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 加倍偿还
四大势力的伤亡本就远远超出了预想。 如今，这一面倒的屠戮，更是致命一击。 “住手……！” 一贯理智的萧蕴受不住了。短短两个字，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明明心里愤恨至极，可残酷的现实却让他不得不向着沐天音低头。 “住手！住手！沐天音，你给我住手！快住手啊！” 此时，什么颜面尊严，他统统顾不上了。 “沐天音，你快住手！住手啊！” 萧蕴开了个头，一旁的叶非凡和柳铭风也连声怒吼道。 “现在让我住手？你们联手毁我沐家时，可曾想过高抬贵手？！” 沐天音冷眼看着他们的狂乱，一点都不急着停手。 她讽刺的勾起唇，笑的残忍而漠然。 这个笑容，看得叶非凡、柳铭风三人心头一震。 身居高位多年，他们从未低三下四的求过人。可现在，难以言喻的恐惧一寸寸磨灭了他们的骄傲自负。 “沐三小姐，我收回刚才的话。我求你！是我萧蕴在求你！求你不要继续下去。这场战争，是我们输了！” 即便心中咬牙切齿，可萧蕴却不得不卑躬屈膝的低声哀求。 “萧蕴，你一个人凭什么代表我们？！” 叶家和沐家的恩怨最深。即便叶非凡的心在不停的滴血，可他依旧接受不了去求沐天音。 柳铭风虽然没说什么，但眼里也有几分不乐意。 “叶家主似乎不太服气？” 沐天音的笑容更冷，美眸里的杀气更是犹如实质。 “叶非凡，你若想用整个家族来成全你的颜面，我萧蕴无话可说！但是，请你不要把萧家也牵扯进来！” 萧蕴一听沐天音这语气，再顾不上叶非凡和柳铭风这两个蠢货了！ 为了家族，别说是区区脸面，就算让他舍出性命也没有二话。 “沐三小姐，叶家主的话让你见笑了，天某也在这里求你！我们真心实意的愿意撤兵，只求沐三小姐不要斩尽杀绝！” “挑起战事是我们不对。若沐家能就此罢手，我保证天元派今后会是沐家最好的盟友。” 听着萧蕴一番话，天荣抽身掠到沐天音勉强，躬身抱拳道。 “三小姐若不答应，我们也是走投无路。联军被全灭，我们也无颜回去见掌门，只能拼了这条老命赎罪。虽然我们的兵力不多，但天某相信损失惨重的不仅仅有我们，更有你们沐家！” 天荣不愧是一方人物，三言两语就挑明的利弊。 虽然是低头求人，但也带着敢于玉石俱焚的骨气。 明面上服软，暗地里威胁。这一软一硬，天荣把握的很好！ 他们四大势力可有九大高手。 一旦豁出命去，即使撼动不了沐天音他们，但沐府里的老弱病残和年轻小辈可都活不成了。 “音儿。” 沐老也怕对方狗急跳墙，忍不住叫了一声。 “天荣，原来你还在痴人说梦。” 这天元派，真是好大的派头。 今日，她所要的可不是一个轻描淡写的‘退兵’而已！ 这一天的血战，他们沐家过半的死伤，她都要从他们身上加倍讨回来！ “沐天音，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一介小辈，可不要太狂妄了！” 听到她的话，天荣心中没由来的一颤。 可他依旧不相信，这沐天音会不顾沐家人的性命。 “你们暗杀不成，又纠集联军以多欺、恃强凌弱！我沐家历经一日一夜的苦战，付出了血的代价才守住家园。可你们竟然如此可笑，丢出无用的‘退兵’二字，就想将事情一笔勾销？！” 沐天音眼神尖锐，俏丽的小脸更多了凌厉的肃杀感。 她分明笑着，却让叶非凡一行人心惊胆战。 仿佛，他们眼前所站着的并非一介十六稚子，而是一方枭雄。 “我告诉你们，我沐家没有胆小怕事之人！你们既然敢来，没留下点东西，就别想离开！大家说，是不是？” 真是可笑。 他们敢玉石俱焚又如何？他们沐家就活该被欺侮吗？！ 