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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在心底庆幸:还好天望这副身子还是个少年,小天望看起来也还很秀气可人,这种事做起来也不显得那么邪恶。 好不容易穿上了,天望浑身别扭,扯着腰带嘟嘟囔囔:“好难受。” 舒镜叉着腰看他使性子,两人僵持数秒,舒镜败下阵来:“好吧好吧,但是只能在房间里。” 耶! 天望一扔裤子,光溜溜地滑进了汤池。 温度恰到好处的热水刺激着浑身毛孔,天望舒服得喟叹一声,趴在池边。 “你不下来吗?” 舒镜一身衣服穿得工工整整,坐到了庭院中的躺椅上。 他擦了擦额上一层薄汗,脸颊微微泛红。 “不了,太热了,你泡吧。” 天望这才想起来舒镜严重怕热的体质,他有些担忧地看着懒散而卧的人。舒镜阖目躺在那,动都不动,像是已经睡着了。 天望慢慢沉下去,只露出一双眼睛在水面上,面前“咕嘟咕嘟”冒起几个水泡。 黑夜到来的悄无声息,似乎才闭眼几个来回,再睁开时庭院上方已经被星空笼罩了。 舒镜醒过来,发现天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泡了,穿好了衣服坐在躺椅边的地上,伏在他的腿上也睡着了。 舒镜一动,天望便跟着惊醒,揉着眼睛软绵绵地问:“你饿了吗?” 舒镜还来不及作答呢,庭院的墙外传来一阵恶臭,熏得天望五官皱到一块。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都没有做声,蹑手蹑脚走到墙边扒着往外偷看。 他们这间房的位置比较偏僻,外面隔着一条小土道,再走就进山了。白天见过的那个经理正指挥着服务生抬着几筐死鱼沿着小路运到山道上,路的尽头停着一辆小皮卡。 两人缩回来,天望锁着眉头:“臭死了。” 舒镜并没有闻到这味道,于是他明白,这就像白天时那碗鱼羹里的鱼肉一样。妖兽才能闻到的腐臭,不是因为这味道不够浓烈,而是因为这臭味同样来自异兽,那些即将被毁尸灭迹的死鱼中肯定混了一些非人界的东西。 他们离开房间,在走廊上撞到了鬼鬼祟祟的许燃。 被当场抓包的许燃不好意思地攥紧了背包带:“我就出去溜溜弯。” 舒镜却没有同他打招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就让许燃跟上。 三人绕到舒镜房间外面的土路上,那些死鱼已经被送至了,舒镜蹲在路边,一向温润的目光像突然被月光锐化了一般扫视着土地。 突然,他从路边的野草丛中捡起几片粘连的鱼鳞,绿色的鳞片微微卷起,根部裹着一点粉红的肌肉组织,不管是对于新鲜的活鱼还是死鱼来说,这颜色都有些过于鲜艳了。 “许燃,拿张燃火符来。” 将鱼鳞与符纸一同放在地上,符纸一遇鳞片就自动燃烧起来,这说明这鳞片的确不是来自普通的鱼类,蓝色焰火骤然窜起,很快就消散了,留下焦黑的鳞片和变得腐烂猥琐的肉丝。 作者有话要说: 是这样的,写上一章时有点崩了,本来想把那段放到后面写的,后来觉得不合适所以又改到前面了,所以前一章后面加了点东西,请大家挪个步,重新从上一章看起吧。谢谢合作~ 第27章 鱼妇(4) 许燃苦恼地蹲在路边揪野草:“水里带鳞片的妖怪不少耶。” 舒镜颔首赞同。 “这个老板为什么要用死掉的妖兽死掉的妖兽做汤?”天望对有人拿这种臭东西做饭万分不理解,这个时候就无比思念小禾了,鬼小姐虽然脸色不好看,但所做饭菜的香味是没话说的。 “他们也许也不知道这批食材里混了脏东西。”舒镜抓抓他的头发。 身后的院墙上突然跃下两条黑影。 后卿穿着会所配给的睡衣,头发凌乱不羁,打了个哈欠有些百无聊赖:“你们大晚上的也不睡觉,一个个地净往小树林跑呢?” 天望淡定地回答:“年轻人有夜生活是很正常的,你大概是理解不了。” 舒镜惊讶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这是谁教你的。” 他忍不住要去看许燃,可惜许燃蹲在地上只留给他一个乌溜溜的头顶,不然许燃看见了一定要跳脚以证清白,他明明是二十一世纪三好少青年,怎么可能教大龄儿童随便开车。 天望马上讨好地笑出八颗牙齿,把舒镜的手又放回脑袋上。 还要摸。 “你长得太高了,我也很累的。” 哎呀。 这样一听,天望就不再求摸摸了,反而开始自觉给舒镜按摩手指。 这凑不要脸的两个人仿佛正在现身印证他那句“夜生活”。 后卿一脚踹翻狗粮,恨恨道:“前面都打起来了,你们还有心情卿卿我我,刚好叫记者一会儿拍了,给群众们来段直播。” “啊?记者?”许燃突然回到了频道上,他下意识看向帝江。难怪帝江大晚上的还戴着墨镜黑着脸跟后卿来翻墙。“怎么回事,究竟是谁打起来了?” 帝江感受到从下方投射上来的视线,墨镜下的嘴角提了提,立时便是冰雪消融,飒气一扫而空。 “别听他的,只是有人闹事,动静大了些,我们便先躲出来。” 许燃无语地瞪后卿:“你又骗人。” 他们沿着土路绕回到了酒店大门,却正好看见六个男人扭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走向一辆破旧的小面包车,其中三个男人看服装还是会所的安保人员。 那女人衣衫褴褛,脏乱的长发上沾满了草叶,她的穿着狼狈,神情却堪称恐怖,她不断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声嘶力竭地朝围观人群咆哮,缺没有人听懂她在说什么。泪水将她脸上的泥污模糊得更加狰狞,扭动着厮打扣押她的男人们。另外三个男人容貌并无相像,但看起来无一例外都是皮肤黝黑,衣着朴素。车边还站了一个男人,吸着烟,隔上五秒就叹一口气。 很多客人都围在门口旁观,一边窃窃私语。 许燃随便找了一对小情侣询问详情。 男的说:“那个女的是个疯子,从附近村子里发疯跑出来了。她男人带着村民来找她的。喏,看那个站在车边的,就是她老公。” “疯女人”眼瞅着就要被拖到车门边了,她丈夫耳听她魔鬼附了身一般渗人的尖叫声,哽咽着噫吁:“你这是何苦呢?你好歹想想咱们的孩子,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敢让他们见你,日子过得好好的,这是造了什么孽呦。” 同他一起来的村民们也无奈地一迭声附和:“是啊月萍,强子多好啊,又能干,对你也好,你生病了都没嫌弃过你,你这样,对得起他吗?” 女人哭得更大声了。 他们情真意切地模样令围观群众都不禁动容,那对情侣里的男人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