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暴君洗白计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9

分卷阅读239

    知道吗?朕这一箭下去,他们两个都会死……”

    话音落下,萧霁宁便松开手。

    “不——!”

    “快去救霁鸣!”珍太妃一把推开身边的老嬷嬷,随后竭力喊着朝萧霁宁扑来,可终究迟了。

    箭已离弦,破风直直朝玉桂岛上的两人袭去。

    只是萧霁宁的箭,射中的是刺客。

    萧霁宁也在这时放下弓,缓缓说完他未尽的话语:“可朕不想杀七皇兄。”

    刺客背部中了一箭,便朝前踉跄几步,不过他的破绽已露,黑衣人也趁此击落他手里的剑,刺客见已经杀不了萧霁宁,便仰头发出一声尖锐的鹰鸣。

    其余刺客闻声也立刻放弃了刺杀,迅速朝刺客奔去,最后匆匆退回摘星殿中。

    黑衣人见状便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体摇晃了几下跪在地上,仅靠一柄刃身如月辉霜寒的剑支撑着身体。

    萧霁宁望着黑衣人手中沾了着血的银剑,启唇道:“月霜剑。这是父皇生前,最喜爱的一把剑。”

    所以这把剑,也被他赐给了自己最心爱的儿子——七皇子,萧霁鸣。

    作者有话要说:

    小祯子:对8起,我是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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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这一个情节好难写啊,我有点卡文,先更一章吧,我今夜好好琢磨一下后文,二更大概明天中午的时候发,我给大家发小红包作补偿吧,抽一百个送出。

    第 143 章

    珍太妃听着萧霁宁话, 再也难以抑制内心的情绪,冲到黑衣人面前,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但她手臂是扬起了, 却迟迟没有落下, 最后只是捂着脸呜咽:“我不是说了, 让你别来吗?你来就来了,你为何要救他!”

    “你为何要救他!”

    “你为何要救他啊——!”

    珍太妃跪在地上, 仰头长哭, 字字泣血, 痛彻心扉,可是她的悲痛不是来自于黑衣人受伤了, 也不是他们身份的暴露, 而是在哭、在恸黑衣人救了萧霁宁。

    黑衣人听着珍太妃哭, 也不去看她,他喘了两下, 抬眸望着萧霁宁, 而后一扬手将自己的面罩扯下。

    面罩之下的脸庞隽秀清癯,那人剑眉入鬓,眸光坚毅, 正是失踪数日的七王爷。

    他嘴唇嗫嚅了两下,双目盯着萧霁宁,最后呕出一口血,对着萧霁宁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嗓音嘶哑道:“九弟……”

    “七皇兄……”萧霁宁也怔怔地望着他,最后走到七王爷面前半跪下, 抬手想要看看他肩上的伤口。

    “滚开!”然而珍太妃却将他一把推开,“你别碰我儿子!”

    七王爷赶忙去拉珍太妃, 压着她的手摇头道:“母妃,算了吧。”

    “算了?”珍太妃猛地转头,“什么叫算了?”

    “你不懂,我们还没输……我们还没输……”珍太妃跌跌撞撞地朝扶栏处走了几步,遥遥望着郦行宫外。

    而在郦行宫外,两军阵前,京渊和京钺正面对而立。

    他们已战过数轮,两人身上都负了伤,可仍然未分出胜负——但之所以未分胜负,倒不是京渊打不过京钺,而是他并未下死手。

    只是他们的模样被外人看在眼里,更像是不死不休的宿敌,哪有半分父子亲情可言?

    京钺吐出一口血沫,面容阴鸷,笑道:“京渊啊京渊,我是你父亲,可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何会如此恨我。”

    “这话我倒是想问问你。”京渊眼里没有一丝感情,只是勾起唇角,反问京钺道,“你既是我父亲,又为何要如此待我。”

    “我待你不好吗?”京钺摊开双臂,扬声道,“你是我京钺的儿子,是大萧镇国大将军唯一的儿子!生来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今日我兵变若成,我是皇帝,你是太子,我们可一同坐拥大萧江山!我待你到底哪里不好?!”

    “你待我好,便是要我服下谢皇恩!你待我好,便是要母亲终日折磨我!你待我好,便是在我面前杀了母亲!”京渊双目赤红,也厉声回喝京钺道,“你待我好,便是生出一个杂种,等着杀了我之后,用来延续你那可笑的血脉!”

    没人知道,其实在京渊还小的时候,他其实并不恨京钺,他只是奇怪。

    奇怪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端来毒药让他服下,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要他学着如何杀人,学一些他身为镇国大将军的儿子,根本就不需要学的一些东西。

    他若是学的不好了,或者是不想学,便会遭到母亲的痛斥和鞭挞,那时整个将军府中,只有京钺会对他好,会在他被母亲训斥后安慰他,给他玩具,或是点心。

    只是那些玩具和点心,他都没能碰过。

    后来,在他七岁生辰的时候,京钺告诉他,说他专门为他准备了一份生辰贺礼,他满心欢喜地和京钺一起进入内室,看到的却是被绑在受刑柱上的母亲。

    京钺对他说:“你从未杀过人,不过让你杀母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我也不会叫你做。”

    更叫京渊奇怪的是,他母亲是清醒的,她被京钺绑着也不求救,只是笑着望着他,直到被京钺折磨至死的最后一刻,她都没有发出过一声痛呼,只是望着他落了一滴泪。

    彼时,京钺则是拍着他的肩道:“你学着些,日后若有人再这样欺辱你,你必以此十倍奉还。她是你母亲,她既死,日后你便再无牵挂,世间唯有你我父子二人,相依为命。”

    京渊想了那么多年,他也想不透他母亲折磨苛责他,到底是因为恨他,还是因为听京钺的话才不得不如此;而她死前的那滴泪,又到底为她,为京钺,还是为他而流。

    京钺听着京渊的质问,只觉得万分好笑,仿佛根本无法理解京渊的感情,回他道:“谢皇恩只要你姓京,就不能不吃,你母亲那样折辱你,我替你杀了她,你难道不感激我吗?她可能对你有过一丁点的好?”

    “至于景祯——”京钺顿了顿话音,“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京渊笑了笑,面上又恢复平静,慢条斯理道:“早就知道了。”

    京钺叹气:“那你应该知道,景祯他一无是处,若不是你不听话,我何须用他?你才是我最重视的儿子。”

    “你这倒是实话,他就是个废物,除了给你传宗接代一无是处。”京渊冷冷笑着,“不过你也提醒了我,你要不要猜猜,我对你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