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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我们望着……” 似破未破的破音听起来更滑稽,旁听选手们中终于有忍不住的,发出嘁嘁嘁的笑声。 谢婉控制不住地握拳忍笑,强装镇静地点点头,“好了,你们组的下一个。” 何畏退回来时,用手捂住眼睛,蓄满的热泪从指缝里流下来。 他什么也没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只是静静退回位置,捂脸不动。 柴原的良心像忽然被人揪住衣领,血液向上涌。他皱着眉头单手解开衣领口,姜火的轻声安慰却像条不怀好意的蛇,顺着他松开的领口直溜到后背,让他难受得坐不住。 他面无表情地闭上眼,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姜火的轻声安慰和何畏的始终沉默像一记响亮的耳光,迎面甩来。 柴原倏地睁开眼,重重叹了口气。 谢婉翻到下一页,“柴原组。” 柴原起身往前走,后排,裘奇笑眯眯地轻声喊着借过,坐在何畏附近。 姜火还在努力安慰他,“……看开点,你至少还有颜值……” 何畏沉默。 姜火把手搭在他的肩头,“往好处想,虽然你的音不高,但是调跑得远啊……” 姜火话音未消,何畏就发出一声清晰的哽咽。 裘奇在一边笑眯眯地想,姜火不去说单口相声真是屈才了。 “何畏。” 姜火转头看了裘奇一眼,严肃地比了个安静手势。 裘奇没理会他,自顾自开口:“这首歌我会唱。” 姜火给了他一记警告的目光,裘奇接着说:“我可以教你,你有空吗?” 姜火不满地看着他,“你这是在炫耀……” 何畏带着鼻音说了声“好”。 裘奇摸摸他的脑袋,在姜火错愕的目光里好整以暇回到队伍。 “何畏,他这怕不是在羞辱你……” 何畏语带愠怒,“你闭嘴。” 姜火擦擦鼻尖,“哦。” 当柴原试唱完毕往回走时,何畏已经破涕为笑和姜火打闹了。柴原表情呆滞了一瞬,身后队员碰碰他的背,柴原回过神来,在前排落座。 柴原坐在何畏跟前时,何畏情绪低落了一些。柴原装作不闻身后的动静,却不想肩膀被人拍了拍。 “柴原。” 柴原回过头,何畏定定和自己对视着,“我会好好加油。” 柴原不知该说什么,点点头转回去。 裘奇主动帮忙让姜火对他的好感飚升,何畏平静下来后又是一番吹捧,听得姜火也对他肃然起敬。 “天上地下难得一见的交际草啊!” 话音刚落,吃过晚饭的裘奇从门口迈步进来,冲两人客气地一笑,“你们在聊什么?” “聊天气。” 裘奇一耸肩,“最近天气好,花花草草都长得茂盛。” 姜火干巴巴地笑了几声,裘奇冲他眨眨眼,“交际草是个好词啊,我喜欢。” 姜火边笑着边拉过何畏,“何畏一直在等你,我去排舞了你们忙。” 裘奇真诚地点点头,“加油。” 背后着火似的飞出房间,姜火长长舒了口气,慢下脚步往其他练习室走,不期然在小道上撞见柴原。 避无可避。 “吃过了?” 柴原点头。 “去排练?” 柴原伸手指向姜火背后的练习室,“那里有人吗?” “何畏在练习。” 柴原犹豫片刻,想往前,却被姜火叫住。 “裘奇在帮他辅导,你们组换个地方吧。” 柴原停住脚步,转过身。 “好。” 第10章 裘奇之前给何畏上过两个月的舞蹈课,除了韧带开以外,没啥过人之处。四肢不协调,动作也不太能记得住。胜在努力用功,教起来没那么多怨言。 裘奇对何畏印象很深。 裘奇的舞蹈课叫价很高,比寻常舞蹈机构要高三倍有余。何畏打电话预约时,一口气订了两年的课程。 前台让本人到场,先试一节模拟课再交学费,何畏在那头含含糊糊地说,裘奇比赛视频和舞蹈教学视频他在网上看过,只要裘奇有空,学费不是问题。 前台客气笑道,“谢谢您对裘老师的认可,但这是规定,必须走流程……” 裘奇恰巧经过前台,瞥见前台纸上的预留信息,又见前台一脸为难,摆手示意让自己接电话。 “您好,我是裘奇。” 那头沉默几秒,“裘,裘老师本人吗?” “是我。你什么时候有空来上模拟课?” 那头匆匆翻开书本,哗啦啦一阵响动。 “我可能没时间……” 裘奇不说话,那头沉默着,翻书页的动静再次响起,像在茫茫日程里寻找那么几个小时的空闲。 裘奇在这头悠哉地听着那头慌张的动静,不一会儿,翻页声停了。 “下周三十八点,行不行?” “可以。” 模拟课那天,市中心某交通枢纽超乎寻常地拥堵。 裘奇带着方框细边镜,手握方向盘,一边用手指打节奏,一边扭头看车窗外穿行的路人。 雨天发亮的皮鞋,濡湿的肉色丝袜,从伞檐滴落的雨帘,背着书包穿着雨衣,在水洼前跳来跳去的小学生。 嘀嘀嘀。 后面传来恶气满盈的喇叭声,裘奇收回视线,继续行驶。 停车,锁门。 他撑着伞迈开步子,在便利店买了两杯牛奶后,才进大门上电梯。 裘奇缓缓收拢雨伞,放进舞蹈房外的收纳桶。推门进去时,一阵下课铃响起,他低头看表。 19点整。 他抬起头来,和何畏对视。 何畏穿着黑T休闲裤,脚上蹬了双旧运动鞋,藕一般的细白胳膊在袖口晃荡,无端端生出菟丝花般的纤弱感。 他笑起来倒是明朗,“裘老师,我是何畏。” 裘奇眼镜后的眼睛一弯,“你好。” 握手。 裘奇的手冰冷,何畏的掌心滚烫。 裘奇勾起提着的塑料袋,让何畏拿里面的牛奶,“给你买了一盒。” 何畏道了句谢,伸手接过握在手里看了看。 全脂甜奶。 “还温的,你先喝。我去换衣服。” 何畏点头称是,裘奇转身时,见到他正对着镜子发呆,像只吃够了萝卜晒太阳的白兔子。 ———————————————— “腿再开一点。” 何畏咬紧了下颌,额头上的汗像开了龙头似的涔涔滚落,两条细腿抵着墙面,不受控制地抖动不停。 “往前压。” 裆部的压力让他没法再往前,裘奇不由分说抬腿抵住他的背,何畏嗷了一声,两条腿电光火石间嗖地缩回紧紧并拢,身体一歪,倒在地上蜷缩在一起。 血色从嘴唇褪去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