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弄死他
想弄死他
白简行拿起T恤往身上随便一套,拉开床帘,撑着床栏就跃了下去。 另外三个人看得目瞪口呆。 走到门口,白简行突然回头:那个什么创新创业中心当办公室秘书的是谁? 刘凯吧? 室友一说完,就看见白简行拉开门走了,过了没一会,对面的隔壁的隔壁门砰砰响了起来。 有人从门口探出了头:他去对面干嘛?打架? 那边宿舍门开了,出来的人警惕地盯着他:干什么,找事啊? 叫刘凯出来。白简行面色冷峻。 见是白简行,那人忍了忍,回头喊:刘凯,找你的! 一个泡面头的瘦瘦的男孩子走了出来,他也有点怕白简行,觑着他,壮着胆子粗声问:找我什么事? 白简行浑身上下写满了不爽。 他三个室友扒门口小声嘀咕:操,是不是得打起来了? 他和刘凯什么仇啊? 这我哪知道?被抢了女人? 另一个室友震惊了,操?看不上睡神的女的能看上刘凯? 睡神能喜欢女的? 操?另外两个震惊地回过了头,连带着白简行都回头看了一眼。 说话的人赶紧缩头,压低了声说:我瞎说的,没见着他有过女朋友,他打游戏都不带妹。 这信息量也太大了 三个人又把头伸出去,不知道白简行和刘凯说了什么,刚刚还满脸警惕的刘凯一下满脸堆笑起来,一向生人勿入的睡神也伸出胳膊箍住了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刘凯的肩膀,两人看起来很是火热地沿着走廊走了。 三个人收回了头,彼此惊疑不定地对视了一眼,操? 白简行把刘凯带到了楼梯间外的窗台边,他从兜里摸出来一包烟,问刘凯:抽吗? 刘凯说:来一根。 两人点上了烟,刘凯见他眉头拧得死紧,问他:你打听史老师的行程干什么? 找他有事。 他上午下午都在学校里,你找他直接去他办公室找他就成。 白简行:他今天中午去了哪? 刘凯一脸莫名其妙:这我哪知道,他就说了句中午要出去,办公室要人值班。 白简行吐了口烟圈,你帮我盯着点,看他哪天中午又出去了。 刘凯:你这不如直接问他,史老师人挺和善的。 白简行嗤笑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这事反正有利无害,他就传个信,刘凯想了想,又确定一遍:一套皮肤? 两套。 刘凯立马眉飞色舞,成,赶明我就去办公室蹲他。 周三中午,张静冉再次赴约。 这回史帅没有订大学城附近的餐厅了,订了市中心的一家日料。 史帅先到,他轻车熟路往里走。 白简行工装裤,短皮靴,穿着一件兜帽黑色卫衣,戴着帽子,口罩,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跟在史帅身后。 很快他被服务员挡下,服务员问白简行,先生,几个人。 一个。 请您这边就坐。 张静冉今天来得比史帅晚一点。 包厢里是日式的榻榻米,张静冉脱了鞋走进去,和史帅一样的跪坐下,她连连道歉道:不好意思,今天路上实在有点堵。 没事,没有等很久。 史帅直起身,拿起一旁的小酒瓶给张静冉倒了一点,他道:渴了吧?这家的清酒很好喝,尝尝。 谢谢。张静冉端起杯子抿了一点,她没尝出太多的味道,第一口像水一样。 她放下杯子,还是礼貌地笑了下说:挺好的。 这是甘口的,待会还可以试试他们这辛口的清酒,甘口偏甜,辛口酒味更浓郁些。史帅又给自己倒了半杯清酒。 张静冉点点头,史先生看起来对吃很了解? 我没事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找美食。史帅品了一口酒,温情脉脉地看着张静冉说:不过一个人在这座城市里总觉得孤独了点,以后要是能有另一个人能一起尝遍美食才是幸事。 