沐天音淡淡的挑眉，纤瘦的身体却带着难以言喻的霸气。 但凡经历过这场死战的沐家人，永远都记得这一刻。 “是！是！是！” “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沐家成什么了？” 她的话，让伤痕累累的沐家人激动了起来。 诚然，这一战沐家付出的代价太过惨痛。可是，他们却从未活的如此肆意过！ 这是他们沐家的尊严，是每一个人的傲骨！ 听到族人们响彻天际的呼喊时，沐老这才放下心来。 人活一世，岂能只为了身外名利地位而活？只要大家找回了团结一致的信念，就算再强的敌人他都不怕。 “沐天音，你……你想要什么？” 震耳欲聋的呐喊包围着天容，他心里绷紧的那根弦就在排山倒海的士气中震断了。 看着那些兽爪下的子弟，他终是弱了气势，艰难的开口道。 296天音的婚事 沐天音并不回答他，只抬眸扫了萧蕴、叶非凡和柳铭风一眼。 他们也被沐家人的气势所慑，神色颓然。 “你们过来，听我说。” 沐天音这才道了句，眼神幽沉。 “你们……” 四人听了她一番耳语，脸色均是大变。到了后面，甚至目呲尽裂。 “你们不答应也可以，四大势力就等着全军覆没吧！” 沐天音并不意外他们的震惊，只平静的道。 很久之前，她就在考虑这一步了。 前面的步步为营，也不过为了此刻的机会。 “我给你们一炷香来考虑。一炷香后，若不答应，我便屠尽联军最后一人！” 沐天音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并不勉强他们立刻回答。 天荣、叶非凡、柳铭风面带难色，心里乱成了一团。 沐天音提出的条件，实在太过骇人听闻。即便是经历过无数风浪的他们，也难以抉择。 只有萧蕴不可思议的怔在那里，心中惊骇欲绝。 她……怎么会……怎么会提出如此条件？ “沐天音，此事太过严重，一炷香根本想不清楚？” 很 叶非凡第一个没绷住，率先提出了异议。 “不错！一炷香要做这么大的抉择。我做不到！” 天荣、柳铭风等人皱着眉，忙不迭的附和道。 “我既然开了这个口，你们以为还有拒绝的余地么？” 沐天音看着反应激烈的四人，只淡漠无情的道。 此话一出，叶非凡等人脸色剧变，正要说些什么。 “我现在手头拿捏着什么，好好掂量吧。” 可沐天音又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们。 “就算你这么做，你也不会赢的！这一场战斗，你们沐家注定要输！注定会一败涂地！” 这时，最沉稳的萧蕴突然疯了一样的大吼大叫了起来。 他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其他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么？可我还没有输过！” 沐天音却眯起美眸，从容不迫的道。 那平静的话语似一颗尖锐的钉子，戳破了萧蕴的歇斯底里。 “好！好一个沐天音，我答应你！我萧蕴……就答应你！” 萧蕴盯了沐天音良久，突然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竟率先答应道。 他倒要亲眼看看，此女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萧蕴的转变，让叶非凡和柳铭风很是不解。 他们不明白，一贯心思深沉的萧蕴怎么突然变了态度？ 只有天荣思忖了片刻后，若有所悟。 最后的最后，四人还是答应了她的要求。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是由不得他们不答应。 