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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安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这群人是认不出自己是谁吗?竟然敢如此无礼将他绑在这里鞭笞。 张旭坐在那觉得有几分无聊了,便拍了拍狱卒的肩膀,“辛苦了啊,好好伺候光禄大夫,注意点分寸,别弄死了就行。” 苏有学胸口憋着一口老血,差点被气死。 他不是墨从安,不是!这些人是疯了吗?张旭竟然这么对自己?苏有学只能咿咿呀呀地叫喊,嘶哑难听极了,另一个狱卒嫌弃太吵,直接将不知道从哪里找的抹布塞在了他的嘴巴里。 这下子世界终于安静了。 ———————————— 墨从安之事此后就如同是雷区一般,朝廷之中无人再提及,皇帝也好像是淡忘了此事。 张旭因为没有得到苏有学的指令,也没有下一步动作,也只不过闲来无事就去“照顾照顾”牢狱之中的“墨从安”。 真正的墨从安则是伪装成元梓文的贴身侍卫一直在月阳殿蹭吃蹭喝。 元梓文嘴角抽了抽,“你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自从他脱离了墨从安的身份就开始变得无法无天,一点不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当然元梓文也拿他没办法,自己选的祖宗跪着也要宠完。 “我没把自己当大爷,我把自己当你姐夫。” 元梓文瞥着他冷笑,“少做梦了,皇姐现在丝毫不在意你的死活。” 墨从安耳朵顿时竖起来,拿起点心的手顿了顿,随即笑开,“我才不信。”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皇姐不过当你是一个登徒子而已。” 元梓文插的一手好刀,墨从安觉得自己胸口噗呲噗呲的。他反驳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元梓文回:“男人都是自我欺骗的。” 墨从安顿时觉得心里凉飕飕的。 他决定去景蕴宫,元梓筠的性子他能不了解吗?如果真不喜欢自己,那日也不会出手相救了。所以他得去欣赏欣赏元梓筠是怎么担心自己的,顺便告诉她自己根本没什么事情。 元梓文看着他的背影扶额,心想自己不过是操心皇姐的终身大事,怎么就把这么个祖宗给找回来了。 墨从安偷偷潜入景蕴宫,避开了所有暗卫的视线,躲避在了元梓筠寝宫的房梁之上,雕花门外传来元梓筠的声音,“不用了,本公主自己更衣。” 更衣?墨从安听到这两个字差点从房梁上滚了下来。他没来得及跑就听见嘎吱一声,入眼的是元梓筠绣着红梅的鞋子。 “谁!”元梓筠顺着听到的声响下意识警惕地抬头,只看见一张陌生的面孔在房梁之上,他似乎还有些……窘迫? 最近都是怎么了,景蕴宫就这么招贼吗?如今的贼人武功都这么好?还是一点都不把她这个长公主放在眼里? 元梓筠脚尖一个轻点,越到半空,腰间的鞭子蜿蜒而上,直直朝墨从安袭去,招式之狠辣,墨从安未曾见过,他沉溺在元梓筠身上,以至于反应慢了半拍,那挂着倒刺的鞭子瞬间缠上了他的腰身,元梓筠一个轻拽,墨从安就从梁上跌落在地。 元梓筠的绣花鞋踩在了他的胸膛之上,“你究竟是何人,连本公主的寝宫都敢闯?” 墨从安被这绣花鞋踩着,倒是不痛不痒,双手猛然拽住长公主的绣花鞋,元梓筠反应及时,往后一个翻身才没有跌落在地,然而原先被踩在脚底的人已经跃然而起,元梓筠只觉得面前一阵阴影,那人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双手将她禁锢在墙壁和他的胸膛之间。 元梓筠勾唇,伸手狠狠地甩出自己的鞭子,墨从安徒手抓住,“不认识我了吗?” “认识。” 墨从安眼中顿时放光。 元梓筠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不就是那日闯入景蕴宫行窃之人?竟然还将此事诬陷于墨从安。今日本公主就要将你捉拿交于大理寺,也好还墨从安一个清白。” 话音刚落,长公主便使劲地从他手里抽出鞭子,可是面前这人力气极大,鞭子上有倒刺,他的手掌上已经渗出了血,却依旧不肯松手,墨从安那双深邃的双眸望向元梓筠,“梓筠曾说过,不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会认出来的。” 元梓筠听着这突然变了的腔调,像极了当日在子弦谷的小兔崽子,她迟疑开口,“师弟?” 没想到面前这人却是一个俯首,俊脸蓦然在她眼前放大,薄唇就猝不及防地贴上了她的。 “唔。” 他的唇沾染上了元梓筠的胭脂,顿时显得妖艳十分。 “叫什么师弟,叫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会变声,情节需要,不要太纠结。○▽○求轻拍。 ☆、十一个长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颜溪=墨从安,别晕。 元梓筠离开子弦谷的时候,师弟颜溪方才十五,十五岁的小兔崽子顽皮得紧,让师傅怎么也放不下心。 清玄子一生也就收了他们两个徒弟,毕生绝学都倾囊以授,教给元梓筠的是长/枪和兵法,教给颜溪的是暗器和易容。师傅说,他们一明一暗,相得映彰,日后定能成一番大成就。 元梓筠不指望有什么大成就,听说宫中有变故,赶紧在师弟动不动就“我要娶你”的呼喊中麻溜地收拾行李逃之夭夭。 十八岁的元梓筠已经出落得高挑动人,而十五岁的颜溪发育不良比她还矮上几分,分明像个幼稚的孩子般在她身旁蹦跶,每每语出惊人,扬言要娶她,画面太美不敢回想。 元梓筠以为及冠之后的颜溪定会成熟稳重,加上多年没见,师弟这个形象在她心中已然美化,可是没想到多年不见,他终于比她高上许多,器宇不凡,不似当年的毛头小子。 却依旧,是个登徒子。 元梓筠望着他,嘴角勾出一抹笑容,眉眼弯弯,如同春风拂过,百花绽放,占了便宜的某人沉浸在她的微笑里,知晓下一秒暴风雨将会来临,拔腿就跑。 元梓筠追着他绕了景蕴宫三圈,终究是作罢,论轻功,她比不上颜溪。且仅仅是几年未见,颜溪的武功竟然突飞猛进,若是打起来,她定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他为何跑得这般欢快? 元梓筠气极,坐在亭子里,向他招了招手,颜溪犹豫了片刻,终究是从屋檐上下来落在她身边。 这一招果然好用极了,从前,她每次追赶颜溪时,那家伙都往桌底下钻,让她无可奈何,可是每当她勾勾手指,他又会乖乖地从桌底下出来。 她的小狼狗,永远都会乖乖地贴过来。 见他现在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元梓筠又怎么会跟他客气,她挑起下巴,一根长鞭卷上了他的腰肢,给他缠得结结实实,索性颜溪未曾挣扎,否则又怎么会轻易被她束缚。 小桃从一旁赶来,方才她听见了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