张静冉怎么会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她被他的话触动到,心里的芥蒂松了些。 今天这顿饭吃得久了一点,在史帅的劝导下张静冉又多喝了几杯清酒。 清酒入口酒精感不强,像饮料一样,吃过了饭,张静冉起身的时候,眼前忽然晕了晕,她扶着桌子摇了摇脑袋。 张小姐,没事吧? 史帅及时伸手扶住了她。 那眩晕感只是一下,张静冉觉得自己不至于喝一点清酒就醉了,她躲开史帅的手,起身道:抱歉,可能是有点低血糖。 她没有看见自己微微泛红的脸,史帅目光在她脸上打了个转,收回手,微笑道:小心。 结过账,她和史帅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在大厅收餐的服务员突然发现有一桌的东西完全没有动,而顾客结完帐人已经不见了。 你今天开了车来吗?史帅问。 张静冉点头:在那边地下车库。 今天可不能开车了,史帅提议,要不找个代驾吧。 张静冉感觉头还是有点昏沉,她点头说:好。 到那边车库去要过一条长马路,见她目光有些游离涣散,史帅伸出了胳膊环过张静冉,张静冉躲了躲,看见他只是虚虚地护着她,手心与她的臂膀还隔着一点距离,她稍稍放下心。 绿灯了,走吧。 市中心路口人流量大,过马路的时候更是摩肩接踵,走到一半,史帅的手就自然而然地搭上了张静冉的肩膀,在她旁边低声道:小心。 张静冉身上一僵,但也明白对方的动作出于绅士,不好再抗拒。 到了车库,插上了车钥匙,史帅说:我叫代驾,咱们先上后排坐吧,等代驾来。 张静冉本就有些头晕,在自己的车里警惕性也没那么强,史帅又主动替她拉开车门,扶着车顶,张静冉便先坐进去了。 史帅坐在了她旁边,关上了车门。 见她拧着眉,史帅问她:你是不是不舒服? 有点头晕。张静冉按了按太阳穴,说出了实话。 头疼吗?要不要我给你揉揉太阳穴?我妈头疼的时候就喜欢我这样给她按按。 他搓了搓手心,将手掌搓热。 谢谢,不用。张静冉摇头躲开了。 没关系,我在家就经常这样给我妈按。史帅抓住了她的手臂,道:你坐过来一点,我帮你按按。 真的不用。张静冉拼命往后躲,又想推开他的手,却发现和他的力气相比,她那点力气,简直如蚍蜉撼树。 没事,就按一会就好了。眼看着史帅离她越来越近,就在这个时候,哒一声响,车门被一把拉开,张静冉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史帅整个人像倒着飞出去了一样从她眼前消失了! 她大脑嗡鸣了好一会,听到了车外的打斗声。 她忙推开车门出去看,只见一个男人背对着她,用膝盖压着,将史帅死死按在地上。 张静冉大脑一片混乱,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男人在史帅身后,说话声音压得极低:史老师,一把年纪了,要点脸,我录了视频,你要是不想身败名裂,以后就离她远点。 原本还在挣扎地史帅一下像被拔了毛的鸡一样整个僵住了。 他的举动逗乐了男人,男人意味不明地哂笑了一声,评价他:怂货。 男人放开史帅,他站起身,冷峻的目光看向站在车门口的张静冉。 张静冉警惕地问:你是谁? 代驾,上车。白简行脸上没了笑意。 张静冉顿了顿,钻上了车。 看她毫无防备的顺从,白简行站在原地低声骂了一句:妈的。 他上了驾驶位,将已经插上的车钥匙一扭,发动了车。 车开出了车库,一直到了大街上,白简行口罩上眉宇间的戾气快能逼出一把利刃了。 后排的张静冉静了许久,在等红灯时,她才轻声问:白简行,你带驾照了吗? 白简行: 他回头看了眼眶泛红的张静冉,翻腾的戾气被生生压了回去。 想到她刚刚被压在车里的样子,他恨不得把车开回去,把史帅那个孙子再弄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