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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的裴未公子当即暴走了。 林优继续趴在盘子边悠然地啃他的鸡翅膀。 然后裴未就再也不出现了。据林优的分析,大概是年关将至,所以裴未又探亲去了。而小白也跟着小黑在冥界里忙得不可开交,更没心思来搭理林优。林优本来能说话的朋友就少,这下就更是空虚寂寞了,只好每天都期盼着贺宁能早点下班,因此也养成了一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就急着往男人怀里扑的习惯。 贺宁此时已经买好了回家的火车票,这个时候看着林优,犯了愁。 “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那一缸热带鱼因为葛江喜欢就转手给了他,乌龟倒还好说,可是这小猫妖,怎么看都是个会惹麻烦的主。 “或者……跟我一起回去?” 贺宁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个决定实施起来有困难,所以最终还是上楼拜托了艾莎。 女人人挺好,对小猫也关心,贺宁无视林优那可怜兮兮望着他的眼神,觉得这样真是再好不过。 第二天就一个人扛着行李去火车站赶火车了。 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座位,刚要将带的包放上行李架,就听到里面传出一声低低的喵呜声。 男人顿时傻住了。 幻听……这一定是幻听。贺宁小心翼翼地将拉链拉开了一小部分,看到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正巴巴地瞅着他,突然有了一种想吐血的冲动。 居然……自己钻到背包里来了啊! 贺宁呆滞了数秒,果断决定不能将背包搁到行李架上了。 其实林优这种做法想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不喜欢艾莎,若是以前让他一个人待着他也是愿意的,但是现在他失去了变幻成人的属性,跟谁在一起都不如跟贺宁在一起,起码贺宁完全地了解他的心思,知道他需要什么。于是林优便宁愿跟着贺宁一起回老家,也不愿意落在别人的手里。 贺宁抱着自己的包坐在了座位上,回了艾莎的短信,看着邻座的人在他旁边落座,又按住林优的脑袋使劲儿往包里塞了塞。 林优喵呜地叫着,一口咬住了男人的手指。 妈呀!你个死贺宁!松手啊!脸都要被你揉变形了…… 见邻座奇怪地看过来,贺宁揽紧了怀里的背包,尴尬地朝他挤出一个笑脸。邻座咕哝了一句什么,将报纸往脸上一盖,兀自睡觉去了。 贺宁便趁机教训自家的小猫,“真拿你没办法……不许乱动,也不许发出声音听见没有……” 林优不满地看着他,故意扭了扭身子。 贺宁“唰”一下将拉链拉上了。 过一会儿怕闷坏了小猫,便又偷偷展开了一条缝。 林优“喵”一声,贺宁将手伸进去堵住他的嘴巴,然后就再次被咬了一口。 贺宁的家在南方一个小城市,但父母退休之后便都搬到了乡下的爷爷家去养老,因此坐完了火车之后还要倒一班汽车,待终于走到回家的道路上时,贺宁便将林优抱了出来,让他跟在了自己后面。 南方的天气要比北方暖和许多,一路上有暖融融的阳光照在身上,很是惬意。虽说是乡下,却每家都是独门独院,二层小楼,红砖绿瓦的,环境也比大城市要好得很,林优隐隐有些羡慕了。 贺宁叫了一声“妈,我回来了”推开了院门,结果却只看到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坐在院内晒太阳。 老人笑眯眯,“小宁回来啦。” “嗯,爷爷,我妈呢?” “唉……麻将去了……” “额,那我爸呢?” “唉……象棋去了……” 于是贺宁囧了。前两天自己老妈三天两头打夺命连环CALL催他赶紧回家,现在自己好不容易赶在年前回来却又被她置之不顾究竟是为毛啊为毛啊! 贺宁掏出手机给自己老娘挂电话。 叽里呱啦地讲了一通,林优竟然一句话都没听懂,不知道是方言太难懂还是贺宁说的太快还是自己的语言理解能力已经悲催到了如此境地,林优只能瞪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男人。 此时突然响起的狗叫声吓了林优一跳,瞥见栓在院内的一条大黑狗,他惊颤地扒住了贺宁的裤腿。 “诶?这小猫是打哪儿来的啊?”看来老爷爷眼神不好,直到现在才注意到林优的存在。 “啊!他是……我的猫。”贺宁笑嘻嘻地将林优抱进了家门,连人带猫一起倒在了床上,伸展了个懒腰说:“困死了……来,毛团儿,咱先睡一觉。” 林优被贺宁压在胳膊底下,难耐地挣扎着……呜……床怎么这么小? 这一觉睡醒天都黑了,贺宁习惯性地往厨房晃去,跟自己爸妈打招呼。 贺家向来是贺爸爸掌勺,继承了老爸好厨艺的贺宁现在正被自己老妈提着耳朵教训,归结到底就是看不上他“一年到头不着家”这一点,只是林优竖着耳朵费解地听了老半天,才终于把这七个字给想明白了。 折煞了多少脑细胞…… 林优挠着地,心想算了,这语言理解也太难做了……不过贺宁说起方言来,倒是蛮好听的。 直到贺宁和贺妈妈同时将目光转向了自己,林优才知道他们的话题已经围绕着自己展开了。晚饭的时候贺宁多要了一个碟子给小猫,被贺妈妈吐槽,“瞧你那宝贝的样子,是养猫吗?怎么瞅着比人都要金贵了呢……” 反正林优也听不懂,继续怡然自得地啃着自己盘子里的红烧鱼。 晚上的时候贺妈妈特意推掉了和牌友约好的时间坐下来和儿子谈心。话题只涉及事业和爱情两个方面。 “工作怎么样啊……” “一个人住寂不寂寞啊……” “身边有没有不错的女孩子啊……” “之前大学谈的那个就不错,怎么就分了啊……” “要不就回到家来,妈给你介绍一个啊……” “过两天你叔家的女儿要来给咱拜年,跟你也是从小认识的,妈瞅着那姑娘不错啊……” 贺宁拿卫生纸塞住了耳朵,一律不予回答。 最后贺妈妈急了,掐了一把儿子,“问你话呢,别装死!” “行行行,你帮我介绍吧……不过我要男的。” “你说啥?!” “我不喜欢女的。” 贺妈妈瞪着贺宁,突然到外间将贺爸爸拽过来了,噼哩啪啦地开始控诉贺宁。 于是男人不得不将拿出来的卫生纸又塞回了耳朵里。 贺爸爸最会和稀泥,“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