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和趙妍的第一次牽手（2）

    趙妍正和黃一鳴說起自己上大學的時候發生的趣事，忽然被黃一鳴抓住自己的手，愣了一下看到黃一鳴有些緊張不敢看自己的樣子，不由抿嘴一笑，也不掙扎，任憑黃一鳴抓著自己的手，若無其事的繼續和黃一鳴聊著天。

    雖然她不想和黃一鳴有太過親密的身體接觸，可要說完全保持朋友的界限也不太現實，牽手應當是趙妍的心理底線了，只要黃一鳴沒有進一步的舉動，趙妍也不想把本來很溫馨的氣氛搞得太尷尬。

    看到趙妍默認了自己的手被抓的結果，黃一鳴頓時心花怒放，趙妍說的什麼完全聽不進去，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牽著趙妍的手上，彷佛全身的血液都在向那裏集中，啊，這是自己最幸福的時刻了，他情願就這樣和趙妍牽著手一直走下去，永遠都不要停下。

    因為興奮和緊張，黃一鳴的手心很快出汗了，有些黏糊糊的，他有些尷尬怕趙妍會嫌棄，想要鬆開手卻又有些捨不得，正在矛盾中，趙妍卻忽然嫣然一笑說道：「累了吧，要不換一只手吧。」說完便主動走到黃一鳴另外一側，伸出芊芊玉手，和黃一鳴的手五指交叉親密無間的攥在一起，比起剛才有些彆扭生硬的牽手的確更加輕宋自然了。

    「趙老師，你上大學的時候談過幾個男朋友啊？」黃一鳴看到趙妍熟練的拉著自己的手，想到對方之前肯定也是這樣親密的拉著其他男人的手，心裏就有些吃味，忍不住問道。

    「怎麼，你還想查我的底細啊。」趙妍有些惱怒的瞪了黃一鳴一眼，這傢伙年紀小倒學會吃醋了，不過卻還是笑吟吟的說道，「我一共談了三個，不過前兩個時間都不是很長，第三個就是我丈夫，是不是覺得接受不了了？」黃一鳴聽到趙妍的話，心裏覺得有些不舒服，在他心目趙妍應該是一張潔白無瑕的紙張，不應該被任何男人留下過痕跡，只不過又一想自己一直喜歡趙妍，可又先後和林芝、許悠二女做愛，甚至還和風騷老師王聞也有了關係，似乎更為濫情，有什麼資格說趙妍呢，而且以趙妍閉月羞花的姿色，肯定有無數男人瘋狂追求，只談了三個男朋友已經算是很專情了，想到這裏黃一鳴說道：「趙老師，你現在還愛你丈夫嗎？」

    趙妍一下子怔住了，黃一鳴的這個問題很普通但也很刁鑽，可以說一下子紮到自己的心底，如果自己不愛丈夫，怎麼會和他談戀愛結婚，心甘情願陪他回到這個偏僻落後的縣城，又一個人默默忍受著和丈夫兩地分居的孤單寂寞，可如果自己還愛丈夫，又怎麼會對黃一鳴動心，明明知道和黃一鳴來往是錯誤，卻還是保持著曖昧不清的關係，而不像對待揚成那樣保持距離，難道自己也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嗎，還是說自己原本對丈夫的感情其實已經名存實亡了。

    看到趙妍一下子變得沉默不語，黃一鳴有些後悔自己問這個煞風景的問題，只是他的確是很想知道趙妍到底對丈夫還有沒有感情，畢竟趙妍的情況和林芝不同，林芝已經四十多歲，兒子也大了，就算是和丈夫感情有了問題輕易也不會想到離婚，寧願冒著風險和黃一鳴偷情來滿足自己的欲望，而趙妍還不到三十歲，而且也沒有孩子，如果真的和丈夫過不下去了，完全可以離婚重新選擇，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虛耗青春，把一個女人最美好的年華白白耽擱了。

    當然就算是趙妍和丈夫離婚，也不可能選擇黃一鳴，畢竟兩人年齡差距太大，而且黃一鳴還只是一個高中生，根本沒有能力承擔起一個家庭的責任，也還沒有成熟到可以做一個合格丈夫的程度，這一點黃一鳴心知肚明，所以他也沒有奢望過自己可以完全擁有趙妍，只是希望趙妍能夠過得更快樂一些，而不用像現在這樣每天鬱鬱寡歡，還要被揚成那樣的人糾纏不休。

    黃一鳴看了一眼趙妍，見她眼中掠過迷茫無助之色，知道對方心裏也很苦惱，忍不住用力抓了一下趙妍的手，心中燃起無限豪情，不管今後自己和趙妍的關係會如何發展，自己都要陪著她度過這段最艱難困苦的時光。

