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宜君
18宜君
江筱棠聽到傑森遠離的聲音,便安心的呼了口氣,轉身從自己衣服口袋裡抽出了甩棍。 她走到了最後一間洗手間的門口,敲了敲門等待裡面的東西衝出來。 她暗示了傑森這個地方有點怪,但沒有告訴傑森的是,她的系統掃描那個感染者就是在這間女性廁所活動 「有人嗎?」江筱棠問 「有」微弱的女子聲音從裡面傳來 「!?」江筱棠聽到回應驚訝了一下,初階的喪屍是沒有辦法說話也沒有思考能力的,估計裡頭的女人應該是已經嚴重感染,距離屍變差沒多久了。 「妳知道妳沒多少時間了吧?」江筱棠問 「嗯可可我不想死我還不能死,我要等他回來。」女孩嗚嗚的哭了起來 「妳被咬多久了?有其他人知道或者有其他人被咬?」 「我不是被咬的」女孩抽抽噎噎的說 「妳想要等誰,想跟他說什麼,要我有機會遇到他,我會幫你轉達的。」江筱棠抵著門說 「我在等許淳...嘔...妳要遇到...嘔...跟他說...許銘川..他不是好人...嘔...」 濃厚的腥臭味伴隨著嘔吐的聲音從裡間傳出,一陣嘔吐後最裡面的廁所回歸到了平靜。 江筱棠退了兩步,並將甩棍甩開... 「我答應你,如果有遇到許淳,我會跟他說。」 碰...碰...碰...沈悶的敲門聲,一下下的撞著門板,低啞痾痾的吼聲從門後傳來。 在敲打幾聲後,門緩緩的推開了... 原本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江筱棠,想著一棍讓可憐的女孩可以安息,但當下的畫面卻讓她楞住了。 女孩的雙手被束線綁住,掛在了廁所一旁的牆上,另一支腿也是被高高固定在另外一頭的牆壁上,下身赤裸著,腿間詭異的鮮紅與白濁讓人不忍直視 她看著滿臉類痕但已經七孔流血的慘白臉龐,咬牙一揮...沈悶的撲磕聲...結束了那女孩痛苦的一生。 哐噹啷啷啷啷... 隨著甩棍掉落在地板上,江筱棠顫抖的蹲坐在地,難過、憤怒、噁心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她的腦海裡。 那間廁所中的強壁貼著各種立可拍的顯影照,每張都是那個清純可愛的小女孩被人各種變態的方式玩弄後拍下的樣子。 前身的回憶一下子湧進了腦袋裡,她如何在那幾天內被狂暴的男人凌辱虐待,然後死亡... 的確...回不去了,回不到回憶中的那個非洲大草原了,回不到當初那個世界了... 江筱棠咬著唇悶悶的哭了一會,才緩過來將女屍鬆綁。 當初她從任遲生的屋子出來的時候,從一個單身男人房裡就只能搜出一件閨蜜落他家的洋裝,慘的是那件洋裝又在壯烈犧牲在任遲生異能狂暴下。 她身目前僅存的就是在醫療所中拿到的兩套護士連身裙,她從自己項鍊的空間拿出了另外一套給女孩套上。 在換裝的過程,女孩碎裂的水手群掉出了一個粉紅兔子的小皮夾,江筱棠拿起翻看,裡頭除了為數不多的現金,還有女孩的身分證件,跟兩張與男人甜蜜的合照。 江筱棠抽出了其中一張合照,並把皮夾塞到護士服的口袋裡。 「祢叫做宜君對嗎?我答應你,幫你找許淳,祢皮夾中的一張照片我先拿走,之後好跟那個叫做許淳的男生相認。」 江筱棠用擦手紙沾了水,將女屍整理了一番後,雙手合十的拜了拜,變闔上了那間廁所的門... 當她轉身離開時,慘白臉龐悄然滑落了一滴淚... 另一頭 南欒與任遲生在鎮上繞了一大圈,但各家各戶都門戶緊閉,即使偶爾看到窗內一兩個人影偷偷盯著自己看,竟也沒有什麼暴亂的狀況。 雖然不是說末世爆發就是應該天下大亂,但此刻這陣上也安靜的太過詭異。 疵疵... ﹝遲哥、南哥你們在哪?﹞江筱棠帶著電子音的干擾聲從無線電中發出。 「我們在鎮中心,不過商家店面都沒有開,這兒沒有想像中的亂。」任遲生回覆道 ﹝要不你們先回休息站吧,恩哥說一會就能出發了﹞ 任遲生聽到無線電這樣回,抬頭瞟了南欒一眼,南欒也了然的回了一個眼神。 江筱棠話說的不緊張也沒啥錯處,但他說了先回休息站、一會出發,與他們先前說好要稍作休息有所出入。 正當他們決定離開的時候,卻發現遠處有人手持著獵槍開著拖拉機,緩緩地朝他們駛來。 「外地人?」拖拉機上拿著獵槍的老農問道 「是,碰巧路經此處。」任遲生說 「你們還真敢來啊?加油站站長沒逼你們走嗎?」老農哈哈大笑著 「這話怎說?」南欒問 「勸你們快點離開這裡,要晚了你們可就走不了瞜~」老農哈哈笑著又駛著拖拉機緩緩離去。 只是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黑影直接撲上了老人,被老人一槍蹦了。 任遲生跟南欒細看,才發現那是個已經喪屍化的男孩,這麼大的聲響,但鎮上卻依舊靜悄悄的。 「南,你聽過圍城嗎?」任遲生問 「裡面的想出來,外面的想進去?」南欒回 「糟,先回加油站!」