沐天音拿了最后一样东西给他们，便让玥妖指挥兽潮退却。 在落日的余晖之下，四大势力带着残余人马离开了。 沐家人带着战死的族人尸首回到家族，疗伤休整。 至此，这场惊心动魄、波折不断的大战终落下了帷幕。 经过一天一夜的苦战，大家已疲累至极。等安顿好了伤员们，沐老便让大家好好休息。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由门口传来。 “圣旨到——！” 一道严肃高亢的声音，响彻寂静的夜空。 沐老等人都是一惊，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接到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素闻沐氏三小姐，才貌双全、秀外慧中，特晋封为二品御尊郡主，字号凌音。特召七日后入宫面圣，——钦此！” 公公一进门，众人立刻齐齐行礼。 听完圣旨，沐老总算放下心来。 还以为音儿锋芒太露，会引得朝廷不喜。 谁知，夜帝不仅丝毫没有责⑥③⑤④⑧0⑨④0怪，还给音儿晋封了郡主。 “臣女接旨。” 沐天音平静的接下了圣旨。 “沐老，恭喜恭喜啊！皇上还让小的带话，让您也一起启程，去京城为沐三小姐准备婚事呢？” 公公很伶俐的对着沐老道喜。 “音儿的婚事？” 沐老本是十分高兴的。 家族的内忧外患，历经苦战尽数解决。朝廷这一通晋封圣旨，也能威慑住其他蠢蠢欲动的势力。 只是，突然听到对方提及音儿的婚事。 “沐老您有所不知。沐三小姐在妖兽边境为穆水长脸，晋封的旨意可是几天前就下达了。” 公公笑的一脸和善，热络的回答道。 听到这里，沐老也明白了。 不久前，妖兽边境的三年历练结束。按惯例，表现出色的子弟不仅有晋封和赏赐。 皇族还会从大局考虑，用指婚等方式拉拢或打压某些势力。 音儿在边境表现出色，能得皇上看重本是一件好事。 经历这一场死战，他打心眼地的中意实力强横、品貌俱佳的完颜羿。 沐老自然不愿意孙女的婚事，变成皇族巩固皇权的联姻和交易。 “沐老，等安顿好了家务事，再和三小姐一起回京都。” 那公公也是极会瞧人颜色的，态度自然又亲切。 297我是阿冷（二更） “音儿，你先好好休息。入宫的事……” 沐老叫来人安顿了公公，这才看向自家孙女。 “别担心。我们沐家能让皇上重新看重，总归是件好事。” 沐天音自然看出了爷爷心里的担忧。 不仅是爷爷，她心里早有了师父，又岂会任皇室摆布。 “爷爷，先安顿好大家吧。剩下的事，等入宫再说好吗？” 沐老放心不下，还想说点什么。她却杏眼弯弯的柔声安慰道。 “好好好。” 沐老被她一番话冲淡了担忧，无奈的回了房。 他一走，沐天音脸上的轻松就消失了。 在这节骨眼上，夜帝又是晋封又是指婚，态度实在耐人寻味！ 沐天音并不认为，高高在上的夜帝只为了她边境历练的成绩。 在穆水国，朝廷的眼线遍布天下。 江陵城中四大势力调兵，这么大的动静皇室岂能不知？ 换句话说，没有朝廷的默认，四大势力是绝不可能肆无忌惮的攻打上沐家！ 可朝廷既然一早清楚，却始终没有介入。 这其中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 她的步步崛起，的确得到了皇上的重视，可同时也被猜忌着！ 皇族对他们沐家，已经有了忌惮之心！ 这次四大联军攻打沐家，就是一个信号。 若是沐家战败，再不复世家之列，也能去了朝廷的猜忌。可现在，她底牌尽出，却更加锋芒毕露…… 想到这里，沐天音的心中愈发不安。她知道，夜帝的晋封和指婚只怕都是试探！ 看样子，这一次的入宫面圣，怕是不会那么平静。 