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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江坊过生日,按例打电话给聂祯。 就算现在和聂祯联系变少,他这个人最讲究兄弟情义,十几年前的兄弟也是兄弟,一起喝过几次酒也能勾肩搭背。前几年的生日都叫了聂祯,聂祯没去。 他今年却不让了,电话打来的时候明显喝了酒。 小祯啊,我叫了你四五年,你都没给过我面儿,今年还不来啊? 祯啊,人要往前看,你老这样我看着也心疼,你看以前我们多好,现在你也不和我一处玩了。 你是不是只听季哥的话?你也别怨我,我家老子那温吞性子,不肯得罪人,自然不敢和你家的事牵扯上,我也没法子。 聂祯静静地听着,贺一容趴在他边上玩他的手指,做口型问:怎么了? 怎么这个电话聂祯一点回应没有。 不知道那边又说了什么,聂祯终于开口:知道了,地址发我。 他猛的把贺一容翻过身来压上去咬她下巴,贺一容咯咯笑着躲到他怀里。 明天初几了? 贺一容掰着指头算,聂祯已经想起来:哦,十二了。 聂祯捧起她的脸颊往中间挤,樱桃红一样的嘴唇高高鼓起,啄了又啄:你小点声,让贺三听见,他指不定怎么乱猜。 贺一容根本不当回事,满不在乎道:他敲键盘呢,地动山摇都打扰不到他。 明天我出去,贺三可能也要出去。 贺一容有些不高兴,我假期就剩三天了,你还不多陪陪我。 聂祯冷笑,指指她桌上摊着的试卷:是啊,假期就剩三天了,作业写完了没? 贺一容一听这话就垂头丧气,挣开聂祯的胳膊:我看了啊,大部分都会做,做重复又没意义的事情干什么,数学题除了那几道难度题,其他的也都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做了 她说起来总是有理的,偏聂祯也无法反驳,毕竟他也觉得纯粹的题海战术无意义。 嗯,不做了。他无原则的纵容她。 但难题还是试着做一下?又试探性的鼓励她,觉得自己操心的像个老父亲。 贺一容撇撇嘴:得了吧,江晨等着我的作业抄呢,最迟后天得给她。 聂祯挑眉,倒没想到贺一容和江晨现在还有些交情了。 看来江坊的生日他确实要去一趟。 江坊爱热闹,朋友一抓一大把,进了包间后几乎满眼都是生面孔。 江坊从人堆里挤出来,先抱住聂祯。 小祯,总算看见你了。 贺毅林在聂祯边上白了一眼他:这话说的像聂祯出国好几年一样。 聂祯皱皱眉,满屋子的酒气活着油炸食品的味道,一堆人脱了外套,屋里又开了足足的空调,体味都透过衣服薰腾出来夹杂到一起。 他只觉得头晕脑胀,拍拍江坊的肩:我坐一会儿就走,你这人太多。 江坊揽住他的肩,凑在他耳边说话:别介,哥哥我哪会叫乱七八糟的人过来,你待会喝点,结交些人。 你不是要进部队吗,有益无害的。 聂祯面无表情看他一眼,江坊耸耸肩:谁还不知道你要去部队? 他悄悄指了指众星捧月般在打牌的人,那个,周少游,最年轻市委书记周千升的儿子,我家老子那的消息可是说周千升年后就又要升了。嘿,千升千升,这名字起的倒好。 江坊捅捅聂祯的后腰,不是赵党,你处好关系没坏处。 江坊见聂祯面无表情,也猜不准他的心思,又看向贺毅林,见他只低头玩着手机,蓝光映在他脸上阴阴一片。 心底感叹,怎么个个都端着冷漠疏离的架子,看起来确实是有点帅。不像他三教九流的都结交,惹了一身乱七八糟的味道,再也扮不来贵公子的样子。 他贴近了聂祯,嗅嗅鼻子。 聂祯推开他,做什么? 江坊不好意思的笑:还是小祯身上香,可你这身上味道怎么变了点,有点女人的味道。 聂祯想,还不是贺一容黏人,非得枕在他腿上。 他指尖捏起,放在鼻下闻了闻,舒畅了一瞬。 遥遥指向正在打牌的周少游,那个,你待会叫他过来和我喝一杯。 周少游,他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