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同鸭讲歪打正着
鸡同鸭讲歪打正着
半个月转眼就过去了大半,卧床休养期间,公司小组的几个负责人也来陶雪家看望了陶雪。 担心同事发现关鹤的踪迹,陶雪还特意把关鹤的东西帮忙整理在自己的衣柜里。 关鹤前两周基本每天和安迪呆在陶雪家。 他们搬来了游戏设备,连上客厅的电视,安迪每天照顾几人的三餐外,剩下的时间就是和关鹤一起打游戏。 晚上安迪回酒店,关鹤一个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过夜。 安迪好几次离去时,都面带同情的看着客厅沙发上的关鹤。 陶雪半夜去厕所,途径客厅时,看见关鹤那么大块头窝在沙发上,隐隐透着些不忍。 其实,关鹤似乎也没自己想象的那般不可理喻。 最近几番相处下来,少了一份对关鹤的惧怕堤防,陶雪觉得,如今的关鹤虽然依旧比较强势,但是和自己印象里的那个恶霸已经相差甚远。 陶雪有时候也在想,这么多年,自己都变了这么多,何况关鹤,在那个龙蛇混杂的娱乐圈,想必蜕变的更多。 这天,关鹤应邀参加Z市的最后一个活动。 此次活动合作方是Z市地方ZF,为宣传和弘扬Z市旅游文化,特意聘请了一批本省的名人明星。 活动开始时,一切按照正常安排的流程走,等快要结束的时,几个T市远道而来的活动商和ZF人员围在一桌,目光灼灼的看着站在台上身材挺拔的关鹤。 闪烁的镁光灯下,关鹤保持绅士的微笑,作为地道的Z市人,关鹤也十分配合地回答了主持人几个提问,一切都按部就班进行着。 活动将近尾声,安迪面色不善的走向后台休息的关鹤。 怎么了?合作这么久,两人也算心灵相通. 那边有一桌让你过去喝一杯。安迪皱着眉头难掩脸上露出的气愤。 混娱乐圈这么久,关鹤自然知道这喝一杯是什么意思,尤其是在活动结束后的邀约。 活动里不包括这一项。关鹤面色冰冷。 我给老宋打电话了,那意思他知道这事儿,那几个T市的大佬和我们公司有合作你下半年好几个戏都是他们投资的。 关鹤的脸瞬间就黑透了。 要说那桌人也是眼瞎,他们年过半百,平日也不关注娱乐圈动向,只以为台上的关鹤是个初出茅庐的小明星。 几个T市的投资商虽然明白,但是也不能戳破直接得罪ZF的人,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做官,以后指不定有什么事儿要麻烦这些人,也为自己以后铺路。 关鹤混娱乐圈这么多年,早年也有提这种要求的投资人,那时年轻气盛,自然怒不可遏火冒三丈,但也仗着年轻,听过就忘。 如今,他眼看奔三,早过了装孙子的年纪了,所以再听到这种要求,除了愤怒更多的是觉得对自己人格的侮辱。 再则,如今只有他关大少玩儿别人,哪儿还有别人玩儿他的事儿? 关鹤冷笑一声,那双森冷的眼睛看向安迪,后者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关哥,我说个你不爱听的。安迪凑上前去。 关鹤扫了他一眼,表示继续。 你如今今非昔比,已步入一线,你完全可以摆脱老宋那个老东西,直接和公司解约,自己创办公司。 安迪观察了一下关鹤的表情,又道:你现在正火的时候,粉丝都倒向你这边,你可以借势毁约,打张苦情牌。现在大多数人都希望你和于晓冉在一起,你新公司创办可以再拉投资,你们两个人可以直接来一档恋爱真人秀,以你现在的人气,收视率不高都难。 安迪说的这些关鹤也不是没想过,身边助手都看明白的事儿,自己怎么能不知道呢。 这是我最后一次为公司效力了。关鹤起身,把套在身上的西装脱掉,换回便装。 最近就把这事儿办了吧,你现在这么高人气,你一解约,老宋还不一定怎么痛心疾首肝肠寸断呢。安迪有些幸灾乐祸的道。 关鹤冷哼了一声,起身走出后台. 此时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 Z市属于山城,虽然是8月份,竟然有一丝冷意。 陶雪被雷声惊醒,起身把客厅的窗户关上。 客厅沙发上空无一人,陶雪愣了几秒,才想到,关鹤今天有活动。 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已经是凌晨2点多,看来今晚关鹤是不回来了。 正要关灯进屋,门突然传来一阵钥匙开锁的声音,这声音让正站在客厅的陶雪心跳骤然加速。 门开了进来的人是关鹤 他身上已经被雨浇了个透,白色体恤紧贴着肌肤,勾勒出结实的躯干线条。紧扎的头发有几缕刘海被雨打湿,被随意的拨在两侧的太阳穴上,增添了一份落魄的美。 那双平日锐利充满侵略的眼,在看到陶雪的瞬间,有不一样的光亮闪过。 两人四目相对,均是一愣。 陶雪有种被突然发现的慌张,直愣愣的站在客厅中央。 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 愣了几秒,陶雪缓缓说道。 这话一字不落的敲在关鹤被雨淋透的心尖上,竟然听出了不一样的心动味道。 关鹤看着客厅中央的人,有种在等待旅人归家的柔和错觉 因为活动满腔怒火的情绪,在看到陶雪那双略带惊诧的眼睛后,竟然突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漾着温馨满足的实在感。 两个人也算朝夕相处了多半个月,关鹤已经有些习惯了他回家,陶雪就在家等着他的这种模式。 此刻关鹤竟生出:找个踏实的人安定的过一辈子的念头 虽然只是一晃而过,但还是让关鹤觉得心惊,果然是自己寂寞太久了吗? 你怎么怎么还不睡?他竟然有点儿期待陶雪的回答,因为太过于期待,说出口的话不自然的打着磕巴。 陶雪被他突然认真的眼,盯得有些害怕:风太大了,我起来关窗户。 关鹤莫名的长舒了一口气还带着些失落。 说到这里,陶雪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冷,看了眼关鹤,转身回到卧室。 关鹤看着陶雪离去的背影,收敛起情绪的眼底神色更为复杂。 他拿着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被自己一时兴起荒唐的想法逗得想笑。 陶雪躺在床上,睁着眼听着浴室的水声停止,然后听到吹风机声,紧接着是开门的声 关鹤闭了浴室的灯,准备关客厅的灯。 犹豫了一下,终于懂了恻隐之心,轻声道:关鹤 关鹤脚下一顿 你今晚上进屋里睡吧,外面太冷了 那叫什么来着?对!欣喜若狂!喜从天降! 关鹤静默冰冷了这么多年的心,在听到陶雪这句朴素的话时,不受控制的跳个不停,比从前听到的任何情话都动心。 以前都是自己在主动攻击,故意引导,就在自己已经把这事儿放在一旁,不以为意时,却毫无防备地得到陶雪的回应,关鹤突然觉得自己先前所有真的假的伪装的真实的付出都值得。 此刻,就连他自己都似乎忘记了起初接近陶雪的目的和初衷,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异常美好。 如果说非要给自己的初衷找个理由和借口,那就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