百里清萧和完颜羿、雪千汐听到晋封之事后，都露出几分异色。 “你们也别太担心了。好歹，我现在也是凌唯一的弟子，夜帝就算心里再如何忌惮，也不敢做的太过。” 沐天音转眸一笑，轻声安慰了几句。 “雪伯伯，天音还要多谢你出手相助。千汐，不如你们今天就先回雪府吧？” 又侧身看向了雪擎天，恭敬的抱拳谢道。 若非，千汐叫来了雪家家主。 今日这一战的关键时刻，他们沐家可要落入下风了。 “三小姐客气了。是我该多谢你在边境对汐儿的照顾才对。深渊之事，汐儿可都和老夫说了。三小姐果然少年英才！” 雪擎天本人不怎么喜欢争斗，在世家里算是一个难得的性情中人。 他豪爽的一笑，倒是很欣赏她。 听到这话，沐天音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要说照顾，也是百里清萧照顾的比较多。 想当初，千汐和百里清萧闹别扭，反倒让他们接连打破了许多记录，穆水还成了妖兽小岛上出线人数最多的国家。 思及此，她不由得有些好笑。 “不要！天音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既然你七日后就要入宫，那我何不陪你一起前往京都？还是你舍不得两间屋子，来安顿我和爹爹？” 雪千汐一听让她走，立马垮下了脸。 她知道天音是为了她和冷哥哥的事，才会这么说。 冷哥哥专门从百里城过来，是为了正式拜见爹爹娘亲的。 但是，想到天音的家族遭逢这么大的变故。 皇室的态度又如此的微妙，她实在放不下心。 打从妖兽边境上一起历经生死，她就把天音当成了一辈子的朋友。 “千汐，你……” 沐天音看着故作生气的千汐，心里涌起了阵阵暖意。 其实，她私心里也希望千汐留下。 只是，雪伯伯带了两位结丹境高手相助沐家。这种做法已是越界。 现在，皇室有了猜忌之心。她不希望影响到雪家，才想借故撇清她。 这些事，千汐心里肯定一清二楚，可她却如此体贴。 “雪家主，我是阿冷。” 这时候，百里清萧忽而上前一步，郑重的道。 他恢复了伤疤，大战时又比较混乱。雪老爷似乎到现在都没认出他来。 听到这话，雪擎天这才看向了他，眼里难掩震惊。 女儿身边这个俊美男子，竟然就是阿冷？他这是……恢复了？ 雪擎天早就看出阿冷实力不凡。 可即便如此，骤然看到百里清萧的真正容貌，还是被他一身无形的气场所慑。 雪千汐脸颊微红，明明只是打个招呼而已。 可她心里甜蜜又忐忑，紧张的都不敢去看爹爹了。 “爹！妹妹，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就在这时，一个俊秀公子突然奔了过来。 沐天音愣了下，很快认出了他是千汐的大哥雪凌宸。 “大哥！” 十三年前，雪凌宸在妖兽边境历练了五年。之后，便去了十大宗门之一的闲云宗。 雪千汐只有他一个哥哥，从小感情特别好。此刻久别重逢，自是十分欢喜。 298冷大神求亲 “汐儿，几年没见，你都出落得这么亭亭玉立了！” 雪凌宸细细打量了小妹一番，这才牵起了她柔软的小手。 在宗门苦修八年，他只回过一次家。 好不容易第二次回来，回却听娘亲说爹爹和妹妹都在江陵城，他立刻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百里清萧垂眸看着两人牵着的手，眸色微微一冷。 这一年多来，雪千汐和百里清萧在百里城朝夕相处，对他的情绪变化再清楚不过了。 想到冷哥哥连大哥的碰触都要吃醋，她脸颊更红，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雪家主，我爱慕大小姐已久。此次前来，是为登门求亲。” 可那一贯霸道的男人，却并没有和雪凌宸计较。