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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我的存在,看来这些年修为也精进不少。” 金步摇笑道:“过去多年里,人人都有长进,可不似从前一般了。” 谢潸然惊道:“那现在就数我最弱了?” 金步摇掩嘴一笑,没有作答,谢潸然却如受雷击,仓皇退了几步,恨道:“天妒英才!这一定是天妒英才!” 小树苗连忙安慰道:“半槐君不要伤心!虽然你这么弱,但是我们厉害啊!” 金步摇握住她的手,低声宽慰道:“你放心,目前还没人能动你。” “在千鹤仞我自然不怕。”谢潸然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如今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说起这个,金步摇伸手,轻轻拉开她的衣襟,查看她胸口那道挣扎交错的血痕,手指轻抚在上面,低声道:“果然受了森罗万象侵蚀。” 她抬手,试着往里面灌输一丝灵气,小树苗“哇呀呀”跳出来就抱住了她的手,惊慌道:“试不得!试不得呀!若灌入灵气,魔障会越长越大的!” “我有数。”金步摇轻声道。 谢潸然点头,示意他们松手,小树苗迟疑一阵,才犹犹豫豫的松开,但仍不放心的抓着金步摇的衣袖。 金步摇将手轻轻按上,谢潸然站着等她。过了半晌,听得金步摇问道:“这可是原本那棵槐树身上的?” 谢潸然点头。 “那便只能炼化了。” 谢潸然大惊失色,“不行!” 金步摇垂眸,低声道:“魔障扎根已久,若想根除,需得拆骨剃肉,毁掉经脉关节,方可永除后患。” 谢潸然叹了口气,道:“算了,魔障也罢,我只有这一个肉身,若这个肉身也毁了,我便真的成孤魂野鬼了。” “无妨。”金步摇微笑道:“你身上的魔障尚还可控,还好你灵气薄弱,它不会长得太快。” 谢潸然点头,忽又想起什么,不由勃然大怒:“他还真打算杀了我!” “怎的?”金步摇奇怪问道。 “我问灵仰君带着我要去哪里,他说要将我炼化,我当时还笑他真会说笑,没料是真的。”谢潸然连连啐了几口,骂道:“呸,呸,这么多年交情都喂狗了!” 金步摇掩嘴一笑,道:“若他真要杀你,便不会让我来见你了。” 谢潸然轻哼一声,道:“我求了他好半天。” 金步摇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问道:“这个暂且不提,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谢潸然揉了揉眉心,道:“先找到我肉身再说吧。”她张开五指,感受空气在指缝中的流动,道:“如今这个身体灵气太薄,又有妖气傍身,什么都做不了。” “只怕不易。” 金步摇道。 谢潸然道:“尽力一试。” 金步摇轻声道:“好在上天对你不薄。” “是啊。”谢潸然笑道:“好歹现在活过来了。”她又道:“日后若再出什么大事,你就别跟着参和了,毕竟现在有了孩子,和从前可不一样。” 金步摇没答。 谢潸然知她放心不下自己,但自己也劝不住她,便转了个话题,问道:“何时成的婚?” “放青城一役之后。” “对方何许人也?” “望四洲,合荒君。” 谢潸然忽然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金步摇。金步摇垂眸轻笑,谢潸然便笑道:“他会保护你的,你也就不要瞎跑了。” 她说着伸手想要倒杯水,碰到桌子才发现水杯茶壶方才都被自己打翻在地,不由得哼了一声,正想把茶壶捡起,忽听得门外陆元华道:“半槐君,金前辈,灵仰君回来了。” 谢潸然循声望去,金步摇却握住她的手,低声道:“若你要我不跟着你参和,你便要跟紧灵仰君,他……”她停了停,才道:“他不会害你。” 谢潸然头痛得很,道:“他都要炼化我了,还不害我呢!从前在琉璃影壁我怎么对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都该恨死我了!” “他不会的。”金步摇放开他的手,前去开门,谢潸然拉了一下,金步摇回过头看她,目光温柔,如秋水流淌。谢潸然明白她的意思,轻轻松开,金步摇便缓缓的将静室的门拉开。 只见门外,陆元华小心翼翼的抱着糯米团子,道:“前辈,半槐君。”糯米团子立马冲了进来,抱住了金步摇的腿,甜甜腻腻的叫道:“娘亲!” 金步摇微笑着摸着她的脑袋,问道:“瑶瑶乖不乖呀?” “乖。”糯米团子认真点头。 谢潸然低头去看,瑶瑶便朝她眨了眨眼,乖巧道:“半槐君!半槐君送的花真香。” 她没说还没觉得,听闻她此言,四周似乎真有槐花飘香。谢潸然不由有些奇怪,扭头去看,却见小树苗站在自己肩头上,手里面拿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出来的槐花,正卖力朝着瑶瑶挥舞,谢潸然气得不行,一把将他们弹飞,怒道:“把口水擦掉!别在这里丢我的脸!” 小树苗被弹得“哇呀呀”的滚了出去,齐声道:“半槐君,我们这是在为你讨她欢心呀!” “就你们事多!”谢潸然骂道。 她话音未落,忽听得旁边有人若有若无的一声轻笑,谢潸然抬头,只见白衣静垂,仙鹤欲飞,寒霜剑悬,唇边带笑,恍如天人。 ☆、叮铃嘱咐 “灵仰君。”陆元华合袖作揖。 “灵仰君。”金步摇垂眸。 陆清摇微微颔首,算是应答,目光落在了谢潸然的身上,谢潸然这才反应过来是陆清摇回来了,愣神片刻,问道:“灵仰君,宴会那边你不呆了?” 陆清摇道:“宾主尽欢,不必作陪了。” “这么快就散了。”谢潸然瞅着他道:“让你这性子去参和热闹,可真是难为你了。” 陆清摇没答,只朝着陆元华看去,陆元华会意,低声对金步摇说着什么,金步摇一边听着,一边看着谢潸然,谢潸然瞧见她的目光,微微挑了挑眉,问道:“灵仰君,你又让别人说我什么坏话?” “没有说你坏话。”陆清摇道,“走吧。” 他似乎是特地来找她的,说完便朝着外面走去。谢潸然被他勾起了好奇心,跟了几步,问道:“那你让陆元华跟阿摇说什么?” “没什么。” “我不信。”谢潸然拉着他的袖子,道:“我看到阿摇一直在看我,若无事,她怎会看我!” “那你去问她罢。”陆清摇道。 “小气!”谢潸然轻哼道。 陆清摇没理她,谢潸然便不再问了。来时因为变做槐花落在陆清摇的肩上,并未觉得有什么,此时自己走来,只觉山峰陡峭险峻,稍有不慎便会落下崖去,便仔细的盯着路面,不做他想。 从前她修为深厚,来千鹤仞都是跳着走的,逼近绝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