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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若元老殿所有人自戕谢罪,你可否接受蛇族的投降?” 俊美而年轻的龙族族长立于众飞龙之前,淡漠瞥了他一眼:“不需要。” 空气一凛,众长老目露决绝。 果然,以他们和龙族的交情,不可能指望姜逢网开一面。 即便战败,他们也必须败得有尊严! 战争蓄势待发之际,姜逢接下来的一句话却令他们瞠目结舌。 “交出你们的少主,我饶蛇族不死。” 长老们心惊,面面相觑。 用一个人,换全族的安宁。 这个条件实在太诱人了。 首席长老沉默良久,最终无奈地叹道:“少主呢?让他出来吧。” 他们看着封逸长大,把他当成自己的半个孩子,才会对他严格刻板。可是关乎蛇族命运,不允许他们夹带半点私情。 舍弃封逸是最正确的抉择。 长老们就这样悲哀地等了半柱香,却也不见封逸半个人影。 姜逢仍旧泰然自若,蛇族众人却有些不安了。 “少主他……”有人小声说,“不会贪生怕死,跑了吧?” “怎么可能!” “可是少主那么久都没出现……” 隐隐的骚动在人群中传播,忽而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 “来了!来了!” 第69章 蛇少挥起了小皮鞭 急匆匆赶来的是封佑。 他向姜逢谄媚一笑, 五体投地,行了一个夸张的大礼:“恭迎龙族族长驾临蛇邦!” 封佑也算是蛇族重点培养的公子了,平日里颐指气使,没少用鼻孔看人。此时他奴颜婢膝的模样与他往常的作态大相径庭,惹得长老们的脸色霎时一臭。 他们觉得,从前自己对于封佑诸多殷殷教诲, 全都喂了狗。 姜逢瞥他一眼:“蛇族换少主的速度这么快?” “不, 蛇族少主并不是鄙人。”封佑慌忙否认, 朝身后挥手,喝令道,“过来!” 吱吱呀呀的声音响起,一匹马拉着一辆囚车摇摇晃晃地走到他的跟前。囚车里关押着一位容貌秀美的少年。少年灰头土脸, 长发散乱, 衣服被抽打出一条条血痕, 眼眸紧闭, 早已昏厥过去。 他的蛇宝宝。 姜逢神色稍动, 没有说话,静静地望向封佑。 “听闻尊驾亲自来此,这小子吓得夺路而逃, 恰巧鄙人看见, 就将他制服献给尊驾。” 说完, 封佑献媚似的将双手抬过额头, 若无其事地接受了众族人向他投来的惊怒目光。 倘使不是姜逢在此, 他早已被活剐了。 封佑不但没有害怕族人的怒火, 反倒是兴致高昂。 他来讨赏的。 听说姜逢指名要带走封逸,他便以为,自己的机会终于姗姗来迟。 他心知肚明,龙族对于蛇族的执念,不外乎是仇怨。 封佑原本就把封逸关在自己的柴房里,现在将他牵出来,让兽界的新主人看看封逸的惨状出一口恶气。兴许这位主儿高兴之余,还能让他捞些好处。 比方说,成为蛇族下一位掌权者之类的好处…… 姜逢面色平静,指尖划向囚车,铁栅瞬间震破出一个圆形大洞,封逸被他用灵力托出囚牢,缓缓落到他的臂弯里。 龙族的新族长垂眸打量着睡颜恬然的蛇族男孩,脸上阴晴不定。 封佑还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眼睛偷偷地往上瞟,心里七上八下。 “封佑,对吧?”姜逢忽然一笑,“你,跟我一起回龙族。” 封佑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欢欢喜喜地从地上爬起来,跟在众飞龙身后,一同消失无踪。 元老殿长老陆续退化回人形,苍老的眼睛仍凝望着龙族远去的天际。 一场灭顶的灾祸便被如此轻易地化解了,他们之中最年轻的蛇也活了七八百年,却依旧不敢完全相信方才所经历的一切,至今好似犹在梦中。 首席长老看了许久,摇摇头说:“老夫忝居高位,明日便辞去元老殿的职务。” 他确实老了,竟然连族长托付的孩子都庇护不了。 用少主的牺牲换回全族的平安,虽然这无可奈何,可是如果他们蛇族更加强大一点,也不会沦落这头上。 众人闻言,也是神色各异。有怨愤,有惋惜,有悔恨,更多的则是羞愧。 他们站得远,但也能看见封逸身上伤势不浅。少主与封佑的仇怨为许多人所知,封逸旧伤未愈,又在昏迷时落到姜逢的手里…… 少主遭受这样的劫难,他们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论如何,除蛇族以外,兽界已经归于姜逢的统治之下。 四方来朝,兽界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大一统局面。 幽静雅致的龙宫,水晶式样的帘幕高高垂落,琉璃灯里彩光如虹,古朴的小炉里静静燃着昂贵的熏香。层层纱帐深处的华美床榻上,有两人相拥而眠。 封逸在姜逢怀里醒过来。 他睁开眼瞧了瞧,目光立刻撞上一双幽壑般深邃的眼睛。 “喜欢吗?”姜逢轻道。 封逸疑惑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脖子上戴着一个凉丝丝的东西。 又是寒冰玉…… 蛇宝宝咬了咬牙。 不忿,然而无可奈何。 之前把臭虫得罪得太狠,如今是因果轮回了。 姜逢抱起封逸,让他跪坐在地上。 封逸格外顺从。 不是突然转性,他的手筋脚筋都被封佑挑断了,只能凶巴巴瞪着他,放任男人摆弄自己。 姜逢看着他一脸不服的模样,笑道:“怎么了?” 封逸哼道:“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龙族族长冷淡地接过话头:“再过一万年也转不回你家了。” 说得冷酷无情,偏偏还是实话。 蛇族少主一下子就焉了吧唧的。 本来骑在别人头上作威作福的是他,一下子沦落为姜逢的阶下囚,是谁都会觉得不爽。 姜逢在指尖凝聚一团灵力,将封逸的衣衫整齐划开,一道道狰狞伤口布散于这具美丽的身体上,无声无息勾动他心底的怒焰。 他不介意和自己的蛇宝宝玩些情趣,但他想如何处置封逸,轮不到一个卑贱的外人来插手。 猝不及防地被撕开衣服,还要忍受此人在自己身上游走的目光,封逸早就在心里把这个流氓痛骂了几百来遍。 “除了这些,他有没有对你做别的?” 听他冷不防地发问,封逸迷糊不解道:“什么意思?” “比如——” 姜逢目光稍动,揽着少年的腰欺身压在他上边,两人黑发交织,披散一地。 他抵住封逸的额头,玩味一笑,暧昧阴影里睫毛相触,侵略气息如醇酒般浓烈:“还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