任遲生像是想通了什麼,一路衝了回去 加油站裡面,派恩與傑森已經跟許銘川完成了交易,正在閒聊鎮上目前的狀況。 「所以你正在等你弟弟回來?」 「鎮長不放人,沒法。」許銘川苦笑 「沒說原因嗎?如果說要封鎮,直接扣著人也說不過去。」派恩說道,順手接過了許銘川遞過來的咖啡,正準備要就口喝下時,卻被江筱棠一手攔下了。 「哥哥,你腸胃不好,等等又胃痛了。」江筱棠鼓著嘴將咖啡搶下放回桌上 「許大哥不好意思,我哥他腸胃不好,現在情況那麼亂,等等我們還要繼續趕路,要等等他胃痛就麻煩了。」江筱棠笑笑地說 傑森看了看江筱棠,也將剛接過手的咖啡放在桌上。 「你妹妹真的很貼心呢?派恩你妹妹叫什麼名字啊?」許銘川笑笑地說 「我叫筱棠~」不等派恩說江筱棠立刻把自己的原生名字丟了出去。 「啊...筱棠啊...那...你剛剛去了洗手間,還好嗎?」許銘川依舊維持那個完美到近乎詭異的微笑問著 派恩與傑森兩人默默地走到了江筱棠的面前,把江筱棠護再了身後。 江筱棠卻依然維持著微笑 「啊~你不說我到忘記了~許大哥,我正想跟你打聽一個人呢~你知道許淳是誰嗎?」 此時便利店中的鐵門被緩緩放下,派恩與傑森也立刻拿起了手上的武器戒備了起來 「她還沒死透嗎?不過沒關係,她應該也沒辦法再活多久了,到時候妳就會是另外一個小宜君了。」許銘川笑著說 「這可不好意思,我只答應幫祂找人,我沒答應要成為祂。」江筱棠一甩手把自己的甩棍甩開。 「那~妳留下來我就告訴妳許淳在哪。」許銘川笑著說 「我腦子裡有一百種讓你告訴我許淳在哪的方法,但就沒有一個是我留下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派恩問 「我需要有個人頂替宜君的位置,既然你們已經換到你們要的油那你們兩位就能先走了。」許銘川抬了手,三個男人便朝江筱棠衝去。 傑森與派恩兩個反應雖快各別攔下了一個人,但三人都是覺醒的異能者,傑森也才剛覺醒,派恩沒有異能,只能靠以前學的格鬥技糾纏著。 第三個速度型的異能者朝江筱棠衝去的瞬間,被江筱棠一個側身閃過。 「喔?原來也是異能者嗎?」速度型的異能者才剛說完,便被江筱棠一棍打破了頭 一計悶哼,頭蓋骨悶聲碎裂,腦漿撲滋的聲音清脆而明顯 所有男人瞬間噤了聲,全盯著在中間的女人 「我沒有什麼耐性,我數到三,你們不告訴我許淳在哪,你們這幾個下場會比他更慘。」江筱棠仍然是那溫柔的笑著說 但那彎彎的笑眼裡,眼神卻冷到刺骨 「妳給我去死!」許銘川此刻已經沒有辦法維持原本的冷靜,立刻從口袋掏出了手槍直接對江筱棠開去 或許是因為憤怒,也或許是因為變異體的關係,此刻江筱棠能清楚的看見子彈的彈道,簡單幾個閃身便躲過了 手槍裡的子彈一下子打完,江筱棠也直接衝到了許銘川面前,單手便掐著許銘川將他死死揣進牆壁裡,牆壁甚至因為衝擊力而崩裂開來,許銘川也受不了那衝擊力,吐口一口鮮血。 「一...」 許銘川盯著眼前依舊維持笑臉的女人,憤怒的吐了口口水,但依舊被閃了過去 江筱棠右手的甩棍一甩,直接把許銘川的膝蓋打碎了 「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甚至驚動到了隔壁的加油站站長 「二~」江筱棠輕輕地笑說... 此刻四個男人都停下了手,看著眼前這個散發恐怖氣息的女人 「等等!」此刻最初對他們態度極為不友善的站長,硬是撐開了鐵捲門爬了進來 「嗯?站長先生?怎麼了嗎?」江筱棠問 「有話慢慢說,妳不是想知道許淳在哪裡嗎?這個好說,妳先把他放下來。」 「沒事的唷,我力氣很夠,可以把他直接掐死在牆上也是很輕鬆的,手不酸。」 「他他...他是許淳的哥哥啊!許淳...許淳早死了!」站長慌張地說道 此刻另外一頭的鐵捲門也被地上凸起的尖刺直接破壞,任遲生跟南欒也從另外一頭走了進來 「死掉了?」江筱棠垂下了嘴角,冷冷地盯著站長問 「死了...他在兩個禮拜前就死掉了...」站長顫抖著說,深怕得罪了眼前這個煞神 「怎麼死的?」 站長看了許銘川一眼,才把整件事情說了出來... 疫情剛爆發的時候,濁水村下來了幾個被咬傷的年輕人,後面那幾個年輕人便成了喪屍攻擊鎮上的人,許銘川帶著幾個已經覺醒異能的異能者跟那些喪屍對抗,但隨著喪屍越來越多,大家死傷越來越大。 鎮長的弟弟其實在第一天喪屍入侵的時候,就被咬傷了,但是後面他卻沒有變化成喪屍,後面好幾次跟喪屍搏鬥的過程中他也被咬傷好幾次,只是都一直沒有被感染的跡象。 最後鎮長發現,因為他弟弟的女友,擁有淨化感染的能力,只要睡過那個女人,感染狀況就能有效的被抑制。 而那個女人便是宜君,宜君本來是個孤兒,再川鎮這邊是個阻街女郎,專門接待來往的旅客。 鎮長,便是許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