    趙妍被黃一鳴的問題勾起了自己內心中長久以來的困惑和焦慮，其實從談戀愛的時候，趙妍就覺得丈夫的想法和自己有分歧，自己一直很喜歡教書育人，就想找一份老師的工作踏踏實實的過日子，可丈夫卻總想一展宏圖，出人頭地，在學校就雄心壯志，經常和同學搞活動，進行大學生創業，趙妍當時也是覺得丈夫有思想有想法，和那些混吃等死的大學生不一樣，才會被丈夫吸引最終接受了他的追求。

    但和丈夫在一起後，漸漸覺得丈夫的性格有些浮躁，不願意踏踏實實從基礎做起，總想一夜之間成為巨富，和朋友成立公司，結果賠了個一塌糊塗，把之前的積蓄都搭了進去，而其他同學都已經找到了安定的工作，丈夫覺得沒面子便回了老家，可又覺得縣裏沒機會，在朋友鼓動下毅然去了南方打工，尋找發財的機會。

    趙妍和丈夫認真談過幾次，希望他能夠踏踏實實的回來找一份工作，兩個人好好過日子，不要幻想一夜暴富，可是他去了南方大城市看到那繁華熱鬧的氣氛，根本不可能再過平淡的日子，每次都是和趙妍大吵一頓，說趙妍鼠目寸光，不知道支持自己，只會拖自己的後腿。

    聽到丈夫的指責，趙妍也是滿心委屈，自己本來在親戚幫助下已經在省城找到了一份不錯的中學教師工作，可在許志鵬的堅持下卻不得不辭掉工作跟著丈夫回到原縣，可即便是如此趙妍也是無怨無悔，在她看來既然自己選擇了這個人，去哪里其實並不重要，只要兩個人開開心心的比什麼都強。

    可是沒想到卻會遭到丈夫的無端指責，自己只是想過一個正常女人的生活，難道這種要求也過分嗎。

    當然趙妍也考慮過辭掉學校老師的工作，陪著丈夫一起去南方創業，但是他卻不同意，說南方大城市雖然發達，可物價也很貴，房租又高，他現在一窮二白根本承擔不起，只能和朋友在一起擠，趙妍過去自己也沒辦法安排，反而要分心照顧妻子，而且趙妍當老師工作穩定，萬一創業失敗，最起碼還有一條退路。

    趙妍也只能無奈接受丈夫的安排，一個人留在原縣苦守著，只是她卻不知道他不讓趙妍去南方是有私心的，南方經濟發達，有錢人多，而趙妍長得又漂亮，萬一去了南方大城市被有錢人看上，他懷疑妻子未必能經得起紙醉金迷的誘惑，如果趙妍哪天跟了別的男人跑了，自己可就欲哭無淚了。

    只是現在這種情況讓趙妍也十分糾結，想要丈夫回來陪自己不太可能，自己過去找丈夫也被拒絕，而且也不知道這樣的生活還要持續多長時間，有時候趙妍心中也偶爾閃過離婚的念頭，可一想到兩人從戀愛到結婚這五六年的美好回憶，又有些放不下，畢竟自己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歲月都是和丈夫一起度過的，她也不願意輕易的放棄這段感情。

    想到這裏趙妍只能在心裏哀歎，也許這就是自己的命吧，註定要過這樣孤單寂寞的生活，丈夫不在身邊，自己父母又遠在他鄉，在學校自己除了林芝也沒什麼貼心朋友，一到週末或者節假日看到別人一家出去遊玩，趙妍就覺得十分淒涼，卻沒有人可以訴說自己的痛苦。

    她正在自怨自艾，忽然感到黃一鳴的大手用力握了自己一下，抬頭看到黃一鳴正用關切憐惜的目光凝望著自己，不由心中一暖，幸好自己身邊還有黃一鳴陪著，用力反握著黃一鳴的大手，嬌柔綿軟的身體下意識的向黃一鳴肩膀上靠了過去，這一刻她忘了自己是身有所屬的有夫之婦，只想尋找到一個溫暖踏實的懷抱，讓自己能夠驅散內心的孤單寂寞。

    被趙妍的性感嬌軀靠在肩膀上，黃一鳴頓時感覺半邊身子都麻了，他不知道趙妍為什麼會突然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面對趙妍黃一鳴總是猜不到對方的心思，一會冷淡一會熱情，也許女人的心情就像是盛夏的天氣說變就變，永遠都難以捉摸，他想去擁抱趙妍，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可又怕趙妍生氣，今天自己已經收穫太多了，不能太貪心了。

    只是這次他卻想錯了，女人永遠都是口是心非的，女人的話不能不聽，但也不能全聽。

    趙妍靠著黃一鳴的肩膀依偎了幾十秒，便很快直了身軀，有些幽怨的瞥了黃一鳴一眼，似乎在責怪對方不解風情，沒有主動擁抱自己，雖然她想保持和黃一鳴單純的朋友關係，可剛才在她最脆弱的一瞬間，她卻希望黃一鳴能夠熱情的擁抱自己，畢竟趙妍很難放下自己女人的矜持，主動投入到黃一鳴的懷抱。

