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哄小狗
好哄小狗
回忆如春笋般一段带一段地涌现了出来,她以为早已淡忘的过去,原来只是被压在了深处,等待时机便倾泻而出。 少年曾经青涩的吻已经成了不会回来的曾经,如今的青年炽热滚烫,吻也纯熟。 她的手指落在他的唇上,轻轻下压,心里竟然莫名地有几分酸涩起来。 白简行没有睡着,感受到落在唇上的暖意,他张开嘴一口叼住了手指。 感伤还没来得及冒个头就被这一口咬了个灰飞烟灭,张静冉用食指和中指捏住他下颚,气愤道:你属狗的呀? 张老师,白简行闭着眼睛笑着说:想亲我就直接亲,别摸来摸去的。 不摸你了,松嘴。张静冉拔出了手指,指节上被他叼住了两个小小的牙印,真是属狗的。 她捏住他脸,忿忿地掐了一下。 疼。 疼也不松。 白简行睁开了眼睛,压住她的手腕翻身而上,恶狠狠道:不想睡了那就干点别的。 别别别。张静冉真是求饶了,她现在腿根都还疼着。 她揽下白简行的腰,将腿压住他的大腿,道:睡觉。 白简行低声笑着,侧躺下,头枕着一只手臂,看着她的睡颜。 张静冉已经不是中学时那个每天穿着校服,马尾扎得高高的,每天素面朝天的小女生了,现在的张静冉是悄然成熟的艳丽的花,她肌肤依然素白,但身形玲珑有致,从胸到臀都如蜜桃般浑圆,眼神里也多了别的东西。 成熟的,包容的。 从来都是这样,她比他大三岁,就好像什么都走在他前面一样。 她高考时,他才刚升高中,她已经工作,而他还在上大学 刚刚有点睡意,张静冉就被揉醒了,她抓住臀上作乱的手,呢喃问:干嘛? 张静冉,你怎么和史帅认识的?白简行突然想起这件事。 张静冉拿起他的手放在腰上,浅浅笑着说:叫姐姐我就告诉你。 白简行一把搂紧了她的腰,磨了磨牙,姐?张老师,你是喜欢乱伦吗?乱伦更刺激吗? 他的腿根顶上了她的大腿。 张静冉: 为了不叫姐,什么话都说得出,服了他了。 她正酝酿出点睡意,不和他计较,困顿道:家里介绍的。 家里?蒋阿姨介绍的?他有几分僵硬。 蒋阿姨便是张静冉妈妈。 张静冉真想睡了,她敷衍地嗯了一声。 许久没有听到白简行声音,好一会,她感觉到额上被轻轻落下一吻,搂住她的手臂又紧了紧,直到把她完全纳进怀里。 张静冉不在意,她又在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 白简行全然没有睡意,他静静地看着她,在心里小声祈求。 他还有一年毕业,她能不能,等等他? 这一次,他一定不会放手了。 白简行的手臂与熟悉的味道构成一道安全的堡垒,张静冉许久没有这样完全放松地睡过一觉了。 在梦里,她像丁达尔效应中的尘埃一样轻轻地落在地上,她睁开眼睛,看到了坐在窗台抱着手臂倚靠着的男孩与坐在书桌后埋头学习的女孩。 那时候的她可真瘦,校服穿在身上都是空落落的,低下头便露出瘦削的颈椎骨,难怪白简行那时候经常喜欢说她背驼了,写着写着眼睛就盯到了试卷上去,心无旁骛到快钻进卷子里去了,可不驼了。 如果是她现在的学生,她一准是要一掌拍后背上去提醒她坐姿要端正了。 她还想着坐姿的问题,身体又飘起来了,飘到了窗外,变成一点白白的小泡沫黏在窗台上。 白昼一瞬变成了黑夜,她看到窗台里男孩逐渐靠近女孩,女孩眼睛里还是一片干净澄明的懵懂,直到吻悄然落下。 原来那个时候她呆了那么久,原来闭着眼睛的男孩那时候紧张地睫毛都在微微颤抖,原来 一阵风卷起了她,飘飘忽地把她越卷越远,原本很安逸的她突然慌乱起来,挥舞着手臂想要抓住些什么 她被抓住了,男人的臂膀拉住了她的手臂,带着霸道地把她完全禁锢在他怀里。 淡淡的烟草味在鼻尖萦绕,驱散了梦境里寒风的冷冽。 张静冉睁开眼睛,对上了白简行低头看着她的目光。 他的目光没有了过去的戾气与乖张,多了一些晦涩的,深奥的神色。 这样的眼神,她过去也看到过。 张静冉忽然又有些心里发软,她从被子里略微起身,挣开他的桎梏,然后俯身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 白简行心跳错了一拍,连带着眼神都空了一下。 想起过去自己失信的承诺,张静冉低声轻哄道:抽烟不好,我们戒烟了,好不好? 她说的是我们,不是你。 白简行伸出手指,点了一下自己的唇。 张静冉配合地低头又亲了一下。 白简行唇扬了起来,眉眼弯弯的,他捧着她的脸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