走到门口附近,摸到一个开关,按下去的时候只听见啪的一声,开关处闪了一道光火,随即门口的小灯也灭了,周围彻底暗了下来。 我吓了一跳,连忙摸索着走过去,“怎么了?” “可能跳闸了。”他闷声道,“你等一会,我去看一下电箱。” “别了。”我急了,“你又不是电工,这个很危险的,别弄了,你快进屋,我看看你的手受伤没有。” “没事。”他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我去给你拿备用电筒。” 他转身进屋,我连忙跟着,走到亮处之后一把拽过他的手来看,食指都已经被电黑了。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我皱着眉不悦地说,“药箱在哪里?” 我问完很久都没有听到答话,不解地抬头,却发现他一直在看我,眼眸很黑很沉,仿佛要把人整个吸进去。 我登时就有些心跳不稳,舔了舔唇,掩饰般地又问了一句:“药箱在哪里?” 他忽然牵了牵唇,声音很轻,很柔,“在我房间里。” 我们曾经是夫妻,在这方面我想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一句话,一个眼神我就能明白他的暗示,我有些乱了,“你去拿下来。” 然而我的话音刚落他就低头,堵住了我的嘴唇。 我就像掉进了湖泊里,窒息感从四面八方围过来,大脑空白,心尖颤抖,手脚发麻。 全世界只有他,一吻我就会湿。 作者有话要说: 安意叫尤昵给他送水上去的时候,大家猜安意站在窗边干嘛。 ☆、第 94 章 当他柔软的唇瓣碰到我的嘴唇时,当他的舌尖扫过我的牙齿时,我觉得我的灵魂都在颤抖,身上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都一涌而上。 我不记得这个吻有多久,因为无论是十分钟还是半小时,对于我来说都只是一秒钟一样,当他离开的时候,我甚至差点又贴上去。 这个吻轻轻浅浅,有一点试探的意味,当我们分开之后,他垂眸看了我几秒,而后才勾勾唇角,“你还上去帮我擦药吗?” 我有些懵,脑子还在嗡嗡叫着,他就忽然弯腰把我打横抱起,迅速上了楼。 他速度太快,我根本反应不过来,到了楼梯上的时候我也没敢乱动,生怕两个人掉下去。 他喝了酒,平衡根本就不好,走在走廊上的时候还撞了两次墙壁,我被晃得有些晕,一直让他放我下来,但是他抱得更紧了。 直到我被他丢到床上。 我勉强支起身子,看着他迅速剥掉衣服爬到我身上来,觉得自己真是贱,一个拒绝的字都说不出。 “先擦药?”就连这句话也说得弱弱的。 他的手从我衣摆滑进去,完全无视我的话,而我就像是被洪水冲没的堤坝,完全溃败。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体力不支昏过去的,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光亮了。 安意已经给我换好了衣服,连床单都换过了,我腰酸背痛,因为手被他压在头顶几个小时,现在肩膀都还在发麻。 我不想动,躺了一会之后房门被推开,安意抱着尤尤走进来,他没发现我醒了,把尤尤放到我脚边,声音很软:“去妈妈那里。” 我感觉尤尤立刻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整个人趴在我身上,小脸贴着我的手臂。 安意笑了笑,“亲亲妈妈。” 尤尤又凑过来想亲我,发现我是睁开眼睛的,立刻有些害羞地缩了回去。 我乐得不行,伸手就把他抱过来狠狠亲了两口。 安意转身去衣橱拿了根领带过来,一边系一边说:“我要出去了,楼下准备了早餐,如果你要回去就让保镖送你。” 我微微一怔,转头看他。我拿不准他话里的意思,这是在赶我走吗。 但他很快就出去了,我抱着尤尤,难免有些窝火。 我为什么要看他的眼色行事? 我下楼后早餐也没吃,把尤尤交给保姆之后就悄悄走了。 两天后我打电话约安意出来,他抱着穗穗出现的时候我脸色就沉了,“我不是提醒了你别带孩子吗?” 他还未落座,闻言微微一怔,而后才解释:“她闹,我以为你想见见孩子。”他说完才转头看到我身边的男人,眉心微拢,“这位是?” “阿衍帮我找的律师,范律师。”我介绍道:“范律师,这位就是我前夫,安意。” 范律师笑了笑,把手伸到那个脸色不怎么好的男人面前,“安先生,你好。” 安意握了握,迅速瞟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