    「走吧，我們去二樓逛逛。?」趙妍忽然又展顏一笑，覺得自己還真是難伺候，黃一鳴又不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怎麼能知道自己的想法呢，一個19歲的少年能夠做到這些已經很不錯了，當年自己讀高中的時候，那些男同學只會給自己送花寫情書表達愛意，可沒有一個像黃一鳴這麼體貼細心的，難怪像林芝那麼古板的女人也會淪陷，也不知道林芝在和自己學生做愛時會不會還是那麼一本正經，想到這裏，趙妍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改天自己非要好好審一審林芝不可。

    黃一鳴見趙妍心情忽然又好了起來，有些迷惑不解，只能感慨女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有點像鄰居家養的貓，你想逗逗它，它高傲的不願意理你，你不理它了，它又過來挑逗你，尤其是漂亮女人的脾氣不能說恩威難測，至少也可以用喜怒無常來形容。

    超市二樓是各種女士用品的高檔專櫃，趙妍拉著黃一鳴來到一家賣高跟鞋的品牌專櫃，上次她那雙高跟鞋掉了跟之後，雖然在修鞋攤粘好了，可趙妍穿著總覺得不踏實，所以想再買一雙高跟鞋備用。

    一位導購姐走了過來，熱情的說道：「兩位是來買鞋的嗎，不知道想要什麼款式的？高跟的，中跟的還是低跟？」

    「我看看中跟的吧。」趙妍沉吟道，她身材本來就高挑，要是穿上高跟鞋就和黃一鳴差不多高了，中跟鞋高度正合適，也不像高跟鞋那樣容易斷。

    「請跟我來吧。?」導購姐微微一笑，帶著趙妍來到一排鞋櫃前說道，「這裏都是中跟的，您自己看，看中了哪一款我幫您取下來試一下。?」

    黃一鳴走在趙妍身後，聽著導購姐的介紹，看著鞋櫃上琳琅滿目的各種類型的高跟鞋，有些眼花繚亂，他平時都和黃國新在遊戲廳或者錄影廳呆著，從來沒有來過這些場所，更不知道一雙高跟鞋還有這麼多類型，色彩有白的、紅的、黑的，金色的五顏六色，形狀更是五花八門，尖頭的、圓頭的、方頭的，甚至露指的，就連鞋跟也分成錐形、馬蹄、方形等不同種類，心裏感歎難怪都說女人的錢最好掙，就這樣一雙普通高跟鞋也能搞出這麼多名堂，更不要說還有女人的外套、裙子、內衣、手提包和化妝品了。

    趙妍看了一下，挑選了一雙白色的蕾絲鏤空設計的高跟鞋，告訴導購姐自己的鞋碼，自己坐在旁邊凳子上翹起腿脫下腳上的運動鞋，又脫下雪白的薄棉襪，露出一只白皙嬌嫩的秀美玉足，盈盈一握，十分誘人。

    黃一鳴看著趙妍如同貝殼般整齊的雪白腳趾，頓時有一種想要吮吸的衝動，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心想自己今天已經牽到了趙妍的手，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機會摸到她的性感玉足，目光順著趙妍的腿往上移動著，那豐滿結實的大腿，纖細若柳的蠻腰，渾圓挺翹的臀部，當然還有那一對呼之欲出的碩大豪乳都是那麼迷人，散發著成熟少婦的誘人風情，可惜現在這些部位對於黃一鳴都是無法觸碰的軍事禁區，也不知道哪一天自己才能像對林芝那樣，在趙妍豐滿成熟的嬌軀上攻城掠地，大顯身手，直搗黃龍。

    這時導購姐拿著精緻的鞋盒走了過來，拿出一只高跟鞋交給趙妍，趙妍套在腳上端詳了一下覺得很滿意，便把另外一只也換上，在原地轉了兩圈對著旁邊的黃一鳴說道：「你看看，怎麼樣，我穿上好看嗎？」

    黃一鳴打量著趙妍腳上的高跟鞋，只見趙妍一雙白皙玉足穿著精緻大方的高跟鞋，散發出優雅高貴的氣質，如果說剛才趙妍穿著運動鞋牛仔褲顯得青春靚麗，那麼現在換上高跟鞋由於重心靠後，更加顯得兩條美腿修長筆直，乳挺臀翹，韻味十足，彰顯著成熟女人的自信和高傲，彷佛高高在上的冷豔女王，正在俯視蒼生，頓時看呆了，下意識的說道：「好看，太好看了。?」

    這一瞬間他覺得語言變得無比蒼白，任何形容詞都無法描繪出趙妍此刻那種蠱惑眾生的逼人氣勢，任何男人在趙妍面前都會俯首稱臣，乞求得到女神的青睞，而黃一鳴看了看自己穿著的校服更覺得自慚形穢，第一次發現自己配不上趙妍，也許兩個人本來就不屬於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