而是拱手作揖，一字一字的认真道。 雪擎天对他的恢复本就意外，更不要说阿冷还突然说爱慕自己的女儿了。 他那样信任他，特意派他去妖兽小岛保护汐儿的安全。 结果，他就是这么保护的？！ “……百里清萧，竟然是你？！” 雪凌宸好不容易才见到妹妹，不想一来就听到这样的话。他正想点醒这个不长眼的家伙，不想抬眼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俊脸。 他是认得百里清萧的，当初在妖兽边境历练时，这家伙也在其中！ 雪家主还没从求亲中缓过神来，又听到长子的话，神色愈发震惊。 他本就觉得这青年俊美逼人、气韵不凡。 谁知道，儿子竟然直接叫出了东陵帝君的大名！ “汐儿，你怎么会和这个冷酷无情的家伙一起？” 雪凌宸想也不想就拉住了妹妹，满脸担心的道。 “可是，大哥……他就是阿冷啊。” 没想到哥哥竟然会认识冷哥哥，雪千汐美眸圆睁，却忍不住辩解了句。 虽说大哥不能轻易告假，但兄妹二人灵珠上的联络从来没断过。 听到这话，雪凌宸俊脸一怔。 上次回家已经是四年多前，之后他一直在宗门苦修，并没有见过阿冷。但在千汐的留信中，经常听到这个名字。 阿冷，是他去宗门两年后被千汐无意救下的人。 没想到，竟然会是百里清萧这个可恶的家伙！ “我不管你是什么阿冷，总之，不许你碰我的小妹！” 雪凌宸的眼神变了又变，最终咬牙切齿的道。 他在妖兽边境历练时，就一直被凌天、东陵、北冥等五大国的妖孽给压制着。 当时他年轻气盛，一次无意遇到了冷酷倨傲的百里清萧。 一战之下，被对方碾压的毫无招架能力。 从那次起，他就记住了百里清萧这张可恶的俊脸。 之后，两人交锋了数次，他每次都赢不了这个冷酷无情的家伙。 “雪家主，这三年来发生了很多事。我想随小姐一起回京城的府邸后，再正式向您和夫人提亲。” 百里清萧丝毫不理会雪凌宸的嚷嚷，只轻轻的握住了雪千汐的另一只手，语气郑重却又带了几分不容拒绝的气势。 本打算以‘阿冷’的身份先说服了雪家主和夫人，再找个合适的机会表明身份。 谁知半路却出了岔子。百里清萧一贯桀骜，若非雪凌宸是千汐的亲哥哥，他早就把人丢出去了。 雪千汐和他十指紧扣，心里涌起了浓浓的欢喜甜蜜。 明明知道百里家族的态度还未明，而爹爹和娘亲心里一定会考虑很多。 可有他这一句话，她便觉得什么都不怕了。 “汐儿的终身大事不可草率，你既然有这样的心，那便等回京城府邸再说吧。” 雪擎天自小宠女儿上天，又岂会看不出她的女儿心事。 一想到爱女有了倾慕之人，他心里难免泛酸。 可拒绝是当然不能拒绝的。 堂堂东陵帝君亲自上门，一再放低姿态的自称‘我’来提亲了，如此志在必得的郑重态度让人如何能一口拒绝。 更不要说，女儿已经心悦于他。当初他还是阿冷时，自己对其也是颇为欣赏。 可东陵帝君四个字，代表的意义太过厚重。他必须要和女儿好好商量才行。 “好。” 百里清萧淡淡的颔首，并不意外雪家主的态度。 “汐儿，你先过来。” 雪擎天看着宝贝女儿被别的男人握着小手，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 “对，千汐快到哥哥这里来！” 雪凌宸以前就和百里清萧有仇，对着这个抢走了小妹的‘妹夫’更是一百个不接受。 “好。” 雪千汐在父亲和大哥面前一贯乖巧。 而且，在正式提亲之前，两人总归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她便轻轻挠了下他的掌心，让他放手。 直到雪千汐一而再、再而三的示意，百里清萧这才不情不愿的放了手，冰山俊脸还有点儿低气压。 看着眼前这一幕，沐天音和完颜羿相视一笑，眼里闪过戏谑。